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警官庆幸道：“相比之下，我俩算很走运了。觉醒的时候，心智基本健全，也好好感受过这个世界的爱了。”

高阳一回头，发现青灵正要脱衣服，她校服上的血渍实在太多，实在是没法擦了。

“10岁，什么都还不懂，就要面对一个这么可怕的世界，她一定受了不少苦吧，所以做事才会这么极端，得亏还有个妹妹人格。”

“不，虚假的是世界，但爱是真的。”

不一会，黄警官在一个热闹的夜市路口停车，他走下车，“给我老婆打包一碗酸辣粉，很快。你跟青灵要不要也来一份？这家店用的红薯粉非常劲道，我吃了十几年。”

“青灵。”黄警官说，“听说她10岁就觉醒了。”

高阳点头：“好啊……再加一份吧。”

“……没什么。”高阳揉揉太阳穴，转身走向警车。

……

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觉醒者，大概都有着一套自己的处世哲学。青灵的哲学是变强，黄警官的哲学是爱，那自己的哲学呢？

确认一切痕迹都化为灰烬，三人转身离开，走向警车。

黄警官扶额，他现在也有点崩溃——成年人的世界，太难了。

吴大海顿时失望至极，他尴尬地咳嗽一声：“回家好好等通知！记得啊！”

“这个爱是虚假的。”高阳补充。

“但青灵没有这些，当她死去时，她孑然一身。”黄警官略一沉吟：“可能这就是她比我们都执着于变强的原因，她比任何人都害怕孤独死去，就像……从没活过。”

黄警官开车很稳，车速缓慢而平稳，电台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他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正在跟老婆通话。

“别演了，刚才肯定是你给我们的测试吧。”黄警官声音不悦，这种测试也太危险了！

黄警官忧伤地笑了，“我爱我老婆，以后也会一直爱下去。就算有一天她兽化杀死了我，或者我不得不杀死她都无所谓。在我看来，曾经的那个她也没有消失和改变，她只是死了，每个人都会死，不是么？”

“……”

“你在看什么？”黄警官站在车门前问道。

“嗯，她表哥告诉她的。”

高阳一分神，白猫消失了，电线杆上空空荡荡。

果然，一只体型偏大的白猫正地踩在一根电线杆上，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皎洁的月色下，它浑身的毛发洁白如雪，一双眼睛犹如翡翠，它的神色看上去非常的高贵优雅，似乎还透着淡淡的傲慢。

“怎么可能！我神经病啊我，搞这种测试。”吴大海激动得手舞足蹈：“我真的不知道张大爷为啥会忽然兽化，还是这么恶心的玩意，我自己都快吓尿了好吗！”

黄警官挂了电话，开心地跟着电台哼起了歌。

高阳飞快进入系统，确认幸运点收益并没有翻倍，算了，至少脱离危险了。

吴大海刚要走，又站住了，目光越过高阳，色眯眯地飘向他身后。

“谁？”

忽然，高阳觉得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他猛地抬头。

手机响起，高阳低头一看，来电显示：高欣欣。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高阳接起电话：“喂？”

“哥！你在哪？你快过来……”妹妹哇的一声哭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