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城人，以前是部队转业的，小爷爷昨天去了，才知道原来是认识的，以前是人和名字对不上。梅城人嘛，不就这样，看看面孔都是熟了，名字就是叫不出来。你要问什么事情，小爷爷也不太清楚，还是你自己去问他。”

走回来，上了医院门口的台阶，右转朝住院部走去。

“他是那里人？”方言问。

“进来。”

方言拿起车钥匙按了按，车灯亮了一下，方言和胖子说：

“快滚吧，你。”老板娘瞪了胖子一眼，胖子嘻嘻笑着去后厨了。

胖子给方言炒的是香干丝榨菜丝加肉丝炒面，另外还添了两个荷包蛋。炒面看上去油光发亮，十分的美味。方言赶紧吃了起来。

方言赶紧点头：“是是，就是我。”

“有什么好谢的，小事情。”老板娘说。

“知道，你是不是就是那个，想了解以前梅城针织厂事情的人？他和我说过。”

“宰不到。”方言不想那么招摇，他说：“我就是一个开车的司机，不到你们这里吃饭，去哪里吃？”

方言赶紧说：“叔叔，我……”

老板娘点点头，接着和方言说：“这个厂长姓赵，你想问梅城针织厂的事情，他要是不知道，梅城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知道，我昨天刚刚去过。”

老人见方言还没有走，把手里的报纸朝他扔过来，继续大声骂着：

方言朝他笑笑，知道是他了。方言走过去，把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和他说：“那我叫您叔叔，可以吗？”

方言被吓了一跳，一个哆嗦，靠门进来那张病床上的病人，也被吓到了，转过身坐了起来，通往露台的门被推开，两三个穿着病号服的人走了进来。

老人不苟言笑，看着他，鼻孔里哼了一声，然后说：“我姓赵，不过早就不是厂长了。”

“对对，老地方，东湖边上这里，你知不知道？”

老人问：“你是哪里的？”

“门开了，你里面也可以进去看看。”

老人脸上突然变色，盯着方言勃然大怒，大声吼着：“那你来这里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我杭城的。”方言说着，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老人低头看了看名片，嘀咕着：

到了这里，方言好像就没有那么着急了，准备先吃饱肚子再说。

老人一直看着他，方言说：“我是那个谁……”

方言站起来，自己走去冰柜那里，拿了一罐可乐，朝老板娘举了举，老板娘点了点头。

方言推门进去，里面摆着三张病床，靠门进去这张，一个病人侧身躺着，面朝墙壁。中间一张病床上，被窝是乱的，人没有，大概是去外面露台上了。靠最里面那张病床，一个七八十岁，满头白发的老人，鼻梁上架着一副老眼镜，手里拿着一份《都市快报》。

“谁是你叔叔，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滚！滚！”老人的脸都胀红了，方言站了起来，看着他，一下子不知所措。

有病人赶紧过来，拉住了方言的手，把他往门外拉，和他说：“走走，小伙子，你先走。”

“还有东西，把东西给我拿走！”老人继续大声嚷着，另外有病友，提了果篮，几个人一起半推半劝，把一脸错愕的方言弄出病房。

护士也从走廊那头跑了过来，边跑边问：“干什么，干什么，什么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