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生笑得很开心,没有谁能在这种诱惑下不动心。 “才多久,几万灵石你就花完了?”这件事儿苟一苇从未向人提起过,就一直埋在二人肚子里,直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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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万灵石的收获,哪怕陈淮生灵境飞升消耗巨大,但苟一苇不相信他就能用完了,这才几年?
“苟师伯,哪样不花灵石?”陈淮生摆摆手,“不谈这个了,咱们向前看,我现在只想问一句,还能不能继续合作,无论是哪方面,我觉得都可以,……,我不信苟师伯您筑基就没有一点儿投入,想必苟师伯也和我一样才对。”
苟一苇知道瞒不过,索性摊开道:“怎么可能?商掌门给了一些扶持,但是我跌落炼气九重太久,需要重回巅峰再破境飞升,难度很大,自然就只能在丹药和灵材上下足功夫了,我攒了几十年的老本,消耗一空,可以说我现在是一贫如洗,……”
这就好,这才有合作的基础。
若是苟一苇真的腰缠万贯,只怕就没有再去冒险的勇气了。
“那苟师伯,我们还等什么?”陈淮生眼睛一亮,“当初你我都能博浪一击,现在你我都已经筑基,难道胆子反而更小了?”
“淮生,像汉州道院那种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那一次之后,紫金派早就加强了戒备,现在驻扎汉州道院的都有三名筑基,而且有一个还是筑基高段,就算是你那位朋友现在去,恐怕也讨不了好了,我们就更没戏了。”
苟一苇瞟了一眼陈淮生,“你可有合适的目标?”
“若是有,我又何必来找您?”陈淮生很清楚苟一苇在外边门路更多,何况也未必就非要拘泥于一家,“苟师伯,现在我们重华派其实在大赵的潜在敌人并不少,原来有白石门和紫金派,现在清光道不也是和我们成为敌人了么?再说了,我们身处河北,大赵这些宗门里边又有哪家有恩于我们不成?”
陈淮生的话让苟一苇立时明白了,“那单凭我们俩,恐怕目标范围就很有限了,而且风险极大不说,得手也未必能有多少收益,若是你那位朋友……”
熊壮是不能指望了,五年之约还早,但却还有一个更好的“打手”,只是碧蛟元君不好请,得有合适的理由才行。
但碧蛟元君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肆无忌惮无所顾忌的性格,只要他认可,便只管去做,不会在意其他阻碍因素。
苟一苇从未问过陈淮生那位朋友,各人有各人的隐私,这一点苟一苇把握得很好,这也是陈淮生愿意找苟一苇合作的缘故。
“苟师伯,帮手肯定有,你无须担心,甚至可以考虑更宽泛一些,……”陈淮生给了对方更广阔的想象空间,“也不急于这一时,我找您也就是提醒您一下,您这段时间可以多考虑考虑了,不拘地方,不拘范围,以半年为期,也许半年后我们都可以有更宽裕的应对能力,……,另外在法器上,我也需要订购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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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赤光从穹顶东南方向穿透进来,淡淡地打在洞壁上,透露出几分暖意来。
感受到体内流转的灵力,涌动着,推托着那玉丸在经脉中奔行,时而飞跃,时而跌落。
云在青天水在瓶。
倏尔只感觉耳廓一空,整个心窍突然一透,那玉丸竟然如金鲤穿波一般,轻盈地从那九窍间灵动无比地连连轻点。
整个九窍宛如那《水浒传》中所言,磬儿、钹儿、铙儿一起响将起来,瞬间就幻化成了一片,连带着整个身体都沉浸在这种洪钟大吕中,渐渐变得酥麻缥缈起来,连自家都无法驾驭。
玉丸就在这一连串的撞击和音波震荡间化为了一缕玉液,如丝雨雾带般萦绕在整个道体中,不断回环盘旋,渐渐地渗透入那青天玉瓶中。
在陈淮生神识内观中,莹白如玉的瓶上竟然陡生出一副水墨画来。
洪钟大吕带来的轰鸣声在道体内慢慢轻微下来,只剩下最初一击带来的高亢炫音还有些余音绕梁的味道,但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嗡!”
紧接着又是一声,“喀拉!”
剧痛从玉枕处脑骨开始沿着脊柱向下传递,一连串细密碎响如爆骨一般,次第响起。
陈淮生端坐不动,任由那剧痛之后轻盈沿着经络飞速传递,一直到那种感觉在尾闾轰然迸发。
洞中青光弥漫,陈淮生肉身悬浮于空中,几息之后才慢悠悠地降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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