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闻也知道陈关西的交情,所以当知道想要角色的是陈关西,也就没有再替张锅力的儿子说话。
当初拍《那些年》,姜闻就和陈关西一起喝过酒。
“你们两个聊完了没有,聊完了就开始拍吧。”
姜闻在电影开拍之前,他说他要站着把钱挣了。
后来发现其实还可以更进一步。
就是躺着把钱给挣了。
他只需要喊一个开始,接下来所有的事情就交给郝运,让郝运导,让郝运演,让郝运把故事编。
躺着把钱挣了,不亦说乎。
“赶紧的,换衣服化妆,今儿我是导演,你要是拍的不行,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郝运在片场非常的霸气。
“呵,等会被我压戏的话,你不要哭。”陈关西才不怕郝运呢。
他之所以这么努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郝运这个煞笔刺激的,他就算不要求比郝运屌,也至少不能被拉开太大的差距。
不然大家肯定没办法玩一块儿去。
郝运是内娱新生代第一人,周杰轮是台娱新生代第一人,他陈关西就必须是港娱新生代第一人。
“六爷,吃了两碗粉,只给了一碗的钱……”
“放屁!”
“咔!”郝运补充了一句:“我自己这边情绪有点不对,我调整一下。另外,演乡绅的大哥大叔们,不要总觉得没有遇到机会,今天这个戏大家都有镜头,有些甚至是特写,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这段戏拍讲茶大堂里,胡万和武举人联手逼死了六子,除此之外孙守义和一众演乡绅的群演也是帮凶。
这些人都是作为背景板存在。
他们虽然作用不算太大,但是也容易造成镜头NG。
郝运很快就把群演的状态调到了最佳。
姜闻没有真的躺着,而是坐在监视器后边干活,兴致勃勃的看着郝运和陈关西飙戏。
飙戏这种事喜闻乐见。
演员想要飙戏,必然要全力发挥才行。
整场戏表面上看是围绕着凉粉展开,但其实核心是说公平。
我来鹅城,只办三件事,公平,公平,还是公平!
三声“公平”震山响,带给鹅城百姓以无限希望,张麻子的形象算是立起来了,但张麻子忘了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形象需要维护,维护需要成本!
黄老爷精心准备了这桩案子,等待县长的公平表现。
处理不好?
毁了形象,再难立足!
处理好了?
损失力量,自毁根基!
在革命的队伍里,张麻子和六子都是理想化的人物形象,六子其实就是这个“根基”和“希望”。
所谓“讲茶大堂”,乃系“皇权不下县”的配合场所,本地乡绅和族长依据乡约民俗乃至族规传统,甚至仅凭道德约束进行“断事”的地方。
这个地方,不讲法,只论理,而且“理”也不是什么“正理”,是非对错,善恶黑白都是乡绅们说了算。
这些群演就扮演了乡绅的角色。
鹅城,黄老爷说了算,乡绅们也都以黄老爷马首是瞻。
他们是“不分黑白,只认强弱”的裁判,六子怎么可能会赢。
在这样的场合里,陈关西饰演的六子,就显得格外高光。
完美的演出了六子的那种感觉,彰显一个老实人的傲骨和悲壮,让姜闻都觉得这段戏非常满意。
就这件案子而言,从六子张嘴开始解释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输了。
冤枉你的人,比你更知道你是冤枉的;更何况,胡万是流氓,和流氓讲道理的扯淡程度远胜于“秀才遇上兵”。
郝运这一段也坏得发光。
只有双方都不拉垮,才能呈现出足够的戏剧张力。
“OK,过,休息一会。”姜闻点点头,已不可能一口气全拍完。
演员能撑,工作人员也要喝口水。
“不赖嘛。”郝运觉得陈关西的演技又进步了一些,上次让他演孙子,很显然并没有给出足够的发挥空间。
以后如果有合适的角色,真的可以多考虑一下brother。
“你也不错。”
郝运觉得陈关西超出想象的好,其实陈关西也有这样的感觉。
马德,追不上了怎么办。
更离谱的是,郝运在陈关西眼中还是个不务正业的人。
陈关西主要干得有三件事,演戏、唱歌、潮牌。
郝运呢。
他是导演、编剧、写歌、唱歌、演戏、法学研究生、创业……
简直就是个变态。
变态的不是人。
干了这么多事情,甚至都没有影响郝运谈恋爱。
港媒那边对于郝运和安小曦的恋情也有报道。
而且更加会捕风捉影。
陈关西吃了一肚子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