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刀自宫”。
来到金融高专的时候,牟东云正气得跳脚,指着陆山民的鼻子就破口大骂,“现在几点了,当老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老师等学生。这大冷的天,深更半夜,寒风凌冽,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我容易吗,你看看”说着撸起袖子,“我鸡皮疙瘩都冷出来了,才夸了两天是个好学生,现在就开始偷懒了”。
“有个人跟你怄气,难道不是件幸福的事情吗”?
海东来愣了愣,看着一脸不高兴的阮玉,略带愠怒的脸显得别有一番风味儿。
“不敢辜负阮玉还是不敢自宫”?
海东来讪讪笑道:“都不敢”。
陆山民摇了摇头,想当初白灵在自己面前也不止一次的撒娇怄气过,那个时候进山打猎,白灵喜欢在出山的路口等自己回来,有时候回来晚了,超过了约定的时间,白灵也会对自己撒气。
陆山民终于体会到曾雅倩上次所说的话,和她做朋友,要承受常人不能承受的压力。本来今晚她说好会来捧场,但是最后却没有出现,不禁想到,她是否也在承受着这种常人无法承受的压力。
强大的拳劲从手臂传遍全身,整个身体竟然抵不住这股巨大的力量,微微后退了一步。陆山民惊讶无比,打了这么多次架,这还是第一次在力量上输给别人。不及细想,对方的一记摆拳接踵而至,陆山民不敢犹豫,抬臂格挡。“砰”,整条手臂传来红辣辣的疼痛,不得不再后退一步。
“啪”一记低鞭腿打在陆山民小腿,脚下一滑差点摔倒,陆山民这个时候已经看出,对方的拳法也是散打,不过他的力量速度技巧,以及在抓住空档的能力上实在是太强大,强大得比牟东云都要厉害得多。
夜已渐深,酒吧凌晨两点打烊,一夜的狂欢,大部分人东倒西歪的三三两两的离开酒吧。陆山民回到出租屋,换了身衣服,绕开民生西路的大道,从僻静得很少有人走的小巷绕道金融高专。左丘是自己的一张底牌,悄悄的学习散打也是一张底牌。学会了发力技巧之后,陆山民发觉散打的招式并不是太难,不管是直拳、摆拳还是勾拳,万变不离其宗,现在自己所缺乏的是反复的练习,把这些拳法动作练习到条件反射的地步。
陆山民呵呵一笑,总算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估计是自己霸气侧漏的出场打击到了这位爱出风头的海大少。
海东来低头看了眼,双腿打了个寒颤,嘿嘿一笑,“不敢不敢”。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那谁有资格”?
“除非雅倩亲口对我说,否则天王老子也不行”。
“喂,幸灾乐祸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不及陆山民重新调整好重心,“砰”,一脚势大力沉的正踢,踢中陆山民胸口。本已重心不稳的陆山民再也站立不住,狠狠的摔倒在地。
“我不是幸灾乐祸,我是高兴”。
陆山民眼神冰冷,“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风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走进陆山民。
陆山民满脸的歉意,“对不起牟老师,刚才有点事情耽搁了”。
风衣男子没有明显的架势,但出拳的速度快得出奇,几乎就在陆山民出拳的一刹那,对方转瞬间就是一拳。
风衣男子没有生气,只是眉头微蹙,“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大小姐的父亲说的”。
把支票放进兜里,淡淡道:“真是无知无畏,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离去。
陆山民松了口气,揉了揉胸口,现在都还有些胸闷。被老黄擀面下饺子十几年,本以为自己身体素质也算是万中无一,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厉害的人。面对这人,陆山民非常的清楚,自己不仅仅是输在技巧上,在力量,敏捷,反应,身体素质上全面输给了这个人。
陆山民冷哼一声“比如”?
“大小姐”。男子的声音平淡无奇。
陆山民愣了一下,他知道曾雅倩肯定是大富人家的千金,但也没想到富到能养得起身手如此了得人物,现在看来曾雅倩还真不是普通的有钱人家出身。难怪上次她说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笑什么笑,我很好笑吗”?
陆山民喝了口酒,咧嘴笑得更开心。
陆山民笑了笑,“他们是在说你吗”?
阮玉哼了一声,憋了一眼海东来,“切,还不服气,说你两句就像个小孩儿一样打白撒气,你就是不如山民哥”。
陆山民皱了皱眉头,“雅倩的父亲吗”?
风衣男子没有答话。
牟东云鼻子嗅了嗅,陆山民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耽搁了,你忽悠谁呢,深更半夜能有什么事情”说着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了解你们这帮兔崽子,人小鬼大,是不是又跑到哪里鬼混去了”。
牟东云满脸的幽怨,“你倒是醉卧美人怀,可怜我这么大年纪还在这里喝西北风”。
陆山民咳嗽了一声,“牟老师,你才四十岁,正直壮年,一点都不老”。
牟东云哼了一声,指了指跑道,“先给老子跑二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