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手里握着罚官大刀,煞气滚滚,斩神劈鬼,不在话下。
再就是,大威天公将军印,自有威势,不受压制,那护法大将军的法相厉害是厉害,但大威天公将军呼神叱鬼,最为不屑。“嗤啦!”
二人凝出法相,各不留手,动静之大,也倾刻间震得四下里屋瓦乱颤,纷纷划落。
那位护法大将军一拳轰来,便要将胡麻击退,在他想象中,胡麻应该起码退出三四丈去,法相被自己压住再也凝聚不起来,却没想对方无视自己的战场杀气,反而举刀挥来,而那刀也如此邪性,隐约间倒仿佛听到了这柄刀在森然大笑似的,倾刻砍到了自己胳膊上。
嗤啦!
这条手臂,连着神魂法相,竟是直接被卸了下来,吧嗒一声落地。
他大惊失色,难以置信的看向了胡麻,便见对方身上的法相神光,倒还不如自己凝实,但偏偏有种高高在上,极度狂妄的气势,鼻子里一声冷哼,半步擤气喷了出来,趁着自己心里吃惊,神魂不稳,一下子将自己法相冲淡了不少。
而紧接着,不等他爬起,胡麻便又跟着冲了上来,一式开山,罚刀大刀结结实实劈落,竟是直接将这护法大将军开膛破肚,肠子内脏流了满地,就连法相也彻底的崩溃掉了。
下一刻,胡麻已看也不看,将他一脚踹在一边,直冲到了那桌前。
到了这一霎,还能拦着胡麻的,便已只剩了那位严家老爷,以及他身边的小妾。
那位严家老爷,不是门道中人,虽然他平时极为鄙视这些学邪门术法之人,但如今近距离迎着了胡麻身上的滚滚煞气,那一肚子圣贤书便也撑不住他的胆量,已是吓得双眼失神,瑟瑟发抖。
却不曾想,他身边那个娇滴滴的三房小妾,却是目光忽地一瞥,眼神极冷,霎那间从他身边跳了起来,指间挟着三枚银针,犹如一道红影,倾刻间便冲到了胡麻身前,直直插落。
银针刺穴!
这小房小妾在严府之中,并不起眼,遇着了府里大奶奶,也是要磕头行礼的。
但她却是实打实的司命门道,一身本事不弱。
司命门道杀人手段不多,但谁也不能小瞧,守岁人练成了法相虽然厉害,但偏偏她便有一手银针刺穴的本事,将银针打进了守岁人三大魂门,便可以将这守岁的法相给封了。
论起害人的法子,他们可多着呢!
当然,要问起来,司命门道肯定人人摆手:“杀人?咱不会,只会救人。”
可是迎着那揉身而来的红影,胡麻却是不闪不避,任由银针打入自己穴中,然后低头向她看去,森然一笑,这小妾也是见着银针打中,心间一喜,却一抬头,就迎着了胡麻那张面具上的森然笑容,心里一惊,来不及逃走,便已经被胡麻劈手抓起,脑袋朝地,猛得向地上一撞。
“啪!”
脑浆子迸溅了一地,甚至溅到了那位严家老爷的脸上。
大威天公将军印,有那一件挂在了石马镇子老树上的破甲护体,不怕这银针刺穴。
而摔死了这小妾,胡麻则更不留停,倾刻间一步踏上,将这桌子踩得粉碎,下一刻,便已将那白衣秀士逼到死角,手里的罚刀大官,也毫不客气,森森然挥到了半刀,煞气四溢。
“莫要杀我……”
那白衣秀士竟是不敢反抗,只是高声大叫:“请报镇祟府主,我自愿回归坛中……”
“我……我有要事禀报,非我自愿不奉府令,实是严家逼我炼丹……”
“……”
“坛上招你你不来,到了这会子才抱屈?”
而举起了罚官大刀来的胡麻,则是向了他森然大喝:“时机不在,已经晚了!”
“上路吧!”
“……”
说着时,罚官大刀落下,倾刻之间,便已将这白衣秀士脑袋斩下。
只听得他一声大叫,鲜血崩溅。
它本是妖身,寻常刀枪杀不死它,但这罚官大刀斩落,却是一斩一个准儿,脑袋骨碌滚在了地上,张巴大张,满眼不甘。
地上人身也已淡去,却只余了一条白肥嘟嘟的无头蛇身,兀自抽搐不已,在地上翻翻滚滚。
“啊?”
旁边那些被严老爷请了过来的江湖门道,骤见得这一幕,已是人人惊悚。
死了?
恰是外面打更声响起,一个声音大喝:“子时已至,寄土神亡,镇祟府令,鬼神莫逆!”
随着这个声音响起,更多更响传向了全城:“子时已至,寄土神亡……”
“镇祟府令鬼神莫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