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说了这么一通,他似乎也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摇头叹着:“当然啦,这一类的事情多得很,只是咱不爱说罢了。”“也不只是这大威师公,曾经压住了养命周家的威风,贵人张家号称害首本家,擅魇法咒术,但这一门里有史以来最厉害的魇咒大家,可也不是姓张的呀……就在前不久,我还听了个笑话,巫蛊门道里面有人上桥,祝家想管,还被人杀了几个人呢……”
说着脸上笑容都压不住了,摇着头:“这话你要爱听,我这里多的是,只是平时咱不爱讲,不是那种人……”
“……”
“十姓里面,竟还有这么多热闹好瞧?”
胡麻听着,都不由得一阵心动,最后一个,自己倒是有点耳熟,但前两个,却当真让人兴奋……
“当然了,这些事听听就好,可不要往深了打听……”
也在此时,赵三义却又忽然压低了声音:“除了最后一个之外,前面两个,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还有个特点……”
“……他们,都是邪祟!”
“……”
“嗯?”
冷不丁听着这话,胡麻心里,也是微微一怔,有种本能的警惕,以及,意外的兴奋……
“不是有你这样的大舌头,二十年前的事哪还有人记得?”
但也就在胡麻沉吟着时,忽然之间一个声音响起,却把赵三义与胡麻都吓了一跳。
低头一看,便见陈阿宝……
……准确来说,只是陈阿宝的一颗小脑袋,长长的头发垂落了下来,跟黑色袍子一般,幽幽的大石桌下面飘了上来。
冷幽幽的瞅了赵三义一眼,口吐阴风:“伱平时在背后怎么说我们陈家的?”
“我没说!”
赵三义都惊的汗毛竖了起来:“你至于吗?把脑袋拿下来偷听?”
“我偷听的时候你都不说,那我不偷听的时候你怎么说我还不知道呢……”
陈阿宝死死的盯了他一眼,一边飘走,一边幽幽道:“我们陈家活鬼的名声,一定就是你传出来的。”
只急得赵三义在身后大叫:“活鬼的名头就是因为你们天天这么吓人才传出来的!”
大威师公?魇术大家?
而在这时,胡麻倒是顾不上他们两个的吵闹了,只是心里竟有些许异样:这样的威风,都是上一代转生都留下来的?
这么多年,自己确实习惯了这一代转生者的小心谨慎,但上一代转生者曾经力压十姓的威风霸道……
也真让人向往啊……
……
……
同样也在胡麻尽可能的恶补着知识,为潜入枉死城做准备时,二锅头已经回到了阳间,趁夜入了本命灵庙,联系到了红葡萄酒小姐,向来没什么正形的他,也露出了非一般的凝重,沉声道:“我与老白干兄弟入了一趟阴府,确定了照妖镜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我们意外找到了铁观音的线索!”
“……”
他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将铁观音与贵人张家的事情讲了一遍。
末了时,声音也已经显得无比沉重:“老白干兄弟,已经打算潜入枉死城去探一番究竟了,必要的话,他会刺杀铁观音!”
“什么?”
红葡萄酒小姐听了这话已是心里一惊:“他去?”
忽地声音微沉:“那你呢?”
她这话里,倒似带了一点气愤,仿佛是在质问二锅头自己为何不去似的。
二锅头也不疑有他,毕竟老白干是自己的小老弟,将他扔在阴府,本就让自己心里不舒坦,而且这一路上,已打好了主意,听了红葡萄酒小姐的话,他心一狠,道:“那是我小兄弟,是我把他从老阴山里带出来的,他要为了转生者拼命,我又怎好闲着?”
“放心,我也做好准备了,助他一臂之力,甚至……闹上一场!”
“……”
“呼……”
听了他这样说,红葡萄酒小姐才略略放下了心来,低声道:“何止是你?”
“别的事情交给我,只替我带给老白干一句话好了,事情要做,便大胆的做,但也不需要全都背在自己身上。”
“他要人查贵人张的底,已经打听到了一些。”
“他让人去官州查那饿鬼之灾的源头,也已经有人过去了。”
“他要找几个能杀人的……”
说到这里,略略一顿,声音里都仿佛带了些森然:“我可是一下子便帮他找了好多……”
“实在不行,便真就与十姓做上一场,又能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