“啥贵人能看上石街人？瞎扯吧。”

“我，我没意见！我支持石家恢复玉主地位！”

孔璋却没再理会此人，而是看向石玥：“首先，我应该恭喜你终于走出了重振门楣的第一步，但是我在此必须多问一句，从今以后，石家的持符人，是你，还是这位王洛小友？”

“再比如说，石家先祖在灵山景区的一口井里藏了一个油布包，包里裹着备用贵人……”

老人开门见山道：“当初向石秀笙提供借款的街坊，共计73人，已全部到场。其余街坊则是作为见证。石玥，你准备好了吗？”

人群面面相觑，无人应答。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赶来，院外的议论声也越发热烈。到清晨六点，院外的小广场已经站不下人了，以至于后来人不得不耗费真元飘在半空中。

“呵呵，人家当然能否极泰来，石家可是上古时代伺候过灵山的大家族，这种家族真到了家道中落，破败衰亡的关头，都有救命的保险措施的。蜃景里好多这种故事，你们看看就知道了。比如石家祖宅里很可能就藏了一枚戒指，里面寄宿着古修士的一缕残魂。”

孔璋却没让街坊们议论太久，老人抬起手，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声，而后开口说道：“那么，各位街坊们就依顺序，把自己该领的钱领回去吧。”

七点过半，石府的院门开了。

牛二仍要推诿，却见孔璋忽然摘下了厚底镜片，目光如利剑一般刺了出去。

“凑齐了？！真的假的啊，石秀笙当初借的加起来有百多万呢吧！？石玥那买个菜都能丢钱包的小穷仙……”

“一晚上没睡，能不早么？”

那人正是昨日黑背心上门讨债时，自顾自代表街坊们质问石玥的中年盲流，此时被孔璋点了名，他不由就是脖子一缩，而后露出扭曲的谄媚笑容：“孔爷，我不叫牛二……”

“石家欠债的事本也轮不到你开口，你不还是开口了？所以这件事你也说说吧。”

“奇怪了，之前咱不是说好了，除非真的特别急着用钱，否则就先别找石丫头讨债么，怎么忽然变卦了……”

“据说是遇到贵人了。”

“我靠，这架势，来真的啊！？而且居然还是现金！”

“别是孔老盯上石丫头手里的符了吧？”

石玥叹息：“我却有些惶恐。”

孔璋则瞥过目光，扫向半空中，一个躲在人群后面的猥琐身影。

“看来石家复兴有望啊……”

孔璋笑了笑：“看来石街的事，还是要由正牌的石家人来负责。石玥，你的心性、能力，街坊们其实都看在眼里，由你来作玉主，大家还是认同的。”

石玥没有什么犹豫：“当然是他。”

孔璋说道：“过程确认无误，石家欠石街的债已经还清了，那么从今以后，石家依然是三玉主之一，各位街坊可有反对的？”

“那从今日开始你就改名牛二吧，对我刚刚的话，你有什么意见？”

说话间，孔璋也叹了口气：“这些话，由我这个一事无成的玉符之主来说，未免讽刺，所以你就当是老人的唠叨，听过便算吧。”

石玥嘴唇翕动，过了很久，才郑重道：“不，感谢您一直以来的关照，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与此同时，周围所有街坊，都默默见证着这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