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十姓这是要拉开阵仗,跟咱们做上一场了?”
“好个狗胆,难道他们不知道孟家怎么没的?”
“多说无用,藏头露尾若许年,天天怕被十姓盯上,如今好容易上了桥,有了本事,也该到了咱们扬眉吐气之时了。”
“只是兄弟们也别大意,我瞧着那上京守备军不仅人多,而且有邪气,比一般的兵马厉害,咱们这边的兵马还未到,等于缺了镇物,寻常手段,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
“我来!”
眼见得上京城前,拉开了阵势,夜色深处,人人不忿,但也不敢大意,商议间,便听得有人大喝。
众人皆转头看去,便见得一道身影瘦长,大袖飘飘,声音冷淡,道:“早先不都传开了?转生者要修一人敌国之术,你们只顾着上桥,难道就没想到早晚要遇着这等场面?”
“呵,本事高明了,便不需要什么镇物,硬破他!”
众人见他谈吐不俗,顿时皆心生敬仰:“兄弟,混哪里的,怎么称呼?”
“待我赢了,再告诉你们!”
这瘦长身影大步走出了夜色笼罩,远远的军中灯火将他的身影照得无比巨大,前行之中,便已身周法力涌荡,忽然之间,双臂一振,长袍被狂风卷起,一时瞧着,只如仙人之姿。
口中喝道:“千军万马在我手,请客斩首收当狗!”
喝声之中,便见得他身后陡乎响起了声声沉喝马嘶之声,肉眼见得头顶之上,乌云滚滚。
而在这一片无尽的乌云之中,竟是赫然见得金光耀眼,刃闪银痕,一片片神兵天将,黑压压看不清楚数量,跨下骏马马蹄如雷,如同洪水一般,直从半天倾落而下。
其声势之壮,兵凶之烈,甚至将那上京城前的城备军兵都压了下来。
眼见得滚滚凶兵直冲到了脸上,就连军中那些十姓子弟并高人,也有不少,脸色微变。
这些传说中的邪祟,恶名远播,神通广大,每一个都有着惊天的手段。
眼见得那天降兵马已经冲到了身前,就连沉默森然的城备军,也皆如临大敌,骤然之间,身边长矛笔直向前,连成一排,却分明已经做好了两军交战,分个你死我活的阵仗了。
但也就在这时,城备军中,赵三义微微皱眉。
望着那些夜色里的黑影,他也着实忌惮,如今也只是试量着,三分精力向前,七分精力准备好了要逃,目光有些不确定似的看着半空。
下定了决心之后,忽然抬袖遮面,待到大袖甩落之时,便猛得张口,骤然间口吐一片烈焰,一霎那间倒像是烧成了火海,呼呼喇喇,直迎向了滚滚乌云。
噼哩啪啦!
空中只闻燥物燃烧之声,火光消失,那漫天乌云并神兵天将竟也消失不见。
只见空中有金银纸箔,以及烧着了一半的纸人纷纷落下。
而那大步向前走去的瘦长身影,抬头看了一下,仍是龙形虎步,大袖一挥,便兜了回来。
一时间两边人都不知深浅,呆呆看着他,见他走了回来,才有人试量着道:“兄弟,这就是你的一人敌国之术?”
“最多只能这样了。”
那瘦长身影道:“我研究了一年多,确定了一个问题,这一人敌国之术不存在,最多唬他们一下子。”
“屁!”
旁边有人怒叱:“当初在瓜州,就有人露过一手。”
这瘦长身影道:“我不信,我猜这人一定是把戏门的,最会弄虚作假。”
旁边人见他没脸没皮,也都怒了,喝道:“你叫什么名字。”
瘦长身影淡淡道:“不告诉你。”
“不会吧?”
而同样也在此时,上京城备军中,一众十姓子弟并门下能人,也都呆了一呆。
“不会吧?那些邪祟传闻之中,都非常厉害,结果,就这?”
也有人立时警醒,低声提醒:“千万莫要大意。”
“这些邪祟嘻嘻哈哈,示敌以弱,说不定藏了厉害的,莫忘了孟家便毁在他们手里。”
“我们只须守住此城,莫让他们进去,其他的,千万别理,说不定他们早就在夜色里伏下了兵马,只待我们大意了,挥兵赶去,他们也就跳了出来,要趁机向上京城里闯了。”
“……”
“我来!”
却也在这时,阴影之中,有人冷哼一声,手持一把钢刀走了出来,他拿起葫芦喝了一口酒,忽地喷到了刀上。
而后双手捧刀,对了刀身低低念咒半晌,忽地将刀举了起来,大喝:
“宝贝请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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