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愧是肱骨之臣!对了,可以借机打探一下鬼母教……”
反复拉扯大淮军。
梁渠注意到一个细节。
黑虺它们的想法是把天地长气卖给西龟,事实上,鬼母教分明也是一个消化的好去处。
虽说落魄凤凰不如鸡,鬼母教龟缩江淮,老是拉一裤裆,但拼拼凑凑,总不至于一缕上等长气的资源拿不出来。
内部消化,肯定比外部消化好。
你多一个臻象,我多一份宝药。
多半是黑虺这等蛇族大妖,一样不知道蛟龙和鬼母教之间的关系,得到三大高层,鳞大蛇、虺大蛇这一层。
“阿肥,你回去的时候,有看到巨人么?鳞竭在巨人旁边?倒是走运,不错,继续潜伏,有情况马上告诉我。”
“肱!骨!”
清晨。
埠头愈发繁忙。
知晓河泊所按市场价无限收银鱼,大小渔夫全冒着寒风出船。
乡民更忍不住惊奇,对天空指指点点。
鲸皇的身躯太过宽阔,通体纯白,若非中间一条条鲸鱼独有的喉腹折,看上去同厚实的白云没有任何区别。
热火朝天中,龙娥英手捏一颗蔚蓝冰球,返回梁府池塘。
冰球里,一缕宝蓝长气流转,神异非常。
上等长气。
天水朝露!
麾下水兽愈发强悍,都不用亲自动手,一个晚上,顺利到手!
龙珠没机会寻,天地长气顺利到手。
不亏!
握紧冰球,梁渠很想把长气收入泽鼎,消耗一万精华,转换成灵鱼,念及头顶鲸皇,最终选择遏制住想法,藏入冰窖之中。
熔炉在上,像生活里有个摄像头似的。
关键不知道这个“摄像头”有没有在照你,好多小动作想干不能干。
难受。
“吃完赶紧走吧,有点碍事了。”梁渠腹诽一句。
早知如此,他该等长气出来,再给蜃龙奇石,省得束手束脚。
此外。
鲸皇来一趟,给淮东河泊所预算都干紧张了。
冰窖内置放好长气。
“娥英,你今天下午回去一趟,让三长老把族内事务清理一下,腾出空档,年后准备闭关。”
“长气给三长老?”
“对!”
梁渠早有安排。
三长老龙宗银,自身血脉天赋绝对不差,可怜岁数渐高。
晋升臻象,并非“刷新”寿命多出三百年,而是延寿至三百年。
纵使龙人族寿长,狩虎时便能活二百,可比起龙炳麟三位年轻人,毫无优势可言。
因为即便龙宗银突破臻象,也会少庇护龙人族一百多年,天地长气稀少时,少这一百年,显然“不划算”。
“现在长气多了,不用那么计较,以后血脉、长气,什么都会有的,定是蒸蒸日上好风光!”梁渠撩开娥英鬓角。
双瞳剪水,睫毛扑闪。
心绪如柳絮,龙娥英抓住梁渠手掌,蹭动一会脸颊,又轻盈上前,将人抱入怀中。
梁渠嘴角一咧,稍稍下蹲,错开一尺身高。
龙娥英一绯,欲往后退,偏被大手揽住腰肢,紧紧锢住。
“唔,别动,埋一下。”
人隔衣襟,呼吸相闻。
喷吐时湿润灼热,深吸时轻寒微凉。
……
“合计银鱼三千二百六十三斤,平阳府内,临湖县城也皆收到消息,正在捕捞送来,因为尚未开春,江淮银鱼尚不算多。”
“三千多斤,问过酒楼了吗?说能做多少?”
岳炎宇躬身:“一百斤算一桶,人手、工具到位,说能做六百桶。”
羹汤,银鱼仅仅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一百斤羹汤,撑死也就是放大几斤的银鱼而已,这都算多的。
一大碗数斤重,撒一把银鱼足以。
现在又有一个问题。
锅具怎么办?
让鲸皇一桶一桶喝?不过瘾不说,后面出来,前面都凉了。
梁渠看向一众下属。
颜庆山开口:“要不,五十桶五十桶煮,老喝热的?”
什么破主意?
梁渠摇头否决。
“老大!”小蜃龙从桌底钻出,爪里拿一根葫芦,得意洋洋地转上一圈,“化虚为实,化虚为实!”
梁渠失笑:“倒把你给忘了,锅具的任务交给你。”
“遵命!”
鲸皇吃一顿饭,怪费劲的。
困难一项一项解决。
三日一晃。
浪云楼前,过龙河潺潺经流。
一只白玉大海碗几乎遮天蔽日,碗口直径超过半里,行人从碗下阴影走过,分外新奇。
明天新年,表演节目?
天冷不必担心银鱼腐败,府城内所有厨子全被临时征兆,为这一顿做准备。
“师父,那么大个碗,怎么烧?用薪炭吗?还有炒菜怎么炒?”温石韵骑着乌龙,抓住它的项圈当缰绳,环绕碗底,啧啧惊奇。
今年十岁的温石韵长高一大截,俨然从孩童蜕变成少年模样,昨日跟随他父母,一块乘船来平阳府内过新年。
“薪炭没法烧。”梁渠摇头,“碗太大,没办法受热均匀,所以这件事,得河泊所卫提领出手!”
“哦我知道。”温石韵眼前一亮,“是不是因为火属功法?”
“差不多吧。”
“谁炒菜呢?”
“苏巡抚炒菜。”
苏龟山爱吃会吃,算半个厨子。
整个河泊所搭配起来,意外凑出一套完整的厨房体系!
在外头是威风凛凛,挥斥方遒的河泊所上官,落到鲸皇面前就是三个烧饭伙夫。
按理今天都该放年假了,自己还得加班。
“那徐提领呢?”温石韵又问。
“徐提领……对了,徐提领人呢?”梁渠看向岳炎宇。
岳炎宇一愣,陷入回忆:“早晨,出船去了?”
“呼!”
银线一划。
江淮大泽上,徐岳龙品一口热茗,独自垂钓。
前两天还比较忙,到处找山货,没两天,山货渠道稳定下来,府衙里好像用不着他了。
烧火、做菜、传菜全有人干。
怪闲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