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三大党派是在国民议会原有政治派系的基础上改组而来,其中一个党派就是由原本的工人联合会改组的工人党,目前因为卡莲在上一届内阁任期内作为副首相的成绩而风头正盛。
顺带一提,北境派现在也进行了改组,成立了新政党民主与自由党,简称民自党。
保守派和保皇派则联合起来,组建了名为保守党的党派,和这两个党派分庭抗礼。
三方都各自在国民议会占据了一定的席位,但整体来说依旧是民自党凭借着首相第一届任期内所取得的成绩占据着大多数席位,约占到总席位的四成左右。
而保守党则势力稍弱,只有三成左右的席位。
工人党尽管在上一届任期内表现不错,也扩张了自己的影响力,但仍旧处于弱势,在国民议会只控制了两成左右的席位。
剩下一成左右的席位则是保持中立的非党派人士。
在这样的政治格局下,工人党自然谋求更多的政治生态位,试图扩大自身的影响力,同时摆脱自己身上民自党的影响,卡莲的独立参选也就成为了一种必然。
只是他们自己也清楚,虽然发动了足够多的工人去投票,但只控制两成议会席位的他们是很难将卡莲推上内阁首相的位置的。
所以这一届的选举,卡莲和工人党更多的是想要积累足够的经验,同时扩大影响力,从而在下一届选举中能够当选。
毕竟威灵顿首相实现了连任,他就只能再干一届,下一届不能参选了。
而威灵顿首相不参选,卡莲当选的可能性非常大。
不过现在,输掉了选举的她卸去了身上所有的政府公职,只是工人党领袖。
对于内阁形成的决议,三大党派的议员各有不同的看法,同时也在为各自的党派争取着利益。
民自党议员站在发言台上,银灰色的鬓角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诸位!这是延续帝国荣光的战略布局!旧世界的废墟中埋藏着复兴的火种!“
他的声音在议会大厅的穹顶下回荡,引来本党议员雷鸣般的掌声。
保守党代表立即起身反驳,手中的象牙手杖重重敲击地面:“将宝贵资源投入那片被诅咒的土地?这简直是拿北境的未来做赌注!“
他身后三十余名保守党议员齐声附和,形成声势浩大的反对声浪。
而工人党的代表则抓住机会,将议题引向“工人阶级在新殖民地的权益保障“,这也获得了大量工人党出身的议员的大力支持,甚至有一部分非党派议员也表示了支持。
三方讨论、争执不休,你方唱罢我登台,你来我往之间喧闹的声音甚至传到了外面的议会广场上,吸引了大量的民众关注。
卡莲站在工人党总部顶楼的办公室窗前,俯瞰着议会广场上聚集的民众。
现在的卡莲已经不再是内阁副首相,在年前举行的第二次首相大选上,她以独立候选人的身份参与了竞选,没有再维持与威灵顿首相之间的合作。
这主要是出自如今已经改组为工人党的工人联合会的政治需要,他们需要一个比之前更鲜明的政治立场。
虽然他们也知道和威灵顿首相继续合作,继续联合参选对双方都有好处,但工人党还是觉得他们应该更鲜明的代表自身的阶级利益和立场,应当以纯粹的工人阶级身份来赢得大选,而不是依靠威灵顿首相所代表的北境派。
作为工人党领袖,她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仅能在议会争取更多话语权,更能为五年后的大选布局。
“领袖,最新民调显示,67%的工人支持参与旧世界重建。“秘书递上一份文件,“但他们更关心移民的薪资待遇和安全保障。“
卡莲接过文件,嘴角浮现一抹了然的笑意。这正是她等待的突破口。转身走向办公桌时,她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通知宣传部门,明天起在全境工人社区举办巡回演讲,主题就定作'新大陆,新机遇'。“
而在布置完任务之后,她便离开了工人党总部,驱车前往了北境领主府。
当卡莲来到领主府时,冬日的阳光为古老的石墙镀上一层金边。老管家福斯特像往常一样恭敬有礼,但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这位前副首相最近造访得未免太频繁了些。
“很遗憾,小姐近期没有私人信件传回。“福斯特的回答与上周如出一辙。
“那么我有一封信要寄送给摄政大人!”卡莲优雅地颔首,从怀里掏出了一封厚重的信件。
将手中信封递出时,卡莲指尖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信封里除了例行公事的问候,还夹着一张工人党最新拟定的《殖民地劳工保护条例》草案。
这是她精心设计的政治筹码——若珀菲科特采纳这些条款,工人党就能名正言顺地介入计划实施。
当然,如果珀菲科特用特殊的方式阅读这份草案,就能够解密出另一份她写给珀菲科特的私人信件。
离开领主府时,卡莲的马车与财政大臣的座驾擦肩而过。
透过车窗,她看见对方正焦躁地翻看一叠文件,想必是在为预算分配头疼。
这个发现让她心情愉悦地靠回丝绒座椅——内阁的困境正是工人党的机会。
当晚的党内会议上,卡莲站在巨幅旧世界地图前,用指挥棒轻点七丘之城的位置:“我们要争取至少三个殖民地的劳工代表席位。“她的声音在烛光中格外清晰。
窗外,北境的初雪悄然飘落。而在卡莲精心绘制的政治蓝图上,工人党的旗帜正插向一片片等待开垦的冻土。五年后的首相之位,或许就取决于今日在旧世界播下的种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