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五十七章 收获,隐阁  肝出个万法道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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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可是一头蛟啊!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白启没有理会师傅的玩笑调侃,虽然说精怪修炼至深,免不了化形这一关,但瞅着老黑呆呆傻傻,不甚聪明的样子,很难想象成人之后,该是啥模样。

“别瞧了,它才八岁,等你活到为师这个年纪,大概才能及笄。”

宁海禅负手踏在河面,混融如虚空的真气遍布衣衫,有着分辟水火的神异效用。

“八岁?这是八岁!”

白启站在大蛟背上,不禁露出怀疑之色,这头大蛟至少一千五百年的气候。

“精怪寿数与我等又不相同,换算一下,老黑也就八岁女童,你若有心,等它二十年再提亲吧。”

宁海禅笑吟吟道。

“您不要为老不尊啊,师傅。”

白启无奈叹气,他只会打铁,从不炼铜。

再者,给一头小母蛟取名“老黑”,师傅你太丧良心了。

“……”

大蛟睁着金色竖瞳,好似并未理解,露出几分懵懂之色。

它只晓得青衣人,很可怕,骑着自己的黑衣人,则比较亲近。

“好了,言归正传。”

宁海禅止住嘴角噙着的笑意:

“为师这一次出手,收获不多,除了冒头的苏家之外,其余三家均未露面,千两黄金的悬赏,更像是他们对通文馆的试探。

这帮死剩种最喜欢做得寸进尺之事,摸清楚底线,进而屡屡触碰……我打算陪他们耍上一耍。”

白启心头凛然,自家师傅此言一出,莫不是要重演十年前义海郡的腥风血雨?

“不过以我的猜测,他们当中不少人,应该藏着郡城,这些人的性命暂且记在账上。”

宁海禅步步生莲,踩出圈圈涟漪。

“按照师傅的性情,居然能忍得了眼皮子底下,跳梁小丑兴风作浪?”

白启略感诧异,宁海禅真就不再踏入义海郡半步?

什么样的天大规矩,束缚得了自己师傅?

“那些隐阁刺客,没什么入眼的好货色。就这两本,拿去瞅瞅,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增进些感悟,对你以后的修行大有裨益。”

宁海禅随手甩出两本册子,白启赶忙接住,定睛一看:

“横练,虎啸金钟罩,道术,黑天蛊经。”

他不得不感慨,师傅才是真正的老江湖,出手便如秋风扫落叶,杀人摸尸一气呵成,还能做到精准扫荡。

“练完记得丢得真楼里,填充下书库。”

宁海禅交待。

“那些门类繁多,应有尽有的武功,难不成是这样来的?”

白启表示怀疑。

自家师傅真是突出一个,没有枪没有炮全靠敌人给我造。

搞不好被灭的四家,十年前就像善财童子,源源不断把各种宝贝送进通文馆。

“唉,这才是真正的话本主角,我没跟上版本。”

想到何敬丰、冯少陵,白启不禁叹气。

他顶着宁海禅徒弟五个大字,十三行谁见谁躲,有心踩一踩这些人的脑袋,都缺少机会。

……

……

黑水河上,虾头和阿蟹同坐一条舢板,两個人使劲划着木桨,往怒云江口赶。

“我听说有人找了好多刺客,要杀阿七?”

阿蟹坐在前面,双手攥住握杆,眼中露出一丝歉疚:

“是不是因为我的这事儿,得罪了那位郡城的冯公子?”

他才脱离奴仆之身不久,固有的观念还未扭转,心里头觉得黑河县的大户,都这么厉害,义海郡的高门必定更蛮横,都不是升斗小民惹得起的霸道存在。

“说什么玩笑话。郡城的公子又咋样,没瞧见那位何少爷么?人家也是郡城来的,不照样对阿七好声好气。我告诉你,阿蟹,现在阿七发迹了。”

虾头挺起胸膛:

“杨猛你知道么?以前鱼栏卫队的统领,他儿子杨泉整天带着一帮泼皮,逼迫渔民卖船卖身,可凶了。

哼哼,阿七一只手至少打二十个杨泉,七八个杨猛!这就是他的实力!”

阿蟹咂舌,卖身进丁家养马,最辛苦的累活都由他干。

给马刷毛,挑马粪,以及半夜喂草料。

尤其最后一样,俗话说,马无夜草不肥。

真正的好马,一日三餐的草料都嫌少,半夜三更还要喂上一顿,才能养的膘肥体壮。

故而,阿蟹总是晚睡早起,压根没空打听外边的消息。

就连阿七病重,靠着虾头传的信儿,他才晓得这回事。

“老天爷开眼了。”

阿蟹沉声道。

他嘴巴笨也讲不出啥东西,只能把一切归咎为好人有好报。

“以后哇,伱干脆跟着我一起进武馆练功好了,我跟俺爹说,匀出一份敬茶钱,到时候咱们当师兄弟。”

虾头嘿嘿笑道:

“我已经拿捏住气血了,师傅说,再养一养,便传我铁裆功。”

阿蟹不理解:

“铁裆功?”

虾头乐呵呵道:

“俺爹当上鱼档的管事,每个月能赚好些银子,他说了,学拳脚打打杀杀,太凶险,不如练铁裆功,娶几个婆娘,给家里传宗接代。”

阿蟹瞪大眼睛:

“你……太敢想了。”

他的认知里,唯有老爷才能娶很多婆娘,不然怎么养得起。

“你小心些,别被浪打下去了。”

虾蟹二人把舢板系住,利用捕鱼的捞网拖了几具刺客尸身,摸索半天,只找到几张泡烂的银票,还有杂七杂八的瓶瓶罐罐。

也算有些收获。

“虾头,我拉泡野屎。”

阿蟹捂着肚子,他脱去奴户之身,被安排在长顺叔家里,连着吃了好几顿油水足的伙食,一时竟还有些不适应,常常闹腾。

“找个顶风的地方!”

虾头捏着鼻子,哼哼唧唧,他正拿着瓶瓶罐罐挨个瞧,其中不少字都认识。

“金枪大力丸,干啥用的?”

……

……

阿蟹钻进林中,刚脱裤子露出两片腚,一声怒喝吓得他瞬间站起:

“你小子往哪里蹲!”

原来草丛里趴着一条大活人,蒙面的黑布被扯下,露出蜈蚣似的刀疤丑脸。

胸口的衣服裂开狰狞口子,皮肉翻卷,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你你你你……”

阿蟹夹紧双腿,涌上来的屎意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再喊一巴掌拍死你!”

刀疤大汉语气很凶,可说话颇为费劲,像一口破烂布袋,进气少出气多。

“差点拉老子脑袋上,没死在高手剑下,反倒被你一泡屎埋了,传出去,真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阿蟹两只手提着裤子,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人瞅着绝非善类。

“真他娘倒霉,某家就凑个热闹,人影还未看清,就擦着一道剑气,差点被开膛破肚。”

刀疤大汉骂骂咧咧,招呼道:

“小子,往你左手走一百步,那里有个被一剑腰斩的倒霉鬼,你看有没有金疮药、生肌膏之类。”

阿蟹缓缓地挪步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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