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传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是非常有力,在场每一个人都能清楚感觉到,里面所透露出来的不可动摇的力量和决心。
“呵……”
卫钧露出了很遗憾的表情,拍了拍金属栏杆,“这样啊。”
他忽然笑了一笑,“你知道么?当初沈正就是死在这里的,对,就是这个厂房里,可能来之前你就知道了,不过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么?
我们当时找到了沈正的亲生妹妹,他们失散有五年了,可正是因为我们的好意让他们得以在这里团聚。你肯定是想,我用他的妹妹生命要挟他?不,不是的,那样太低级了,我们只是想让他的妹妹亲眼看着和我们作对的下场,而你……”
他目光落下,“你马上就会知道了,伱将会体验到他当初所体验的一切。”说着,他打了一个响指。
与此同时,砰砰砰的声音传出,旁边的追光灯统统关闭,整個厂房里,角落里和上方的灯却都是一齐打开,将周围照得一片明亮。
此时周围的景象顿时变得清楚可见。能看到墙壁和地面上都密密麻麻绘着奇怪的纹路,是用各种的颜色的油漆涂抹出来的,在这些图案之中,存在着无数凌乱的线,像是用猩红的腐血和下水道的淤泥一同浑合起来的颜色所描绘出来的。
它们从都是从墙壁上延伸而出,所有交错的线都是往地面和上方而来,并最终汇聚到了陈传此刻所站立的位置上!
“三年前,沈正就和你站在一样的地方。”卫钧的声音在旷阔的厂房里回荡着。
两边的互助会成员都是情不自禁看下去,似在期待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
这些图案来自于一个“双面密教”的密教仪式,确切的说,是以密教仪式来驱使某种叫双面心怪的怪谈,并以仪式来加强其能力。
仪式一旦发动,站在仪式图案上的人就会受到影响,现在整个厂区地面上都是绘满仪式图案,只要人走进来,那就等于被仪式纳入了,随时可以引动那怪谈,不过要是人站在最中间的那个图案上,那效果无疑是最好的。
蒋为之前建议用追光灯直照的方式划出路线,迫使其站到那个位置上,这无疑是一个成功的建议。
双面心怪一旦认准了目标,就会侵附到其身上,那将会产生两个效果。
首先任何外部攻击都不会造成伤害,但疼痛和痛苦感不会消除。其次被侵附的目标自己使用出来的任何攻击所产生的伤害,最后都会由自身所承受。
并且在双面心怪和外部仪式的刺激下,会不断在受侵袭者的心中释放出各种自身所担心和恐惧的景象,这导致他不停的进攻所看到的虚幻敌人。
当年沈正是很能打,可那又怎么样?
他们将沈正的亲妹妹给带回来,就是为了让他心中产生紧张和担心,可越是这样越是会激发各种幻想。
沈正当时所看到的应该就是近在咫尺的亲人、还有朋友、师长、乃至自己所熟悉的人正遭受各种侵害和打击,需要他去解救。
他那时候只能拼命去攻击,去保护他所想保护的一切,可他越是努力就受伤越重,因为所有攻击,所有的伤害,最后都是会由他自己来承受。
而互助会的所有人当时就像看耍猴一样,看着他不断在那里对自己施加伤害,当时他们一个个上前去挑衅,去戏弄,去刺激沈正,看着他不断反击,却偏偏又拿他们毫无办法的样子,可以说人最后是被生生玩死的。
而现在,结果也会是一样。
只是等了一会儿,有人看了看下方,发现陈传站在那里没什么动静,奇怪的问:“他怎么站着不动啊?”
“对啊,他怎么不动,别是仪式出问题了吧?”
卫钧琢磨了下,顿时了然,呵了一声,“这小子估计没什么挂念的人,这样的人受内部影响小,不过没关系,只要稍稍一点外部的刺激,就能让他与想象中的幻想产生对抗,我们就能看好戏了,谁来?”
“我先来!”
邵小别高喊了一声,他手中拎了一根钢管,兴奋的沿着金属楼梯往下走,其他互助会成员也是一个个饶有兴趣的看着,不过有人似乎不满他是第一个,在那里嘘他,说这是黑幕。
卫钧笑了笑,提声说:“别着急,每个人都有份,每个人都会轮到。”
邵小别甩着钢管来到了陈传的身前,他先是对着后面举了下手,然后双手持起钢管,作势照着陈传的头颅比了几下,然后猛地一个高举,然而正当他要用力挥下去的时候。
砰的一声,一只拳头从正面轰来,邵小别的脑袋陡然炸开,血肉脑浆和碎裂的骨骼都是向后喷溅了出去,那具无头尸体还举着钢管晃了两晃,然后扑通一声向后摔在了地上,钢管也是铛啷啷滚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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