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莲宗现在情况如何?”陈淮生最关心的还是九莲宗。
虽然现在兼并了凌云宗的重华派对九莲宗已经不像以往那么依赖,而且对九莲宗的感情也更加复杂,但是不容否认的是,九莲宗依然是重华派在大赵,在修真界,关系最紧密的盟友。
或许这个盟友看起来不太靠谱,不太中用,但有总比没有好,现在九莲宗处境艰难,也许再熬上几年,人家又能缓过气来呢?
日后重华派要想重返大赵,再度回归朗陵和义阳,少不得还要九莲宗的支持。
毕竟九莲宗块头实力摆在那里,这几年下滑再快,也是前十宗门的架子,虎死不倒威,跟何况这头虎还没死呢。
“一言难尽。”方宝旒也只能捡着自己听闻的来说,她也不是专业斥候密探:“反正内讧得厉害,妖莲、净芙、元荷三宗你不服我,我不服你,闹腾得厉害,不过对外倒是遮掩得好,只不过有心人要去刺探打听的话,还是能知悉一些内情的。”
“具体因为什么原因呢?”
陈淮生也知道这种多宗联合起来的宗门本身就存在着分裂和内斗的倾向和习惯,但九莲宗联合也是千年历史了,斗而不破也是这个宗门的老规矩,怎么这几年就好像有些出格越线的感觉了。
宗门内斗,无外乎就是争权夺利,权也和利息息相关,最终归结为利。
“这却不得而知了,也许可能不是为了某一方面,而是多年来的积怨爆发吧。”方宝旒对这些并不太关心,只是把自己所知晓的说了出来。
陈淮生也不寄希望于方宝旒,本来方宝旒就是个疏淡性子,对这些庶务少有关心,远不及闵青郁那么精明能干。
“也不知道咱们重华派要去参加道会么?”陈淮生望向闵青郁。
闵青郁摇了摇头:“现在宗门里还没有传出消息,估计绝大部分人连又要开道会一事都不清楚吧。”
“淮生,若是宗门要参加,你会去么?”方宝旒目光里有几分好奇。
陈淮生有些犹豫。
从内心来说,他是不愿意去掺和的,又是各种规则下的比试,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不太需要用这种方式来磨炼了。
但他知道方宝旒大概率是不想留在河北这边的,更希望自己陪她一道南返。
宝旒怕冷,早就说过她更喜欢在吴越或者南楚那边的气候,也更喜欢南边的风土人情。
陈淮生还嘲笑过她堂堂炼气六重的修士,还会怕冷,纯粹就是找借口。
从重华派本身来说,陈淮生估计宗门肯定还是希望参加的。
被迁居到了数千里外的河北,孤苦伶仃,在大赵境内声息全无,这样下去不出二十年,只怕就没有几个人记得住重华派了。
现在重华派新弟子虽然日渐增多,但是主要弟子还是来自义阳、朗陵以及这两地周边的大赵人氏。
他们内心也一样渴望能重返故乡,哪怕是一场道会,能回故国去感受一番,那也是令人期待的。
如果宗门决定要参加,而且一旦要参加,肯定是希望要拿出一副像样的阵仗来。
一晃就来了河北三年了,陈淮生甚至都有些迷惑,怎么自己几乎没有感觉到什么时间的流逝,就三年了?
第一年来,干了什么?
好像还是干了不少事情啊。
哦,道会之后在硖石湾狙击白石门,然后最终黯然离开蟠山朗山,北迁河北。
落足龙鳞塬,然后清理史唐庄和大土围子,然后去汴京路上有了青郁相伴,与唐经天东海桃花岛一行,与鳐鲛这些海中奇兽恶战……
第一年的日子是过得如此丰富多彩,怎么自己就没有落下多深的印象呢?除了去东海桃花岛。
第二年呢?过年之后,好像就是妖尸,苍狼,凌云宗,三桩危机次第而来了。
妖尸的出现,现在还是一个谜,却又无缘无故地消失了,陈淮生不相信这群妖尸会再无声息,只是不知道这帮妖祟是因为什么而蛰伏,又会因为什么重新出来。
不过妖尸的出头让色厉内荏的幽州宁家在八角寨杜家那里彻底暴露了外强中干的底子,同样也让凤翼宗丧失了向北面伸手的雄心,弄不好会毒蛇螯腕逼得你断臂求生的。
捍卫凌云宗一战打得够惨烈,这是自己首次正面应战筑基,而且一来就是筑基三重,可以说真的是超越性的挑战。
伤得够重,但也帮自己突破了炼气八重,雷法也大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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