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正阳忽然一拍脑门,道:“军师!”
“没错。”景沐翎也想到那晚的事,手逐渐拽成拳头,咬牙道:“军师就是祁连道,他生母乃神医谷逃出来的药人,他会医术并不奇怪。”
“而且他生母出逃时还带走了神医谷的机关图,不过,也因为她生母的出身,他与他母亲在北龙国皇室并不讨喜,受尽欺凌。”
“北龙国皇子众多,祁连道几乎是个透明人,这是也他为何会大费周章从东陈窃取布防图,转而与席云国合作的原因。”
正阳似懂非懂:“所以当年,祁连道试图利用席云国和东陈国间的战乱,坐收渔翁之利?”
“对。”景沐翎点点头:“后来正业不是消失了一段时间,那是因为本王派他出去秘密调查祁连道。”
“祁连道在那时就被北龙国太子,协同几位皇子,以谋害君上的名义废为庶人,可惜,正业也死在他的毒针下。”
“本王知道与他必有一战,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他才再度出现!”
正阳狐疑道:“王爷,既然这样,您当年为何不直接找到他,斩草除根?”
景沐翎回想起从前,摸着肩膀上的旧伤,难得叹了一声:“当初本王根基未稳,并无大多的势力,祁连道离开席云国军营后不知去向。”
“北龙国容不下祁连道,他很可能藏身他国,寻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这也是本王没大张旗鼓让人知道的原因。”
正阳握紧拳头,道:“正好,他主动送上门,咱们给正业和死去的将士报仇!”
景沐翎没有回答,但逐渐紧握的拳,足以说明他的想法。
另一边太师府,沈心玉早晨起来就觉着有些不对。
她身子疲乏的厉害,浑身没劲,像是中暑一样,可中秋过后,温度降低了不少,哪里会中暑?
“绿萝?”沈心玉叫来婢子,道:“你给我把脉瞧瞧,是不是孩子有问题了?”
绿萝也会些医术,伺候沈心玉之际,更多的还是要顾着她的胎像。
把过脉后,绿萝摇摇头:“夫人,您身子没问题,许是第一胎,反应大些的缘故,这又换了环境。”
听到没事,沈心玉的心落回肚子里:“我是担心沈灼兮做手脚,她医术高明,万一对我这孩子下手,岂不是……”
说到这,她看了绿萝一眼,没继续往下说。
孩子是她的救命稻草,也是唯一翻盘的机会。
若不是肚子的孩子,齐志哪里会对她这么好?
绿萝也知道缘故,劝道:“正因为如此,奴婢曾劝过您,就算要报仇也得等孩子平安再说,您非要回来看看。”
“奴婢瞧着沈二小姐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角色,要不,咱们还是去公子身边,比这边安全。”
“不,我要留下。”沈心玉紧紧握住茶杯,道:“沈灼兮害我名声尽毁,还害死我母亲,更害得我弟弟被蛊毒缠身。”
“每一笔账,我都要沈灼兮用鲜血来偿还,恰好父亲被罢官,沈家要想东山再起,必须靠我,齐公子也答应我,要留在这替他打探情况!”
绿萝想说什么,看到她狠毒的神色,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这一切,都被暗处的影月听的一清二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