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们……”高阳寻找着合适的措辞，“值不值信任？”

黄警官开车送高阳、青灵和胖俊回家，吴大海让王子凯开车送他回家，然后那辆车就给王子凯随便开了，王子凯心怒放，抱着吴大海一口一个好兄弟，就差没亲上了。

“我、我没那个意思……”胖俊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别吓唬他了。”高阳明白黄警官的用意，赶紧唱白脸，他身体前倾，拍拍胖俊的肩膀，“胖俊，我教你一个辨人方法，也不一定管用，你纯当参考。”

凌晨，警车行驶在车辆稀疏的马路上，不一会就开上了青杨大桥。

“是的，序列号10位之后的所有天赋都在这，也是我知道的所有天赋信息了。本来打算完成第三次考核再给你们作为谢礼。”黄警官笑笑，“不过现在我们已经加入十二生肖组织，这份序列号对你们用处也不大了，但还是拿着吧。以后，我们都在同一起跑线了，相互扶持，共渡难关吧。”

“没错。”黄警官很认同，“就拿白兔来说吧，长得人畜无害，实际上却是吃肉不吐骨头。说实话，古家村这次的行动要不是有胖俊和王子凯，我们根本撑不到头发怪出现。可是你发现没，她是铁了心要等头发怪出现才会来救我们……”

高阳到家时已经凌晨一点。

“对！它可以罩我们，但也可以随时卖掉我们。这一切，取决于该组织的真正目的，如果达成这个目的需要用到我们的生命时，组织恐怕不会手软。站在组织的立场，它没错。”黄警官掏出烟袋，用嘴叼出一根烟，“但站在我们的立场，我们绝不想成为炮灰。生存，是我们的绝对底线，神圣不可侵犯。”

此情此景，高阳十分欣慰，自己总算可以缓口气了。

“什么？”胖俊没听懂。

四只手叠在一起几秒钟，然后松开。

“也是。”黄警官叹了口气，“大鱼吃小鱼，我们哪有资格讨价还价。”

“还有更好的选择吗？”高阳问。

黄警官腾出一只手，放上来。

大家不再说话，她那可怕的“跳跃”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在白兔眼中，我们五个人的命，没有符文回路重要。”高阳得出结论。

“也是我的！”胖俊转身，把手放上来。

“行了行了，再矫情就过了啊。”黄警官指着副驾驶前的抽屉，“打开，里面有三张4a纸，拿出来。”

“论迹不论心。”高阳说。

胖俊语塞。

胖俊有些激动，揉了揉眼睛，声音哽咽，“不怕你们笑话，刚才那一会，是我这辈子、这辈子……第一次有家的感觉……”

“哦好。”胖俊在车抽屉里翻出三张4a纸，是三张密密麻麻的表格。

“好，阳哥你说。”一路走来，胖俊对高阳是最信任的。首先，高阳智商高，而且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弃过胖俊。在古家村，他还领悟了火焰天赋，跟头发怪打得有来有回。在胖俊心目中，高阳已经是他真正的大哥了。

“是。”黄警官目视前方，车子开到桥梁中段，两边是宽广的离江，“有一点白兔没有撒谎，这个世界，觉醒者可能比兽更危险。”

白兔轻盈一跃，不见踪影。

回家路上，高阳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本想去医院，母亲让高阳先回家，她跟妹妹在医院守夜，高阳明天上午来替班就行，高阳一口答应。

“咚、咚、咚。”

胖俊拿着4a纸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他又想起高阳那句“论迹不论心”，再也绷不住，“哇”的一声哭了。

但事实上……

胖俊陷入短暂的思考，他大喊一声，“嫂子，我悟了！”

“才见一面，胳膊就往外拐了，”黄警官假装生气地瞪一眼胖俊，“当初在王子凯的车库，我就不应该留你的命。”

高阳瞬间警觉，立刻翻身坐起，声音来自卧室门。

“咚、咚、咚。”

有人敲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