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过来帮下忙。”
冼耀文两人刚靠近,高黛便召唤。
“需要帮什么忙?”冼耀文来到高黛身边。
高黛指了指铝箔包裹的牛胸肉,“静置的时间已经够了,现在可以切,会吗?”
“当然,长切肉刀在哪?”
“厨房,我陪你一起去拿。”
两人一起进入厨房,高黛取了长切肉刀交给冼耀文,随即来到灶头边,揭开煮锅盖用汤勺捞出一颗土豆,用手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冼耀文,“亚当,土豆泥要加生蒜泥吗?”
冼耀文咬了口土豆,边吹凉气边说:“你以前不加吗?”
“我不喜欢鲜蒜味。”
“那就不要加。”
“我也这么觉得。”高黛咬了口土豆,剩下的递给冼耀文,“篝火边上的炭灰坑看到了吗?”
“嗯哼。”
“里面有焗豆。”
“搭配什么?”
“炒鸡蛋。”
“有没有准备玉米面包和凉拌卷心菜?”
“面包在冰箱上面,你帮我拿出去,卷心菜我马上做。”
“ok.”
冼耀文在高黛脸上亲了一口,取了面包出了厨房。
来到外面,他将大块的牛胸肉拿到户外桌,揭开铝箔正准备切,孙树莹来到身旁。
“你会做西餐?”
冼耀文擦拭长切肉刀,找准扁平肌和尖端肌的脂肪层分隔线,一刀切了下去,“工夫学过。”
“学这个做什么?”
冼耀文提起切下来的扁平肌,努了努嘴,“现在不就用到了?”
放下扁平肌,切了一片4毫米厚的薄片塞进孙树莹的嘴里,再切一片扔进自己嘴里,嚼了两下说:“宝莲熏肉的手艺不错。”
“味道一般,没有咖喱牛肉好吃。”
“吾讲黄浦江,侬讲苏州河。”
孙树莹嘟了嘟嘴,“就是没有咖喱牛肉好吃。”
“行吧,你说了算。”
冼耀文将扁平肌全部切成薄片,尖端肌一部份按逆纹理切1厘米厚片,用来搭配玉米面包,一部分切成2厘米立方块,端着去了厨房。
高黛瞧见,说:“你要做焦边(burnt ends)?”
“嗯哼。”
“马上开饭了。”
“我切得比较薄,不用烤太久,调料放哪里?”
高黛指了指厨台,又指了指抽屉。
冼耀文颔了颔首,挑拣自己需要的调料,然后两人联袂而站,各自忙活,如同一对共做晚餐的夫妻。
高黛搅拌好土豆泥,挖了一勺送进冼耀文嘴里。
冼耀文尝了一口,点了点头,表示味道可以。
高黛又挖一勺送进自己嘴里,“我喜欢做饭,但做饭的机会不多,基本在餐厅解决。”
“我跟你差不多,不忙的时候会自己做饭。”
“你擅长什么菜?”
“会做得不少,说不好最擅长什么。”
“能为我做一顿吗?”高黛抱住冼耀文,吐出舌头在他脸颊上画了一道土豆泥。
冼耀文用手指刮掉,抹到高黛脸上,“可以。”
高黛咯咯一笑,用手指刮掉脸上的土豆泥,手指送进嘴里吮了吮,随即,接着拌卷心菜。
“亚当,你知道米尔顿·斯珀林吗?”
“不知道。”
“他是编剧,也是哈里·华纳的女婿。”
“然后?”
“他擅长写战争剧的剧本,最近写了一个关于朝鲜战争的剧本,问我有没有兴趣投资。”
“关于哪一场战役?”
“仁川登陆后打到中国边境,然后中国军队参战,在中国军队频繁攻击下,开始了漫长而艰巨的撤退,主要的故事就发生在撤退的路上。”
“你说得太笼统,剧本想表达什么?”
高黛歪头眨了眨眼,“关于军队的项目,剧本需要军队批准,你猜剧本要表达什么?”
“懂了。”冼耀文颔了颔首,“大概是通过个人英雄主义强化美军不可战胜,淡化军事上的失败。”
“bingo!”
“所以,军队会对拍摄提供帮助?”
“很大的帮助。”
“就项目本身来说,我觉得可以投资,但考虑到杰克·华纳,我劝你放弃。”
高黛愣了愣,“这个问题我没考虑过。”
“你应该考虑。”冼耀文将刷好调料的牛胸肉送进烤箱,接着拿了一个玻璃钵准备打蛋。
高黛看见,默契地拿了一打鸡蛋过来。
冼耀文手拿汤勺,取一枚鸡蛋磕在汤勺里,瞅一眼,倒进玻璃钵,下一个鸡蛋如法炮制。
“为什么……”高黛正想询问冼耀文为什么这么做,就瞧见冼耀文磕出一个坏蛋,“这个办法真棒!”
“厨师的智慧。”冼耀文倒掉坏蛋,涮洗了汤勺,接着磕蛋。
一打鸡蛋全磕完,他往玻璃钵里加了少许盐,从冰箱里拿了牛奶加了大约三匙羹的量,没用打蛋器,而是叉子反过来用叉子柄打蛋。
打得差不多,平底锅坐火头上,切了一块黄油进锅。
高黛拌好卷心菜,来到他的身后,抱着他的腰,头从左边腋下探出,看他将蛋液倒入锅中。
先稍稍定型,再用锅铲划拉成几块,然后翻炒,翻几下就出锅,鸡蛋嫩一点,不会太老。
一只手伸进盛炒鸡蛋的盘里,捻了一块炒鸡蛋迅速消失,少顷,他嘴里叼了一块被咬成月牙形的炒鸡蛋。
嚼着炒鸡蛋,又炒了两锅,盘里的炒鸡蛋冒尖。
放下平底锅,从抽屉里拿出防烫手套,还没戴,被高黛拽走一只。
他不解,看她的脸。
她狡黠一笑。
他会意,关火,打开烤箱,戴手套的手捏住烤盘的一角往外一拖,她的手套捏住另一个角,两个人同心协力捧出烤盘。
放下烤盘,他甩掉手套,一把将她抱起置于餐台,嘴堵了上去。
吧唧,吧唧,两人好一通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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