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九十章 鬼仙身殒,神兵玄奇  肝出个万法道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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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要挑软的捏!

在场众多逆贼,八奇散人威胁最大,半步神通,武功绝顶。

像大威上师体魄强横,相传练成破碎金刚的坚固法体,能够力搏太古天龙。

摩云子走的是器修路数,手中藏着一卷《九岳真形覆山河图》,可以收摄万物。

这几个四逆教的成名高手,都不好对付!

至于藏在远处的那两个,剑气森森,搞不好是剑宗疯子等着捡漏。

以由龙剑莫天胜的修为本事,他若有心襄助,一只手就能灭尽所有逆贼!

至今毫无动静,便是表明态度。

“子午剑宗!也是乱党!”

风仇子暗暗记下,等他回到神京中枢,必然要在纣绝大人面前,狠狠告上一状。

念头闪烁,巍峨法身张开大手,法箓连转十次,几乎耗尽灵机。

一气大擒拿施展!

遮天蔽日的巨掌横空,磅礴气浪肆意横扫,粗如山峰的根根饱满指节光华交织,熠熠生辉,仿佛蕴含着玄奥自然的细密纹路。

“啧啧,五品道术!”

陈行衣衫猎猎,神色从容,区区鬼仙罢了,他做赤阳教主的时候没少杀过。

“欺负老人,人品卑劣,理当受死。”

改头换面的陈行呵呵一笑,扬拳迎上。

九条浑金铸造的真罡火龙覆盖全身,盘旋飞动,恍若一面坚不可摧的灿然石璧。

咚!

沛然音波炸裂长空,震耳欲聋的巨响传出数百里外,好似天公发怒。

庞然无匹的道官座驾被撕裂,宏伟华美的重重庙宇化为废墟,怒云江面如有一团硕大的蘑菇云缓缓升起。

“师父老当益壮!上次只打百拳,是我过低估师父的实力,下回切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宁海禅看得分明,陈行催动那招九龙合璧,硬生生顶住风仇子的一气大擒拿。

道术与气血相冲,宛若水火激荡,迸发可怖波动,差点引发天地异象!

“噗!”

陈行倒飞而出,砸穿龙牙大舰,过了许久,方才艰难地爬出。

他披头散发,用右手捂着胸口,好像受伤极为严重。

“师父果然人老成精,这时候都不忘以身诱敌,钓一波鱼。”

宁海禅心下暗想。

“这刺客……尚可入眼。挡下紫箓道官的全力一击,虽然遭受重创,但也值得夸耀了。”

大威上师微微颔首,对于陈行的横练功夫颇为欣赏。

如果换成他的话,大约只有四成的把握,能够毫发无伤接住一气大擒拿。

“何必再做困兽犹斗!”

摩云子头顶一卷玄奥古画,昂然笑道:

“风仇子,乖乖束手就擒吧!”

宁海禅和陈行分别破去这位皇天上使的道术手段,令其耗去大半灵机。

哪怕鬼仙神魂冥合虚空,可以吞吐方圆千里的灵机元气,一时半会也弥补不了巨大亏空。

“本官乃龙庭道官!岂会对贼子卑躬屈膝!”

风仇子那道巍峨法身再次缩小,变作常人般大。

冯虚御风,悬于半空。

终是有了几分上使威严。

“休要以为本官今夜必定葬身江水!龙庭治世四百余年,统御神州万方之地,凡杀道官者,定斩不饶!

这是太上皇的金口玉言!”

风仇子目光睥睨,哪怕接连受挫,这位紫箓道官仍旧怀着莫大底气,全然不惧周遭环伺的众多高手。

“焚我残魂,灭我顽心!

风仇子斗胆!请人皇笔!诛贼!”

一张金光闪耀的符箓,从风仇子神魂里头倏然蹿出。

当空转了三转,无火自燃,化为飞灰。

与此同时,风仇子颗颗念头好似蜡油融化,顷刻就没了大半。

原本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真实形体,亦如一缕青烟,极其淡薄。

好像随时都会被吹散。

“糟!”

“此人挟着‘神兵符箓’!”

“快走!”

摩云子、大威上师、八奇散人反应最快,俱是脸色大变,扭头就要遁逃。

“神兵符箓?”

自以为隐藏得颇好的淳于修疑惑。

“金箓道官才能被赐予的大符!能够唤动……玄奇神兵!”

江载月晓得厉害,不免心惊肉跳。

谁人掌驭玄奇神兵,谁人便是威压赤县神州的无上巨擘!

龙庭得执两口,一为“乾坤葫”,一为“人皇笔”。

谁也没有料到,风仇子一介紫箓道官,竟然藏着“神兵符箓”这等重宝!

“玄奇神兵……人皇笔!有勾销生死,削落寿数的可怖威能!”

陈行眼角突突跳动,赶忙唤出陈隐,见势不妙就准备带着宁海禅赶紧撤走。

每一口玄奇神兵,皆具备不可思议的“道”。

其如天规铁律,无法违逆。

众人或惶恐、或惊骇、或沉着之际,穹天似被划开。

仿佛老天爷手执如椽大笔,轻轻于画卷挥下!

直有一种劈开阴阳,造化无穷的浑厚道意!

怒云江上的众多宗师,无不感到背后发寒,泛起冷意。

下一刻,他们的性命似乎就要被勾销抹灭!

……

……

“弄这么大阵仗作甚!”

横亘虚空的剑气长河,一道目光流转孕育,旋即化为白发苍苍的衰朽人影。

正是子午剑宗的当代掌教,颜信。

只见他两指并拢,朝着横跨亿万里的那一笔点去。

大音希声!

沉沉死寂间,周遭光华瞬间一黯。

茫茫无穷的剑气长河好似断流,被斩成两截。

而那一笔,亦是如墨淡开,渐渐消散。

……

……

原阳观,今晚值夜的白明脑袋一沉。

眼前好似掠过剑光。

怒云江畔,白启眼皮轻轻跳着。

耳中好似响起剑声。

……

……

“师父,你看见没有?”

宁海禅挠挠头,那股黑云压城的窒息憋闷,恰如夏日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什么?”

陈行皱眉。

“没啥。”

宁海禅摆摆手。

就在刚才。

他又听见七岁那年,初次在怒云江泅水时,所闻的剑吟。

可一转眼便散掉了。

难以辨别是真是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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