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14)突然揭我老底是想做什么
“帝皇的冠军?”
在场的三位阿斯塔特面面相觑,每个人都试图从对方的眼里看出点什么来。
“你确定这要求是对我们说的吗?里维妮娅大修女?”
最后帕瓦斯率先开口,“虽然黑色圣堂确实与我们同为多恩之子,但帝皇冠军乃是他们从第一位战团长西吉斯蒙德大元帅处继承了万年的殊荣,帝皇冠军的信仰盔甲与黑剑们同样如此。”
什么?等一下。西吉斯蒙德的拳头一下攥紧了。什么叫继承了万年的殊荣?不是叛乱与大清洗那非常时期的非常之举吗?不是以吾之身殒而结束吗?虽然他很高兴地听到黑色圣堂延续了他的使命,挺过了万年的残酷时间,但——
而黑剑——当他发出临终的诅咒誓言,并与他的剑之兄弟会同样殒命在永恒远征号的舰桥上时,他早已做好了自己的尸体被那群恼羞成怒的叛徒亵渎乃至丢弃的准备。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他已发现自己年龄带来的拖累将会令战斗的天平逐渐倾斜向那个叛徒,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双方距离的无限贴近,在被荷鲁斯之爪腰斩的时候用尽全力将黑剑捅进了那个荷鲁斯之子的胸腔,深深地扎穿了他的胸甲与骨板。
非常可惜,他应该是破坏了他的肺脏,但却没有能一次毁掉艾泽凯尔·阿巴顿的两颗心脏,所以他没能看到叛徒之子的死亡就先一步咽了气。
所以黑剑没有在他身陨后被叛徒们带走?可当时这把沉重的武器被从掌印者的私库中交付给他的时候,马卡多的特工不是告诉他这把武器乃是锻造于很久之前的另一个世界,它是属于他的剑,且“帝皇说它属于您。”——那么为什么帕瓦斯用的是复数?
随即他的思维矩阵体贴地解决了他的一部分疑惑,浮动的不可观测粒子将一些佩图拉博与那个神秘的机械神甫告诉过他或是聊天时说的内容送到了他的处理单元中并转换为他可读取的回溯记忆。
是了,那两个重铸了他的存在在西吉斯蒙德躺在工作台上的时候曾漫不经心地提到过,与他对战的、那个自称为新一任战帅的荷鲁斯之子最后还是活了下来。阿巴顿命人在他的剑上刻下字句,随后把黑剑同他的尸体一道放上一艘原本属于黑色圣堂的轻型巡洋舰,在上面留下了最低限度的奴隶与机仆,在把船推出恐惧之眼前启动了她的遇难信标。
这条不断循环着自己载有何物的小船最终应该是幸运地完成了她的工作,载着他伤痕累累的遗体慢慢返回了泰拉,同时以他的死亡向泰拉上的人们宣告破叛徒们的回归与第一次黑色远征的开启。
也就是在这个漫长的、可能有好几个月的航向泰拉的过程中他沉眠的灵魂随着心脏与大脑的失窃被带走了——考虑到这条小船上的活人只有一些被抓来的奴隶,防守力量无限接近于无,而实施盗窃的一方至少有一位佩图拉博这样的原体,那么西吉斯蒙德遗体器官的失窃好像也确实不能怪罪到那些可怜送葬者的头上。
而其他问题他应该很快会有机会搞清的,只要他能度过眼前的问题。
比如——如果圣塞勒斯廷真如他们所言是帝皇意志的延伸,她——或者通过她的眼睛注视着的那个人——会认出这具充满了异端、异形与虚伪假面的被禁止的机械中的人究竟是谁么?
她或者祂会因此而当场对窃贼们大发雷霆吗?或者当场在所有人面前揭露他?假如他被揭露的话,活圣人会如何做呢?当场指出他是个邪恶的造物而下令朝他射击并焚烧他?那他应该打开自己的护盾并还击吗?还是作为一种对过去羞愧的表示,直接掩面逃走呢?假如佩图拉博此时此刻就在某个地方观察着他的话,他又会不会出手阻止这一切?
——那么。
一个念头如同侵入细胞的线粒体般从他的思维矩阵中浮现。
假如他在塞勒斯廷面前先一步自揭身份,她将会如何处理此事?
接下来如果事态发展逼得佩图拉博不得不出手的话,是不是就能看到帝皇活圣人大战恶魔原体这样令人热血沸腾、战意高昂的绝景了?
令西吉斯蒙德感到惊讶的是,现在当他在他的思维矩阵中思考诸如此类大逆不道而亵渎的念头的时候,他的心中甚至没有多少羞愧或者悔恨产生,反而有一种陌生而超脱的情绪在稳定着他的人格。如果要他形容,他会说这是一种“实验者观察自己的实验品”时饶有趣味却天然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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