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世子的脉象真的没问题?
多扎痛的脸色从白到青,中衣背后全部汗湿了,连领口都被疼出来的汗珠浸湿。
这,这也不是装的啊!
小厮试探着,道:“就算诊断不出来脉象,总要将疼止住,瞧瞧咱们世子,都痛成了这般样子!”
“这……”几位太医又互相看了眼,为难道:“方才我瞧了前边来看诊太医开的方子,已经很是妥帖。”
“就算咱们重新开方子,也跟这一模一样啊,若还是止不住疼,那咱们也束手无策!”
小厮呆滞了片刻,走到床前询问多扎:“世子,太医都说没办法,咱们应该如何?”
“再,再熬一碗止疼的药来!”多扎气若游丝,只觉得那股痛,从腹中蔓延到四肢百骸。
小厮为难道:“您已经吃了两碗止疼的药,若再吃,怕是不行啊!”
“是啊,世子。”太医也道:“止疼的药不能多吃,就算再吃一碗,也起不到作用。”
“我不管,快去!”多扎使出全力的吼出来,又捂着肚子蜷缩在榻上。
太医没办法,只能叮嘱了小厮几句,先行告退。
小厮还要去请别的太医,多扎喝下止疼药,缓了口气,制止道:“来了六个太医,看出来的结果几乎一模一样。”
“你就算去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找过来,结果还是这样!”
小厮哭丧着脸,心疼的为多扎找来更换的中衣,顺带擦洗了身子,道:“总不能一直不明不白的疼,您算捱得住的,都痛成这样。”
“我刚才想了想。”多扎吃了药,腹部的痛总算是能忍受了:“可能是睡前喝的那几杯酒有问题,你去打听下,酒是哪儿送来的。”
小厮一愣:“送酒来的小太监,说那酒是宫中送出来的,估计是皇上给的赏赐。”
“即便是皇上的赏赐,也要知道中间哪些人经手了。”多扎换好衣裳,半坐在榻上,寒着脸,道:“万一被人做了手脚呢。”
小厮不敢耽搁,连夜就着人去打听了。
要是平日这么时辰,别说进宫查事情,就是真有事,宫中的门也是下钥了进不去的。
今日太后娘娘凤体违和,宫中极为重视,深夜了还有不少宫人来来回回的忙碌。
小厮派去的人打听了一圈,才知道宫中启出来的桂酿,早就在中秋节那日喝了,后头压根就没有。
至于这送酒之人,按照小厮的描述,宫中的太监婢子竟也无一人认识,更不知道那坛子桂酿出自何处。
小厮得了消息,惴惴不安的说给多扎听:“世子,那坛子酒来路不明,咱们怕是遭了人家的道了!”
药性过去,多扎的肚子,又开始疼痛难忍。
他瘫在榻上,五官痛的拧成一团,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这事八成是沈灼兮做的,你去宫中求见沈灼兮,就说我病了,想请她来看诊!”
小厮顿了顿,为难道:“世子,沈二小姐在太后榻前侍疾,咱们过去请人,怕是会让太后娘娘厌恶!”
“太后哪有我这般难受,顾不得了!”多扎冷哼道:“再说,沈灼兮会来的!”
小厮瞧着他那样,也的确难受的厉害,只能硬着头皮去太后宫中请沈灼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