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过厅，小钰坐在那里，看着他不停地笑，同时朝他身后看着，方言还以为自己身后有什么人，回头看看，却什么都没有。

小钰说，这个是要喝汤的，你先尝尝这汤。

小钰嘻嘻笑着和方言说：“还要再过五分钟可以揭盖子，要是你不怕虾在你筷子上乱跳，现在吃也可以。”

“为什么？”

小钰嘻嘻地笑着：“还有这样操作的，真是……”

小钰哼了一声：“谁搭你的车谁到霉，走到一半又被你拉回来，坐车好玩哦？”

方言还是把车开到停车场停好，然后背着背包，走去小钰他们家民宿。

“我们互相鄙视，坐在一起会吵架，你就请他吧。”小钰说。

方言问：“你看什么？”

“我给你上菜。”

方言走过去把门打开，小钰和他说好吃饭了。

方言用手笃了两下桌子，问：“今天科学家在不在？”

方言大笑：“你这张嘴，可真够损的，对了，那个瑶瑶真的走了？要是知道她今天回杭城，我还真的会让她搭车。”

方言笑笑说：“我当面就不正经，我正经了吗？”

方言说：“我怎么知道。”

方言跟着小钰下楼，到了后面餐厅，餐厅里还有其他两桌客人，已经开吃。小钰把方言领到一张桌前，让他坐下，说：

想着想着，方言睡着了，小钰的敲门声把他叫醒，他坐起来看看时间，已经六点了。

方言没有先吃肉片，也没有先吃青菜，他先吃了一粒蒜子，就已经感觉出了不同。

老板娘说不用不用。

最后上来的是青菜煲，一棵棵的宁夏小青菜不切，在砂锅里炖得稀烂。肉片是腌制好之后，先在油锅里爆过，爆到有点焦，咬在嘴里，酱香浓郁。青菜和肉片之间，一粒粒白色的蒜子看上去很醒目，用筷子一夹，它和青菜一样，也被炖得稀烂了，必须用勺子。

“吃什么无所谓，你让他给我做几个菜，然后我请他，可以吗？”方言问。

方言把果篮在桌子上放下，和他们说：“我先走，先去住下来。”

小钰上来的第一道菜，她和方言说，今天没有辣子鱼块，但有一个鱼锅。她上了一个固体酒精炉，然后端来一只小铁锅，坐在炉子上，锅里不是鲢鱼，而是翘嘴巴。鱼锅的汤汁还是乳白色的，浓稠得像牛奶，加着热，咕嘟咕嘟在冒热气。

方言上了楼，走到楼上，看看对面的回廊，再看看下面的天井，那两张躺椅空在那里，他心里有些失落。

方言走进房间，把包往沙发上一扔，人就倒在床上，眼睛盯着天板，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个赵厂长，他想方国飞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了，好像还得罪得不轻。

方言看看其他的两桌，一个人要对付三桌客人，大概也够他忙的，方言说：“他要是忙的话，可以等会。”

“不忙，他早就已经忙好了，我和你说过，他都是菜等人，不会人等菜的。”小钰笑着说，“他是害羞，我不押着他，他一个人不敢过来。”

方言大笑，他说好好，那就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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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