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生“风流好色”名声似乎已经在重华派高层中不是秘密了。
毕竟像他这样一个急速崛起的天才型弟子,不纳入高层视线是不可能的,哪怕是后期归来的商九龄和朱凤璧都有所耳闻。
入重华派就是得益于九莲宗一个女性同乡的关系,而入门后与寇家子弟,佟百川的侄孙女都纠缠不清,再后来与方宝旒的特殊关系更是让高层都为之侧目。
方宝旒可要比陈淮生大十来岁。
虽说在修真界年龄不是问题,但一般说来都是男性比女性大,方宝旒更是炼气五重,比那个时候的陈淮生境界都要高不少。
如果不是陈淮生迅速表现出了他的天赋实力,许多人都要怀疑他是吃软饭了。
再后来到河北这边,又有一个叫任无垢的女弟子似乎和他牵扯上了关系,现在居然又带回来一个伴侍,这还有完没完?
修真宗门的确不太在意弟子们的私生活,道侣伴侍侍女这种种身份在哪个宗门都是一样,但伴侍这种身份一般都是年龄超过五十岁的弟子才有,这才二十来岁的年轻弟子,哪里需要什么道侣伴侍?
虽说有些弟子和合双修会提升境界,有利于修行,但是陈淮生的这等故事位面太多了一些,也不由得两位大佬要提醒一下了。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你这用情太多,甚至比情深更影响修行,商九龄和朱凤璧可不愿意见到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在这上边落了下乘。
见二人都是如临大敌一般的感觉,陈淮生也觉得好笑,一个伴侍而已,就这么紧张?
“师尊,师伯,此女是闵家楼闵氏嫡女,闵家楼在滏阳道也还算有些影响力,弟子承诺接受此女,会认真将此女领入门,让其能在未来修行途中获得更好的机会,而且这期间,弟子也了解此女的修行状况,其炼气三重便是在上个月弟子指导下晋阶的,而且弟子也有信心能让其在未来一年里晋阶炼气四重,……”
陈淮生对于闵青郁去不去传功院并不太在意,但是他很看好闵青郁的进阶,如果能够在自己的指导下节节提升,还是很能让人产生成就感的。
另外闵余荪将其女交给自己作为伴侍,也算是一张投名状,自己若是随意将其舍弃,难免会让闵家楼那边觉得自己不可信。
这一点上,陈淮生还是希望保持自己的信誉。
“哦?”商九龄来了兴趣,忍不住看了陈淮生一眼,“上个月才晋阶炼气三重,一年之内你就有把握让此女晋位炼气中段,淮生,这一步可不像二重到三重这么简单啊,你有把握?”
朱凤璧却沉下脸:“淮生,你自己修行也就罢了,那是因为你对自己的资质禀赋心里有数,可指导别人修行是另外一回事,可莫要在外人面狂言无忌,免得影响声誉。”
两个人都不太看好。
你不能觉得你自己能做到,就可以复制到别人身上,人与人之间不同,天才与天才之间也不同,不是谁都能像陈淮生一样一年三破境的,至少在重华派这几百年历史中,还没有谁做到过。
陈淮生知道二人的担心,笑了笑:“师尊,师伯,闵青郁只是炼气三重,本身其父也交给我作为伴侍,一年为期试一试又有何妨?能有多大的影响?无关大局。”
见陈淮生固执己见,商九龄皱了皱眉头,“淮生,一个闵家女子当然无足挂齿,我们是担心影响到你自身的修行,天峰闭关冲击筑基,嗣天现在正在积极冲击炼气九重,我们希望宗门中能多有几个像天峰、嗣天一样的青年人才,伱和文博还有一行,是我们最看好的几个,可惜了佟童,……”
商九龄不无遗憾,佟童因为佟百川的叛变而受了牵连,哪怕自己不介意,但困扰在其心中的心结也会让其修行受到阻碍,甚是可惜。
对商九龄来说,既然已经落足河北,短时间内就没有指望能重返大赵,那么近期,或者说未来十到二十年的任务就是迅速壮大重华派的实力。
李煜已经出去游历,寻找秘境,准备冲击紫府,这将决定重华派未来能不能闯入大赵宗门前二十的关键。
三个紫府真人是一个宗门能否进入大赵宗门前二十的门槛,只要李煜冲击在未来十年内冲击紫府成功,重华派的前景就会无限光明。
当然,除了紫府,就是筑基。
可以说筑基承前启后,是一个宗门最为核心和关键的层级。
没有足够的筑基,你就谈不上孕育紫府的土壤。
像重华派现在的情形就较为尴尬。
说起来重华派的筑基数量也还是有几个,除了外出云游的李煜,就还有尤少游、许暮阳、马道春、吴天恩、王垚,以及另外还有两个筑基杨德龙和孙义成,加起来也有七人。
只不过杨德龙和孙义成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了,二人已经耄耋老矣,能够勉强帮着驾驭一下飞槎,留守山门催动一下护山大阵,就算是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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