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氛围最适合,无数修士集聚在一起,无数千奇百怪截然不同的气机涌动碰撞,也最容易激发出自身悟性灵感,对于悟境破阶最是大有裨益,这已经成为修真界公认的共识。
据传当今官家,这个官家是指赵家宗主,就是乔装便服在樊楼上悟道,一举踏破筑基,最后一帆风顺,进军紫府、金丹,成为赵氏宗族第一人,成为官家。
同样花溪剑宗当今宗主和云龙宗宗主在汴京城酒楼悟道的故事也广为流传,他们最关键的一步晋阶筑基,都是在酒楼上,这也变相映证了这一点。
“没想到青云榜第一日就捅出了这么大一个窟窿来,天云宗的云飞岳居然败给了云龙宗的孟子义,这下子可真的就有些意思了,天云宗这脸都被云龙宗给打肿了,……”
“也说不上吧?不就是青云榜而已,那孟子义的确是神鬼莫测,据说他时而男扮女装,时而女扮男装,到现在大家都不知道她是男是女,但一身天赋却是无人能敌,才二十八就已经晋阶筑基二重,委实有些真本事,……”
“那你意思是说云飞岳就浪得虚名了?十年前云飞岳就已经名列青云榜前十了,多少人想把他挑下马来,怎么就没见有人敢去挑战?孟子义从第五直接挑战第一,然后一举得手,我看云龙宗这一次肯定是有为而来,这一次定要冲击宗门榜前五了。”
“呵呵,冲击宗门榜前五?那把谁拉下来,天云宗么?想想也不可能,那是谁?太华道,还是花溪剑宗?万象派?云龙宗有这个实力么?算来算去就只有大成宗,可大成宗还有拓跋鱼生在那里呢,孟子义把云飞岳挑下马,未必就能赢得了拓跋鱼生,那拓跋鱼生据说是白云先生见过的水性灵根之首,云飞岳不过是占着天云宗的名头,没人挑战而已,而且现在大成宗势头这么猛,把九莲宗踩下去之后,九莲宗现在就完蛋了,怎么云龙宗还想效仿前一届挑战九莲宗那样的故事啊?”
“是啊,大成宗可是伊郡的唯一希望,道宫也不能做得过分,堂堂西京,难道连一个前五的宗门都没有,那岂不是逼着西京人都去和西唐那边眉来眼去了?”另外一个声音立即接上话:“本来伊郡的人就一直觉得咱们大赵不待见他们,真要那样,不得更闹得欢?”
“要你这么说,谯郡还一个前五宗门都没有呢,云龙宗也能代表谯郡,……”
一阵嗤笑声在周围响起,显然这个人的话被周围同伴们给群嘲了,“谯郡也配?你怎么不说弋郡呢?哈哈哈哈!”
“是啊,洛京城是西京,难道谯郡还有一个东都么?呵呵呵,……”
陈淮生一行人刚坐定,就听得隔壁一桌的一干修士们在那里恣意妄言,百无禁忌,这一上来就就听得一个大新闻,委实有趣。
“孟子义夺魁了?”陈淮生显然没听到这个大新闻,讶然问旁边的滕定远,滕定远和杨虎生也都是茫然摇头,目光落到燕赤霞燕青霞脸上,燕赤霞也颇为惊异:“你们不知道?这可是今日的第一大新闻,不过是下午道会结束最后一场时爆出来的,本来挑战就够刺激了,没想到还成功了,……”
“赤霞师兄你去看了?”陈淮生赶紧问道。
“没有,据说申请了秘密约战,只有控场道师和双方确定的观众,还经过了道宫批准才如此,结果还真的闹出了大故事来。”
燕赤霞一挥手:“我虽没见着,但半个时辰后,汴京城里便都有各种版本故事活灵活现地传闻了,据说今夜都会有无数说书人在撰写加工这个故事,明日便能在茶肆里开讲。”
“那孟子义如此厉害,如何跃阶击败云飞岳?”滕定远也十分震惊,“云飞岳不可能是浪得虚名,天云宗也丢不起这个人,而云龙宗怎么又会放任孟子义做出这种事情,这不是替他们宗门招惹麻烦么?”
燕赤霞不以为然:“定远兄,你这就想得太多了,个人荣誉战而已,谁不想悬榜于天下宫观寺庙门前感受香火沐浴熏染?第一和第五,那可是天壤之别!”
燕青霞在桌下踩了自己兄长一脚,自己兄长就是这般口无遮拦,这眼前还坐着一个才拼死拼活从第十前进一步到第九的呢,你却说人家第五都是“壤”,那第九是啥?尘土?
燕赤霞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妹妹娇嗔的目光过来,又飞快地瞟了一眼陈淮生,才回过味来,“淮生,我可没说伱,……”
被燕赤霞的表情给逗乐了,陈淮生摩挲着下颌:“赤霞师兄,你和青霞师姐这一唱一和可伤了我的心了,我可是险些死在陶巨基的冰封术下侥幸赢了一局,前进一位,在你嘴里就成了壤尘了,这顿必须你请!”
也知道陈淮生是开玩笑,燕赤霞对陈淮生的心胸还是很了解的:“都是青霞多心,其实我知道你根本不在意,要不你索性就去挑战一下拓跋鱼生或者苏惠伦,听说那苏惠伦号称花溪女神,你那么,呃,……”
燕青霞真的被自己兄长直来直去的话语给气乐了,这专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幸亏今日方宝旒和宣尺媚都不在,但就这样,话语传回去,还不知道人家心里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