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周围也住着几户人家,其中有一户是做豆腐的,大门侧对着水井,一老一少两个妇人合力抬着一桶水往外倒。
“王爷稍后,我去问问。”沈灼兮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朝那户人家走去。
景沐翎紧随其后:“我和你一起。”
两个妇人倒完水准备进屋,瞧着沈灼兮和景沐翎过来,加快动作想进屋关门。
“等一下。”沈灼兮快步追上,拦住年轻些的女人关门的动作:“我没恶意,只想打听些事情。”
年轻女人对上她的视线,赶紧挪开,小声道:“我们只是打豆腐的贫民百姓,什么都不知道。”
“我还没问,你怎么知道答不上来?”沈灼兮总觉得不对劲,透过半合的门朝屋内看了眼。
院子里搭着草棚子,里头放着打豆腐要用的石磨,木盆木桶等物件,显得有些杂乱。
老妇进门放好泔水桶,正担忧的看向门口。
和沈灼兮视线相撞,那老妇和年轻妇人如出一辙,转过头避开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年轻妇人看沈灼兮不松手,也不敢来硬的,一手把着门框,吓得眼眶微红:“求小姐别为难。”
她连沈灼兮要问什么都不知道,就一口回绝。
追上来的景沐翎也觉得不对,开口道:“本王和沈二小姐来,是查前几日水井中被人投毒一事,还请这位夫人行个方便。”
听到投毒二字,年轻妇人手微微一抖,赶紧摇头;“禹王殿下,民妇真的不知道。”
“你在撒谎。”沈灼兮推着其中一扇门,手下使劲:“我只是问几句而已,你害怕成这样,是否心中有鬼?”
“莫非,毒并不在水井中,而在你这豆腐里?”
沈灼兮是故意这么说的。
那日从水井中打出来的水里,明显带着桂香草的味道,绝非因为豆腐坊。
年轻妇人不知她是故意使诈,吓得连连摆手:“不,不敢,民妇一家岂敢做这种事?”
“那就进去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等我报官……”沈灼兮侧头看向水井处打水的村民:“大家可就都知道了。”
年轻妇人到底害怕牵扯上关系,犹豫间不情不愿的放开门,将他们迎进去,又立刻关上大门。
“芬芬。”老妇见她把人放进来,欲言又止,道:“老大交代过的……”
“母亲,这是禹王殿下和沈二小姐。”被叫住芬芬的年轻妇人介绍道:“若不说,怕是要惹上官司。”
“可老大说不能说任何话。”老妇惴惴不安,道:“不会惹上什么事吧。”
她们二人的话,更让沈灼兮,景沐翎笃定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
沈灼兮笑了笑,从荷包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年迈的妇人:“放心,我们只问问题,不会做什么,更不会让别人知晓。”
老妇不敢接,别开脸,道:“沈二小姐想问什么?”
沈灼兮没直接问,而是走到石磨旁边,抹了把上面的豆渣,和聊家常一般,道:“你们什么时候出摊?”
老妇一愣,随即解释道:“我们一家五口人,芬芬是我儿媳,我们负责在家打豆腐,我家老头子和儿子负责出去卖。”
“通常天亮后就要出门,在集市大开前去摆好摊子。”
沈灼兮嗯了一声,不经意似的,道:“集市都很早,也就是说,你们半夜还要打豆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