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啊,我给你放个生日歌。”他一边链接音响,一边说:“我肯定也会给你唱几句的,但我一个人在这里清唱,我怕你不好意思,哈哈!”
等到蜡烛被点燃后,程逐便把民宿的灯给关了,蓝牙音箱里还是放起了生日歌,放的是最普通的那一版,而非海底捞版。
陈婕妤本以为自己会很不适应这种环节,甚至是排斥。可当灯光一暗,屋子里只有那点点烛火,以及程逐与音响混在一起的歌声,气氛一下子就上来了。
不知为何,她又有点鼻头发酸,所以果断闭上了眼睛。
中国人许愿,总喜欢往大了许。
像发财这种事情便很难。
实际上,就连身体健康这四个字,都没那么容易。
陈婕妤自小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个世界总会让你事与愿违。
所以,她也从来不会许什么很大的愿望,或者说,是很宽泛的愿望。
与其说她现在是在许愿,不如说她是在许下一件事:
“希望明年还可以和程逐一起过生日。”
她甚至许的都不是每一年。
只是明年,仅此而已。
因为这个愿望,明年还可以再许一次。
一年许一次
民宿客厅内,陈婕妤吹灭了蛋糕上燃烧的烛火。
站在开关旁的程逐啪得一声就打开了灯光。
他用手机把蓝牙音响给关了,笑着问:“许了什么愿?”
“你不知道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吗?”陈婕妤反问。
“我没想到你个大学工作者还这么迷信!”程逐从袋子里取出托盘和刀叉,伸手递给她。
辅导员接过刀叉,看着蛋糕有点无从下手。
“就我们两个人,吃不完的。”她说。
“先吃呗,剩下了再说。”程逐回答:“我已经尽可能的买最小的了,其实这个款式做得再大一点的话,会更好看。”
最终,陈婕妤给自己切了一小块,然后给程逐切了一大块。
“不是,这也太大了!”程逐无语。
女人就是这样,东西吃不完,也不知道自己努力多吃点,就他妈会给我们男人吃!
但有意思的是,程逐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努努力还真的都能吃完
而且他吃的速度比陈婕妤还快。
在吃蛋糕的过程中,他还问了一下辅导员:“张院长那边,人联系的怎么样了?”
这个事情也过去有一段时间了。
程逐对此倒也不急,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我猜院长心中是有个最佳人选的,他会优先等这个人的答复。”陈婕妤说。
“谁?”
“可能是他那个正在环球旅行的儿子。”她猜测。
“嗯?环球旅行?”程逐微愣。
“张院长的儿子是清华的计算机高材生,技术与能力都非常强,在圈内很有名,是大神级的人物,之前是在深城那家知名的公司工作的,但去年遇到了点特殊情况,就辞职开始环游世界了。”
“什么特殊情况?”
“他离婚了。”陈婕妤回答。
“离个婚这么受伤的吗,散心一年了还没散够,专情好男人?”他问。
“那个,他情况有点特殊”陈婕妤欲言又止。
“你跟我还搞保密是吧?”程逐故作不悦:“我又不是大嘴巴。”
陈婕妤叹了口气,道:“他和前妻的两个孩子不是他的。”
程逐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过了一会,他鬼使神差的追问了一句:“两个孩子是双胞胎?还是说是在不同阶段生的?”
陈婕妤的答案很劲爆:“不是双胞胎,大的比小的大三岁。”
这一刻,程逐莫名的有点头皮发麻。
突然有点理解了,这位老哥为什么环球旅游一年了,心还是静不下来。
他之前听过一个说法,说找老公就该找学计算机的,就该找我们程序猿。
毕竟呢,谁不喜欢一个钱多话少还死的早的老公呢?
而且常年加班不着家,空气都是自由的。
但这位老哥家里的空气,未免有点过于自由了!
二人又简单地聊了几句这个事情后,一直小口吃蛋糕的陈婕妤总算吃完了。
她看向桌子上剩下的生日蛋糕,想着有点浪费,在犹豫着要不要冰起来,明天再带回去。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程逐突然就用手指在奶油上抹了一下,然后涂了一点到她脸上。
陈婕妤一脸淡然,没有被吓到,也没有要反击的意思。
“诶?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趣的?”程逐无语。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二十七岁了。”陈婕妤说。
“明白了,你喜欢大人的玩法是吧?”程逐笑了笑,慢悠悠地伸出手指,又在手上抹了一层厚厚的奶油。
陈婕妤和他对视一眼,这一次莫名的有点想要躲开。
只见程逐先在她的下颚线上抹了一点,然后是粉颈,然后是锁骨,然后,还在一路向下。
看好了,我们成年人都是这么用蛋糕的。
陈婕妤起身想逃,却被他一把按住,然后堵住了她的双唇,右手则开始肆意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