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老师和台下的学员都是看得清楚,刚才裘辛那么一下,因为只是演示,照理说是应该把人轻托轻落,可他最后一下竟是毫不留手。
虽然那上面是有弹性的台面,可那种投掼下去,人昏过去只是轻的,弄个不巧可能是要出大问题的。
他们也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好在看到陈传很快站了起来,还以为是什么技巧,都是松了口气,有的人还鼓起了掌,只有关歆音没动,而是眼神严肃而认真的看着台上两个人。
裘辛这时慢慢转身过来,他看向陈传,眼神带着一些不解,又有一丝冷厉,说:“刚才同学说要向我讨教是吧,有什么不明白,我都可以指导你。”
陈传微微一笑,说:“那就好。”
许老师看了看两个人,并没有出声。
陈传将手腕和肩膀稍微活动了下,然后踏步上前,而随着两個人靠近,下面的学员都是紧张了起来。
裘辛张开双臂,两脚张开,身形微微前倾,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陈传,两个人身高差不太多,但是他明显体型更大,体重更占优势。
陈传看得出来,裘辛很有自信,这种摆架方式就是利用自己的劲力来守御,然后在攻击上来的一瞬间扯拿住对手,再以摔抱的方式决定胜负。
摔抱部出来的人裹衣劲是必备的,还有一个是配合进攻的斗摔劲,一旦抓拿到敌人,劲力就会渗透入身体中,他刚才承受的就是这一劲力。
以往他要对付这种人只能出其不意,可是现在不必要了,他身体前进的同时,台板上发出一声摩擦声,一脚踢了上去。
裘辛似乎早就有所预料,身体一侧,双手上下分架,动作非常快,底下的关歆音辨认出这是绞盘手,挡住对方攻击之后只要逆向一转,就能锁住对方的手脚。
而被擅长摔抱亦或擒拿的人拿到一个肢体,那都是十分危险的事。
陈传一脚踢出,却没有完全放力,而是身体一转,又一脚往上走,却是使了一个速度极快的变线踢。
不过裘辛本来就是准备硬抗对手,各个地方的要害都在绞盘手的遮护中,所以并不慌,依旧保持不动,但他不防备的是,陈传腿上与他手臂相交时,忽然传来了一股力量,并往他身体之中渗透进来。
“劲力?”
裘辛一惊,他事先了解过陈传的事,可不过入学两个月,居然练成了劲法么?
可这个时候容不得他多想,劲力只能由劲力来抵挡,只能匆忙鼓劲应对,否则这一下一定是被踢的脚步挪动,架势要是摆不正,那下来对他太不利了。
陈传这时又是一脚踢出,而这一脚看着不怎快,但却同样带了一股劲力,裘辛刚才仓促应付,被劲力对抗压制在原地,感觉又是一股劲上来,他只能再次调动劲力对抗,只想应付过去再反击。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这一脚之后,又是一脚上来,然后再是一脚,居然是接连不停的朝着他踢来。
陈传其实踢得速度并不快,台下的乙等生们也能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每一次踢出的时候,正好落在裘辛气息转换的当口上,让后者能够把劲力发出来与他对抗,但却又做不了别的事情。
所以此时所有人的眼中,裘辛就像是一个桩子一样立在那里,只是等着陈传上来踢,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招,不过想到这只是演练,似乎好像也没错?就是看着有点奇怪。
许为和关歆音此刻却是凝视着两个人,他们自然看得出来,裘辛完全是被劲力给压在了那里,此刻无法做别的选择,只能硬抗下去。
而因为这样的比拼,就是互相拼自己的根底,看谁能撑的更久,谁更能承受得住。
虽然现在主动权是在陈传手里,可结果还不一定,因为陈传一旦耗不过裘辛,那么就该轮到后者发起反制了。
裘辛此时十分难捱,因为每一次劲力的发动都是对内脏造成负担,通常一场战斗用运用个五六次已经是不少了。
可这还是分散运用,能有蓄发和缓冲的准备,这么密集不间断的运使的那是真正意义上的“拼命”了。
但他今天既然来到了这里并是决定下手,早就不在乎这些了,所以他也是咬牙在等,等到陈传撑不住的那一刻。
他自恃比陈传多练了几年,理应是能在这样硬抗硬打中赢下来的,只是随着他一次又一次催发劲力对抗,开始感觉眼前发黑,呼吸逐渐粗重,额头上青筋暴突,浑身产生撕裂般的疼痛,感觉脑子像要炸开一样。
陈传的目光却是自始至终保持着平静,每一击都是保持着节奏,只有一声又一声踢击的声响传出来。
似乎只是十来下后,当他又一脚即将起踢时,就看到裘辛两眼翻白,嘴角鲜血渗出,呼吸也是近乎于失去,只有身体仍然一动不动的保持着架势。
他缓缓收脚回来,落在地上,对着许为说:“许老师,裘助理身体有恙,看来得给他请医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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