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栓听到陈诗诗和燕小九二人,此次前来是为了当年父母的那场惨案,为在天上的老爷、夫人倍感欣慰,同时瞬间将赵老栓的思绪拉回到十几年前,赵老栓说道:“孩子们,这么些年你们一直惦记着这事儿,我心里也不好受。
当年那事发生的太突然了,当时我家里正好有事,就提前几天回家了,后来我将家里的事情忙完以后回到府中,就看到闫家上上下下尸横遍野,惨不忍睹,具体是谁下的毒手,我也不太清楚,
但是事后我一直觉得这背后肯定另有什么隐情,因为在你们父母被杀害之前,闫镖师曾接到一批运往京都的货物,我记得闫镖师当时接到这批货物之后很是谨小慎微,看样子应该是一批很神秘且很重要的货物,
自打运送完那批货物之后不久,老爷家里就出了这事,我猜测你们父母的死,应该跟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
陈诗诗和燕小九听到事情有了一点线索赶忙追问道:“那您知道我父亲要将那批货物运送到京都的哪里嘛?”
赵老栓摇摇头说道:“押镖这行当,向来容不得半点马虎,每一趟任务都关乎身家性命与镖局声誉,是极其重大的事情,
更何况那次押运的货物事关重大,闫镖师向来以谨慎稳重、守口如瓶著称,他心里明白那批货物背后或许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亦或是怕牵扯各方势力,一旦走漏风声,后果不堪设想,他定是不会向任何人透露的。所以,我并不清楚此事。”
陈诗诗和燕小九听到赵老栓的话,眼眸一下子暗淡了下来,只知道这点消息对于他们想要抓住凶手来说是远远不够的,毕竟这件事情是十多年前的发生的事儿了,想要查清楚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看来此事还是得从长计议。
陈诗诗不甘心的继续问道:“赵伯,那您知道闫家还有别的幸存者嘛?”
赵老栓说道:“老夫只知道这么多,至于您问的这个老夫就不大清楚了。”
也是,毕竟事发前几天赵老栓就已经回家了,不知道这些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陈诗诗这样问只不过是对这件事情还怀有一丝侥幸心理。
该问的事情都已经问完了,陈诗诗和燕小九又和赵老栓老两口拉了几句家常,并将身上带着的银子分给老两口一些。
老两口一边推脱着一边说道:“小姐、少爷这银子我们不能要!”
陈诗诗说道:“赵伯,这些银子是我和弟弟的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
二老又推脱了一番,实在推脱不过,就收下了。
陈诗诗和燕小九跟二老告别之后,便骑着马离开了,途中经过一间客栈的时候吃了一口便饭,就回到他们昔日的老宅。
姐弟两此时回到闫府,已经是傍晚时分,一无所获的姐弟两心情很是低落。
这十多年的陈年旧事,查起来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父母已经不在了这边了,陈诗诗本想着这次回来呆半个月将事情查清楚后就打算离开,看来是他们将事情想得太乐观了,回来一趟不容易,眼下看来是得做好在这里长期呆着的准备了。
想到这里陈诗诗便对燕小九说道:“阿弟,我们这趟回来,怕是要做好长期呆在这里的准备了。”
燕小九说道:“是啊,阿姐,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了,查起来肯定是要费很多功夫的,我心里也已经做好长期呆在这里的准备了,这次回来一定要找到线索也好为下一步报仇做充足的准备。”
陈诗诗点点头说道:“好了,天色已晚,我们快些收拾一下屋子休息吧!”
燕小九点点头,两人便开始收拾各自休息的地方。
陈诗诗先将室内简单打扫了一下,然后将床上的旧褥单取下来后打开柜子,从柜子里重新取出一块褥单,将其铺到床上整理了一番,正准备躺到床上休息。
忽然一阵大风吹过,屋里一个破旧衣柜的一扇门被风吹的瞬间“啪”的一声响了起来,陈诗诗起身走到那个衣柜前,将衣柜打开,十多年过去了,衣柜里赫然多了一些厚厚的尘土,上面的挂衣杆上还挂着一些母亲昔日的衣物,柜子的下面的一些盒子是母亲用来放置头饰亲的。
陈诗诗上午在屋子里搜查的时候并没来得及仔细注意这里,现在夜深人静,陈诗诗看着昔日母亲的这些旧物不禁睹物思人,她看到其中一件挂衣杆上挂着的她记得在她幼时母亲最喜欢的粉色的衣服,便将其从中拿了出来,抱在怀中,不禁黯然伤神,父母亲那音容笑貌瞬间充斥满陈诗诗的整个脑海,一下子将她的思绪拉回到二十年前。
陈诗诗抱着母亲的衣物,眼角不停的有泪水滑落,思绪良久后,陈诗诗才小心翼翼的将母亲的这件衣物挂回到衣柜挂衣杆最里面的末端处,就在她将衣物挂上去的瞬间,下意识的看到衣柜处的那个卡口。
陈诗诗凭借自己在乐坊学到的丰富的知识,以及自己小时候一些模糊的记忆,瞬间想到了什么,而后陈诗诗再次看向挂衣杆的另一边同样的一个卡口处,心里不禁对此产生了怀疑,难道这挂衣杆两边的卡口处有玄机不成?
想到这里陈诗诗伸手准备扭动挂衣杆右边的卡扣,看看是否有蹊跷,当她用力扭动时,发现挂衣杆右边的这个卡扣一动不动,而后加大力道后,发现依然纹丝不动。
接着陈诗诗扭动挂衣杆左边的卡扣,依旧纹丝未动,当陈诗诗加大一些力道后,瞬间感觉卡扣微微松动了一下,陈诗诗眼眸一一亮,接着用大力道扭动卡扣,忽然感觉衣柜后面出现了一道细小的缝隙,继而,一个一人宽的门洞出现在陈诗诗眼前。
陈诗诗一改昔日的温柔,激动的向着里屋休息的燕小九喊道:“小九,小九快过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