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微垂,刚好落在了修长脖颈的喉结上。
沈满知盯著看了会儿,正准备撇开眼,顶著薄薄一层皮肤的喉结突然滚了下。
性感撩人。
她倏地抬眼。
秦宴风好似一直就盯著她,温柔地接住她的视线,那眼底掠过浅淡的笑意。
他问,“看什么?”
看什么你不知道?
沈满知心底冷哼。
秦宴风只是笑了笑,“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问的是她感冒的症状。
她摇摇头,而后又开口,“我又不是小孩,不舒服会说的。”
“是么,”秦宴风语气有些淡,掛好吹风,又在她头上几个穴位轻轻按摩,“之前你在电话里还骗我来著。”
打架受伤,骗他说是多米尼加复查。
沈满知眨眼。
“忘了?”
秦宴风眼底的笑意消散几分,语气微凉,“那你在电话里说其他话,也都忘了?还是因为当时喝多了,隨口说的话已经记不起来了?”
沈满知耳尖微红,她自然记得。
可看著秦宴风这般模样,她眉梢轻挑,“怎么会呢。”
她眼睛会勾人一样,瞳孔映著顶光,笑意懒散。
“你想先听哪句?”
秦宴风喉结再次滚动,双手撑在她身侧,低头靠近,与她的唇若即若离,盯著她的眼睛眸色深沉,“说你想我。”
沈满知神色凝住,心跳驀地加快,明明哪儿哪儿都没有接触,但全身都像是被抚过一层电流,让人心痒难耐。
她篤定,她要是敢在这样的姿势下说这句话,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
可转念一想,这是秦宴风啊。
是她在电话里可以无所顾忌说出那些亲昵话语的人,也承认,是她很想见的人。
於是她主动贴上他的唇,低声呢喃,“我很想你。”
意料之中,唇上碾过来的力度瞬间加重,伴隨著秦宴风略带强势的占有欲气息,將她寸寸缠绕。
直到她肚子传来咕咕响声,缠绵的呼吸才分离。
沈满知轻呼一口气,抬手抵在他身前,语气软了几分,“饿了。”
秦宴风呼吸渐沉,似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他自始至终都算冷静克制,撑在她两侧的手忍著没圈她的腰身。
最后只是提溜起她左侧滑到肩头上的睡衣领口,又往后拉了拉,才道,“走吧。”
沈满知愣了两秒,转身朝向镜子看去。
绸睡衣,领口有些低,她隨手拽了一件睡衣去洗澡並没有带內衣。
这人真是早不提晚不提。
她抿唇有些不快,重新整理好睡衣走出去。
秦宴风给她拉开餐椅,坐在她身边戴著手套剥虾。
软烂的粥配了爽口的两碟小菜,不至於没味儿。
沈满知喝著粥,看他剥完虾也盛了一碗坐自己旁边吃。
他挑眉,“不合胃口?”
沈满知收回视线,语气低了几分,“我以为你吃过了。”
“饿了不行?”秦宴风笑道,“锅里还有。”
沈满知咬著虾,“……又不是不让你吃。”
“那你其实是想问,我是不是为了照顾你,一直饿著?”
她垂眸,“没有。”
秦宴风眼底含笑,放下勺,偏头看著她,“明明是想关心我,怎么总是口是心非。”
沈满知拿著筷子的手微顿,偏眸,“……你又知道了。”
秦宴风勾唇,视线缓慢又黏腻地落在她唇上,又擒住她的眼。
沈满知眸光凝住,心里又有些痒。
怎么这人变得这么欲啊。
“你……”
“好吧,是我希望你能关心我。”
秦宴风抬手抚上她后颈,偏头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