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18章 PUA的力量  金钱玩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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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守七的日子,喃呒晚上要通宵做头七功德,白天是宾客来得最密集的日子,冼耀文身怀“外姓煞”,不能靠棺椁太近,不管白天、晚上,最好都离远一点。

这下正好,冼耀文今天不必去殡仪馆,正好歇一歇,女婿又被视为孝子之一,服丧期间不登门、不赴宴、不往别家,他也不必去杜府走一遭。

他身上带衰,杜月笙又是油尽灯枯,可能就是今天的事,这时候他去杜府,人家可不会承他的情,只会乱棍把他打出来。

难得清静,他坐在天台吹风。

不是一个人,蔡金满在身边陪着。

“小娘惹的生意好吗?”

“挺好的,香港的南洋客不少,很多都来捧场,中午翻台四五次,晚上要翻台七八次,客人一天比一天多。”蔡金满喜气洋洋地说。

“南洋阿伯都是大水喉,消费得起。不过,你也不要期望太高,客人不会一直一天比一天多,到了一个高峰,就会往下落。

一些天天来,或者隔三岔五来的客人,你要做好随时失去他们的心理准备。”

“为什么?”

“再好吃,总有吃腻的一天,只是吃饭的客人,不要太亲近,不要讨论‘好久没来了’这种话,来就迎着,没来的日子别去打听上哪吃饭,太亲近了,客人会有心理负担,很长一段时间没来,可能就不好意思再过来。”

“只需要对客人的客套?”

“嗯。”冼耀文颔了颔首,“你呢,中午这一餐,每隔几天早点吃,在客人最多的时候吃,从别家餐馆点菜,遇到熟客找你说话,你还可以不经意地夸一夸菜好吃,推荐熟客去试试。”

“啊?”蔡金满瞠目结舌,“把熟客往外推?”

“不是往外推,是卸下心理负担,不让熟客产生负罪感。”

蔡金满摇摇头,“不明白。”

冼耀文正想掰开揉碎了解释,转念一想,蔡金满本就没有多少商业天赋,怂恿她开餐馆只是让她有点事干,不至于太无聊,生意做太好作甚。

他揽住蔡金满的腰,温柔说道:“听不明白就算了,小娘惹是给你解闷的地方,不用太辛苦。”

“老爷你说过,生意就是生意,既然开门做生意,就得想办法多盈利。”

“我是这么说过,但一家餐馆即使把人累死,盈利也相当有限,家里不缺你这点钱,你自己也不会缺这点钱,转换一下思路,保证不亏钱的前提下,怎么开心怎么来。”

蔡金满双手环上冼耀文的脖子,“老爷,我是不是很没用?”

“你呀,不要胡思乱想。”冼耀文双手一使劲,将蔡金满抱进自己怀里,“你自己安排一下时间,下个月最好的那几天你在星洲,我过去找你会合,我们在自己家里辛苦几天,我争取一次让你怀上。”

蔡金满心里甜丝丝,“一次怀不上呢?”

“十月再来咯,一直到你怀上为止。”

“嗯。”蔡金满紧窝在冼耀文怀里,轻声问:“老爷,为什么要去星洲?”

“我们的孩子将来会有大半时间在星洲度过,你在那边受孕,也在那边安胎,让孩子提前适应星洲的气候。”

“喔。”

蔡金满隐隐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养在星洲,而不是养在香港。

冼耀文摩挲蔡金满的眉毛,“我在星洲撒了大把钱,有很多投资,现在我还年轻能管得过来,将来等我老了,重担就要交给孩子,我们的孩子是最适合的人选。”

蔡金满眉头舒展,点了点头,“老爷,我懂了。”

汕头。

人民储蓄处会议室。

苏丽珍代表新加坡星展集团旗下子公司班克曼金融(bankman),与汕头人民储蓄处、联合贸易行签订三方合作协议。

班克曼在新加坡、马来亚开展侨汇业务,侨汇不再离开当地,而是采用对敲的方式,由班克曼香港转交一笔同价值的港币给联合贸易行,并附带一份内地收款人名单,由联合贸易行转交给人民储蓄处。

人民储蓄处同邮政合作,收款人名单转变为一张张汇款单,由邮递员交到每个收款人手里。

当中产生的邮资由班克曼承担,直接在货币兑换的汇率当中扣除。

合作达成,侨汇业务当中的一大环节“收款”就有了保障,汇款人不用担心侨汇被私吞,若收款人在业务存续期间不幸身亡,侨汇会回到人民储蓄处变成一张活期存单,如何处理由汇款人决定。

如此,潮汕地区的侨汇业务八九成可落入班克曼囊中。

签完协议,苏丽珍马不停蹄赶往火车站,奔赴下一站厦门,然后横渡琼州海峡。

新加坡。

汇丰银行,格蕾丝·维克多·沙逊的办公室。

格蕾丝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在阅读,她的对面坐着水仙何薏心。

少顷,格蕾丝看完文件,放于一边,冲水仙说:“亚当在文件里说班克曼的侨汇存入汇丰,由汇丰监督一部分在新加坡本地投资,一部分投向大不列颠本土,换取班克曼公开经营的权益。

这个设想很好,但我有一个问题,班克曼怎么解决香港那边的对敲资金?”

水仙淡定地说道:“沙逊小姐,班克曼不仅在新加坡、马来亚开展业务,还会进入暹罗、越南、缅甸、柬埔寨、菲律宾,任何一个有大量华人的国家。

除了新马两地的侨汇会第一时间交给收款人,其他地区的侨汇会尽量拖延送达时间,以借款或高息储蓄的方式,短时间将资金用于投资和填补新马业务的资金短缺。”

格蕾丝点点头,“类似银行的模式。”

“是的。”

“投向大不列颠本土的资金主要进入哪些领域?”

“炼钢、机械、船舶制造业。”

格蕾丝淡然道:“我猜亚当会让你告诉我投资是通过迪恩集团进行。”

水仙莞尔一笑,“沙逊小姐猜对了一半,投资主导权有一半由阿尔丁-克拉克家族的莉莉小姐掌控。”

“莉莉……”格蕾丝若有所思道:“支持她竞选?”

“是的。”

“亚当想让我帮忙促成这件事?”

水仙冁然一笑,“沙逊小姐想投资班克曼?”

“非常好,亚当算到了我的想法,需要我自己联系他吗?”

“当然。”

“ok.”

耀东街。

大众安全警卫的教室里。

戚龙刀站在讲台上,冲挺直腰站立的学员们说:“恭喜大家经过层层选拔进入代号‘班克曼盾’的反抢劫特别小队,大家未来的职责就是保卫班克曼金融公司的资产,也就是保卫银行。

你们将面临最严苛、最残酷的训练,你们将会被打造成最优秀的盾牌,而在成为盾牌之前,你们要先成为最锋利的矛。”

戚龙刀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下“抢银行”三个字,另起一行,又写下对应的英文。

“想要做到保卫银行,首先要知道如何抢银行。”戚龙刀抬手往右边一指,“这些是最近一百年银行抢劫案的资料,你们有三天时间进行分析,三天后,你们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上街寻找一家银行选为目标,然后制定抢劫计划。

三个人为一个小组,你们可以自由组队,十天后,我要听你们的抢劫计划。

现在,前往cqb训练场。”

“yes,sir!”

“left turn!”

“yes,sir!”

一横排队员左转成纵排,走出教室,来到楼下的卡车旁,一个接一个飞速在垂挂的车门上一蹬,扑进车斗。

不等最后一名队员上车,司机发动了车子。

待车子上了青山路,司机便开始使坏,车速时快时慢,路面哪有不平就往哪里开,而且,会突然急刹车和突然加速启动。

车斗里的队员被晃得七荤八素,有人叫嚣道:“婊子养的,训练结束的那天我一定要揍他。”

“当件事办。”

天台上。

冼耀文和蔡金满玩起了马来跳棋。

马来跳棋是蔡金满小时候玩的棋类游戏,她较精通,冼耀文大败两盘,渐渐摸清了游戏规则与策略,第三盘两人的战况陷入胶着。

马来跳棋的核心是将自己的种子尽快搬进自己的大洞,寓意挺玄妙。

蔡金满走了一步种子,说:“我有个同学要结婚了,就在后面两个月,不知道时间凑不凑得上。”

“请帖没收到?”

“没呢,她信里没说日子,只说晚点会送请帖去星洲家里。”

“凑不上多待几日,你又不着急回香港。”冼耀文从一个小洞里拾起蔡金满的种子,“这几颗种子我吃掉了。”

“你说绿包封多少好?”

“我们结婚你的同学来了?”

“来了。”

“那就看你的同学嫁得怎么样,男方家世一般,礼金多封一点,你在宴席上稍稍高调一点,给你的同学一点底气。

家世不错,回头翻下礼账,加倍封回去,宴席上你向男方主动卖个好,你的同学若是今后时常主动联系,你多走动,需要我出面时说一声。”

蔡金满点点头,“你要去吗?”

“我现在没法回答你,等收到请帖得知日子再说。”

“嗯。”蔡金满拾起冼耀文几颗种子,“我也吃掉老爷的种子。”

“我现在的种子比你多,你随便吃。”冼耀文动了自己的种子,为后面的绝杀阵设了关键的阵眼。

蔡金满跟着走了一步,喜孜孜地说:“老爷,大哥把你送给我的地契寄过来了。”

“两张一起吗?”

“嗯。”蔡金满轻轻点头,“东海岸的地皮和樟宜的树胶园。”

“那正好,你回星洲时顺便看看地皮,好好想一想度假屋和木屋该怎么盖,度假屋呢,我只有一个要求,必须有一间书房,木屋是你的童年回忆,私人小天地,我不发表意见。”

蔡金满嘴里甜丝丝,“树胶园的树胶怎么办?”

“树胶呀,现在不用考虑,按照合约,原来的业主可以割完今年这一季,到了明年才属于你。”

“哦。”

两人在天台待了一个上午,吃过午饭,蔡金满拉着冼耀文去了五号楼,献宝般打开衣柜,拿出几套可峇雅,每套颜色搭配都不同,共同点是很薄、半透明,视线朦朦胧胧可以穿透。

同样的可峇雅,冼耀文见公馆的琵琶仔穿过,他拿起一套在蔡金满身上比划一下,嘴里呵呵笑道:“是不是在小娘惹认识了新朋友?”

蔡金满惊讶道:“老爷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你这位新朋友是人家的外宅,男人的年纪不小了。”

“啊?”蔡金满咋舌,“这个老爷也知道?”

放下可峇雅,冼耀文抚摸蔡金满的脸庞,“这些衣服我很喜欢,但不喜欢它们穿在你身上,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蔡金满,做你自己,不要轻信别人的话。”

蔡金满低眉垂目,“我以为老爷会喜欢。”

冼耀文拥蔡金满入怀,“我们走到一起的过程看似草率,但其实我经过深思熟虑,我喜欢的就是蔡金满,站在巴刹,提着菜篮子的蔡金满,不是穿着这种魅惑衣服的蔡金满。

你只需做自己最拿手的那个蔡金满,自我的,遵从自己内心的蔡金满,不要做你自己反感,却以为我会喜欢的事。

我只需要你做到包容,比如你可能不喜欢佩佩、玉珍,平时你可以少和她们接触,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不要扫兴,这就足够了。

懂了吗?”

“嗯。”蔡金满点点头。

冼耀文轻揉蔡金满的耳垂,“今天不好出门,剩下的时间我都陪着你,下午我们找点事做,晚上再让你哇哇乱叫,跪地求饶。”

蔡金满的耳垂发烫,“我才不会求饶。”

“你说的呀,我等着你自打嘴巴。”

“我一定不会。”

“接着嘴硬,晚上再收拾你。”

两人睡了个午觉,起来后,两人上了阳台,蔡金满做珠绣平底鞋,冼耀文尝试打毛线的新针法,笨拙地勾勒毛线手套。

到了晚上,蔡金满很主动,也很快乐。

翌日。

本来照规矩女婿不必跟着上山,但周若云是孕妇,不能跟着上山,只能在家遥拜,他这个女婿只好排在队尾跟着上山。

到了山上,任由阴阳先生摆布,这儿回避,那儿忌讳,被一通折腾,他先众人一步下山,来到周家门口的临时棚里候着。

中午有一顿解秽酒,需要有个家里人象征性的在这打下手,又是周若云怀孕需要忌讳的关系,他这个不太合适的半儿只能代替。

发发烟,搬搬抬抬,不累人,权当是躲清静。

到了傍晚,要返主,就是接亡魂返家食饭,他这个外姓人又是排队尾在灵桌前上香,然后闪远点。

返主后,又是做七,他主打一个陪伴周若云与出帛金银纸、封礼单。

其间,大嫂廖可欣的娘家人找了过来,商量尾七。

尾七要做旬,需请和尚或师公打醮,按照潮州规矩,功德金由女婿与媳妇舅(子)分摊。

双方都不差这点钱,不过规矩就是规矩,既然是分摊,那就分摊,稍一商量,按照约定俗成,冼耀文出大头八成,廖家出两成。

出钱没啥,让冼耀文头疼的是尾七他得陪跪,意思就是必须得到,不到即不孝。后面还有百日、对年、三周年,他这个女婿最好都到,不然容易被人诟病。

不管后面还有多少头疼事,眼么前的事在晚上十点半做完了,麻溜回家,伺候周若云加孩子洗漱,抓紧时间上床。

周若云挺着大肚子,找到一个最舒适的姿势窝在冼耀文怀里,“老爷,我们同床是不是犯了禁忌?”

“怎么会犯禁忌,百日内夫妻不同床,这同床是房事的隐晦说法,不是不许睡在一张床上。”

“但大嫂跟我说,她和大哥会分房睡。”

冼耀文意有所指道:“他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可能吧。”周若云叹了口气,“家里人都知道大哥在外面有其他女人,还生了孩子,以前是爸爸不许他带回家,爸爸这一走,再没有人能拦着大哥,大嫂心里肯定清楚这一点。”

“其实,既然大嫂可以容忍大哥外面有人,这养在外面和带回家又有多大区别呢,带回来好了。”

冼耀文故意装作不知两者的本质区别。

“区别大了,带回家要给名分。”

既然周若云清楚,冼耀文索性不装,“哦,抢家产那点事。”

“大嫂可不想有人跳出来和毓铭争大哥的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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