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那真的是光？

可为什么光会出现在深渊中，而不是母亲所说的崖顶？

终于，母亲倒下了。

她这辈子的愿望，就是能看到深渊的尽头。

她被力量牵引着，向漩涡飘去，也向深渊飘去。

因为体能不足，少女手掌一滑，身体从空中跌落。

她终究没有吃下足够的食物，区区四只蠕虫，只够支撑她攀爬几个小时。

这是她生命里第一次，看向深渊。

这样……在她饿了的时候。

咀嚼几下之后，她将蠕虫吞咽了进去，接着，她仔细舔舐自己的手掌，所有的汁水都被她舔干净了，一滴也不漏。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她漂浮而起，与此同时，那乳白色的漩涡，生出了一股强大的吸力。

……

“你是否愿意离开这个世界？是，或者否？”

这一次跌落几十米，她距离深渊中的焰火更近了。

那乳白色的东西是……

命悬一线之际，她身体在空中硬生生扭转，在高速坠落中，勉强抓住了一块凸起的岩石。

少女行动极为敏捷，随意一跃就是几米的高度，她像是在山间穿越的矫健灵鹿。

嗯？那是……什么？

她看到，在那翻滚的焰火之中，有一道乳白色的漩涡，漩涡仿佛在向外释放着一些东西，射入眼睛中，有些疼，就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刺入眼睛一样。

母亲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向下看，甚至连深渊两个字，都不要提。

从她有记忆的时候，就跟随母亲，生活在这片深渊中，深渊里燃烧着黑色的焰火，那是是永恒的黑暗，偶尔能从深渊中听到不可名状的声音，仿佛是神明的低语。

她长大了。

母亲说，崖顶有天空，有平原，有草，还有光。

她问什么是光。

她心中默默数着，只要再找到三只，她就有足够的力量，再次向上攀爬。

那一刻，少女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了起来，直到完全失去了重量，

便有一份食物的来源，她可以爬得更高。

可惜，美好的记忆并不长久。

深渊中，也有生命吗？

少女黑亮的眼睛中露出一丝茫然困惑之色。

黑色焰火像是涌动的海潮，其涌动的速度，比少女更快。

光？

是光吗？

是母亲说过的光吗？

她和母亲在这片看不到尽头的岩壁上不断地攀爬。

长年累月的疲惫和伤痕，以及黑色焰火的灼烧，让母亲已经透支了生命。

然而，这个愿望她注定实现不了了。

她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攀爬这一座冒着黑色焰火，仿佛根本没有尽头的深渊悬崖。

而在她身下，焰火开始孕育，孕育，直到……喷薄！

“轰隆！”

少女没有抵抗。

如果要死，就死在光里吧……

……

新书求收藏、追读，本书并非女主文，这章只是引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