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64章 狮子大开口  金钱玩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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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基,军事情报局掸邦及缅北边境地区情报负责人,平时主要负责监视李弥残部及渗透,也负责打击缅共财源。

1951年的缅共财源极为有限,主要来自几个方面:

一为国际方面的支持。

邻居好大哥通过各种渠道支持轻武器、革命资金。

二为城市募捐以及抢劫与没收。

秘密党员在仰光、曼德勒等城市的工会、学生组织中募捐,支持农村武装斗争。

游击队袭击政府粮仓、银行运钞车,抢夺现金和物资。

在解放区没收地主、富农的资产,部份用于军费,部分分给农民。

三为最主要的财源内部筹款。

在控制的农村地区(如勃固山区、掸邦北部)向农民征收革命税,税率约10-20%,视地区经济状况调整。

游击队在游击区强制征用粮食,部分用于军需,部分分配给贫农以争取支持。

游击队还向鸦片种植者强行征税或征田,介入特货贸易,并控制部分边境通道,向走私马帮收取过路费,贩什么收什么,贩鸦片也收鸦片。

总的来说,缅共的武器靠外界支援,粮食靠没收及征税,资金主要来源于特货贸易。

而昂基为了工作方便,他在警察部队有一个公开的职务,刑事调查局下辖禁毒队副队长,挂助理警司警衔。

他进入香港并非以围剿缅共为名义,而是以国际联合缉毒为名义,这么一来,既可以降低事件敏感度,也确保行动的绝对正义性。

昂基的背贴在楼道和楼梯的拐角墙面,缅共射来的子弹不时钻进墙的锐角,溅射的石灰颗粒影响他的视线,也令他不好动弹,他只能趁着对方射击的间隙探出枪头往大致的方向开上几枪,然后缩回等待下一个间隙。

他的脚边散落一地的子弹壳,还有几个已经打空的弹夹。

玛丹穗,军事情报局女特工,她挨着昂基蹲着,不时探出小半个头,露出一只眼观察对面的情况,动作非常迅速,每次暴露的时间不超过0.2秒,尽管如此,她的眼角还是挂彩了。

两人边上,还有一位特工觉迎,他坐在台阶上,自行处理近端指间关节被打了个稀烂的右手食指——牙齿咬着手枪套筒,用匕首果决地切掉食指的上半部分,从弹夹退出一颗子弹,用匕首在弹头和弹壳连接处翘两下,牙齿咬住弹头一拔,弹壳里的火药暴露在空气中。

牙齿紧咬弹头,他将火药倒在手指切断处横截面,划着火柴,在火药上一燎,噗,嗤,火药味、肉香味,几乎不分先后弥漫在空气中。

咯嘣,上门牙崩掉一个角,他的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嗒,嗒,嗒,一滴滴垂落于地板。

剧痛如夏日般悠长,连绵,不绝,刺激着他的感官进入忘我之境,世界的一切变得清晰,他听见母曱甴数落公蟑螂,叼回来的衬衣布料不是牌子货,没有好运来清新的口感。

他是倒霉催的,小概率事件被他遇到,但似乎对面某人的运气也好不到哪里去,玛丹穗又一次循声乱射,对面居然传来吃痛声,少顷,破口大骂声传来,“冚家铲,打我宾周,我跟你们拼了,出来,滚出来。”

声音很大,不仅楼内的人听见,就是楼外被吵醒出来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也能听见,霎时,三三两两的议论声响起,夹杂各种戏谑的笑声。

枪战呢,为何吃瓜群众不怕?

这就不得不提小格利菲斯还是做了一点事,大约二十分钟前,他让人冲楼内的对战双方喊过话,双方只能在楼内解决战斗,不能波及周边,否则格杀勿论。

方才,有一个聪明人爬出窗户,想借着墙上的广告招牌绕后,被对面楼的狙击手给打死了,尸体还在广告牌上挂着展览。

骂声也传进小格利菲斯的耳朵,他呵呵一笑,冲边上的人说:“打电话给岑,告诉她陈靖坤在这里,想捞人快点,晚了人就来不及了。”

“yes, sir.”

数分钟后,冼家。

躺在床头的岑佩佩撂下话筒,脸色不太好看,她拿起内部通话器呼叫王霞敏,“阿敏,你去庙街找郑月英,她男人被困,要赶紧去北河街,我也会过去,在合成兴白米楼下会合。”

“好。”

庙街。

英文餐室。

地板上躺着一条细狗,郑月英的保镖兼头号打手刀疤强正在收拾。

“干,敢偷我们的货,你他妈活腻了。”刀疤强嘴里咆哮着,皮鞋的鞋尖一下又一下踢在细狗的肚子上,“说,是谁指使你,不说我弄死你。”

细狗腰弓如死虾,嘴一边忙着呻吟,一边求饶,“大佬,给次机会,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给你机会,我给你机会。”细狗的求饶令刀疤强的怒火更旺,他撩起边上的方凳往细狗的头上砸,一连砸了好几下,细狗被砸得缩成一个球,他方才停手说:“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是谁指使你,不说就不用说了,下辈子小心做人。”

边上的卡座,郑月英与另一心腹,负责管账的阿芬相对而坐,两人中间的桌上堆着面积和面额都很大的港币,阿芬拨着算盘,郑月英蹙着眉——又快到给“丽池园”交账的日子,这次要交的数比以往更多,她心有不舍。

她内心有一个叫贪婪的小人在蛊惑她,“英国佬什么都不做,却要拿走利润的三成,凭什么?”

“每一仙都是兄弟们拼回来的,为什么要便宜英国佬?”

“反正我以后主要做外面的生意,加工厂可以放到荒岛上、船上,小心一点不让英国佬知道做了多少量,继续按过去的数交钱……”

想到这儿,她的脑海里跳出冼耀文那张温文尔雅的笑脸,回想他曾经的警告,她有了一丝胆怯,“英国佬好骗,先生不好骗,先生若是翻脸,会怎么对付我?”

此时,庙街的街面上,有两个青年朝着英文餐室狂奔而来,他们是阿豪和阿明,达濠人士,刚到香港没多久,为了生存在码头给潮州帮跑腿、搬运及小额走私,偶尔也要参加潮州帮的火拼工作,一般打不起来,只需凑个人头就有一笔辛苦费。

他们这种人算是靠社团生存的烂仔,属于不入流的混混。

两人的速度不慢,没一会儿就到了餐室门口,但被郑月英的手下拦在门外。

阿豪听见里面自己兄弟细虾传出的哀嚎,心急如焚,一边使劲往里冲,一边喊,“兄弟,兄弟,给个方便,我找英姐。英姐,英姐,细虾是我兄弟,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替他扛。”

郑月英听见动静,眉头蹙得更深,这个男人的声音太难听了,低沉、沙哑,又带一点尖锐,似娘不娘,似太监又有些许粗犷,不太好准确形容,总之就是难听。

注意力在声音上浪费了三五息,她冲边上的另一心腹哑狗轻轻颔首,示意放人进来。

哑狗襁褓时期发过一次高烧,已经常丧子成良医的哑狗父母以为这个孩子又会夭折,或福大命大挺过去成为了不起的人物——新一代守村人,谁知他洪福齐天,不但挺了过来,且仅烧坏了声带,能发音,但不能控制,就是学不了说话。

俗话说,上帝关上一扇窗,就会多开几个狗洞,哑狗不能说话,却有天生神力,能举起600司马斤的石锁,300斤随便耍,一力降十会,五六个习武之人近不得身。

人的力量越大,通常肌肉含量高,基础代谢率和活动量都比较高,需要比常人更多的能量摄入,没什么油水的饭食,哑狗一顿要吃一脸盆,需盛到冒尖,还必须是干饭,要是吃完饭就干活,不到俩小时他又会饿。

就这么着,他父母累成猴,也没让他幼时吃上一顿饱饭,他十二岁那年,他父母油尽灯枯先后撒手人寰,早年出嫁的三个姐姐有心抚养幼弟,可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养不起一个饭桶,只能任其自生自灭。

哑狗在外漂泊十数载,饱经风霜,阅尽人间险恶,却未尝一顿饱饭,偶遇了郑月英,他才算是吃到了第一顿饱饭,吃了几顿后,他发现自己的饭量变小了,三分之一脸盆就能吃饱,但力量却是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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