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三天孟世辉没出现。
说着,神情变得难过担忧:“小仙,您也看出来了对吧,我怀宝宝了。”
夜黑如墨。
他害死了父母亲人,毁了家,毁了哥哥。
“但是医生说,我身体不好,得卧床休养,要不然宝宝有危险。”
三天前依被孟世辉送来。
护士回头,感觉阴风拂过。
医院。
他是个罪人,永远也得不到原谅的罪人。
报纸上,正版处,一张放大的照片,正是她师傅。
……
依住的单人豪华病房,狐妖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她带着邪神供像逃跑后,孟世辉第一时间让人来找。
但他的眼神,已经没了任何温度,比死人的灰白眼珠更死寂。
打掉她鸡腿的黑袍人,他们有仇。
狐妖的毛脸下全是嘲讽,父母兄弟什么的,它就不说了,这个所谓的师傅,妥妥的邪修,还善良,真当它狐大仙这些年是白混的?
但是对不起,对不起哥,我得死,我得变成厉鬼拉那个贱人下地狱。
这些年,他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被她驱使,当她的狗,她的刽子手。
但司命的小院有特殊阵法,她进不去,只能围着房子转悠。
心口疼,很疼。
狐妖舔舔嘴,再等一个月,它就能吃到这个肮脏的灵魂了,真好。
“担心我做什么?我还需要你担心?”
依不知道,也不在意狐妖的傲慢。
有这么大的底牌,她谁都不用怕。
想到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疼得要死。
几个字让她又惊又怕,不知道怎么办。
“还有,还有,您看这个,这个是我师傅,她是个很善良的人,这其中一定有误会的。”
本想趁着司命还没过来,赶紧先吃掉。
在他们前面,有一个普通人看不到的厉鬼在极速逃命。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上,踢踏踢踏的响起,莫名瘆人。
“我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情况,同样很担心。”
孟世辉送她来的那天,脸色很难看,让人很害怕。
他恨,恨依那个贱人,是她,是她给他下了咒。
唐忠仁知道后,很平静,比跟唐忠义说话的时候更平静。
住院休息几天就好。
他后悔了,亲手将母亲推下楼,看着父亲追随而去,他就醒了。
哥哥说得没错,他不配得到原谅,他就该在痛苦里,接受惩罚,直到永远。
只是,今天的报纸,让她如坠冰窖。
院外,袄看到了秦大凤,觉得这个好吃的眼熟。
“对对,是我瞎操心了。”
“哥哥没人照顾,我很担心。还有养父母一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小仙,您能不能帮帮我,帮我去看看父母哥哥,再帮我找找师傅?”
师傅不能出事,要不然自己以后有什么问题该怎么办?
但她现在又不敢任性的跑出去找人。
唐忠仁笑了,笑着离开。
父母的死亡,让他冲破的咒术,清醒过来。
当晚,唐忠义在牢里自杀了。
小袄子顿时如同一只发怒的炸毛鸡仔,闷头朝着黑炮人冲了过去。
黑袍人没将一个瘦弱的人类看在眼里,但哪想一个照面,就被打得半身不遂。
赶来的司命……
省时省力,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