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敌人炮击完全停止后,一辆吉普车载着哈尔拉莫夫和一名飞行员到了近卫一机步师师部门前。
提前得到消息的王忠带着师部全员在门口迎接他们。
看到吉普车上下来两个人,王忠问:“牺牲了两位吗?”
“不,”哈尔拉莫夫摇头,“还有一个舵坏了,无线电最后的消息他飞过河了,但不知道迫降在哪里了。他和我们部队取得联络会坐车回来的。”
因为飞行员非常珍贵,所以各部队发现了飞行员都会派车送回机场。
“谢苗上尉的家庭地址知道吗?我个人想要给他写一封感谢信。”王忠又说。
他说完就听见旁边站岗的警卫连士兵咋舌:“将军亲自写感谢信,我要能有就好了。”
波波夫一副被点醒了模样,扭头上下打量王忠。
王忠强行装作没有发现他表情的样子。
哈尔拉莫夫:“官方的渠道,您可以通过机场的教会来做这件事。如果您想自己邮寄,我知道地址,毕竟他是一中队的老兵了,我和他挺熟。我把地址给您的女仆吧?”
王忠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进来吧,我们就这么站着,小心普洛森人学我们突然炮击。”
一行人就这样进了地堡。
哈尔拉莫夫进来第一句话就是:“罗科索夫将军,敌机来袭的时候大家没注意您的无线电通讯,但是现在想来,您对空战战术很了解啊。还知道敌人的战斗机俯冲的时候滚转不好。”
王忠赶忙说:“这是常识而已,大部分飞机俯冲的时候超过一定速度操控性会下降。”
这是事实,所以俯冲的时候要控制好速度,一般会收油门,让飞机不要太快。
雅克1俯冲下来速度快了也会变得迟钝,而且还容易断翅膀,毕竟雅克1的翅膀是木头做的。
但是雅克1很少会俯冲攻击,王忠玩战争雷霆的时候,开雅克1都是在低速低空和敌人狗斗。
哈尔拉莫夫盯着王忠:“常识。原来如此,在贵族们当中这种老飞才会掌握的知识已经是常识了吗?”
王忠笃定的说:“是的。起因是我们有個哥们开飞机带妹子上天转了一圈,然后妹子就对他死心塌地了,所以飞行就流行起来。一切都是为了泡妹子,而我是叶堡第二号纨绔,懂吗!”
哈尔拉莫夫点点头:“贵族的事情我不是很懂啦,但是飞行员确实很受女孩子欢迎,以前我们不止一次要求医院不要设置在机场附近,因为靠得近了就要联谊,联谊了就会有很多护士怀孕。”
王忠对哈尔拉莫夫中队的同情一下子减少了一半。
瓦西里问:“那中校您又如何呢?我记得您妻子是个中学老师,您在舞会上也会和护士们亲热吗?”
哈尔拉莫夫:“当然不会。大概六年前,我们驱逐机团驻扎的机场旁边有个中学,我妻子——那时候还不是我妻子——刚刚到学校教书,我们开了一次联谊,就是飞行员和老师们。然后我就结婚了。”
瓦西里:“还好我没去空军。”
王忠大惊:“你喜欢男的?”
“不,我暂时还不想结婚。”
波波夫:“他还没浪够,我一看他的表情就懂了,我还在教堂当神甫的时候来忏悔的小崽子有一多半是这种款的。”
这时候巴甫洛夫插进来:“还是说正事吧,哈尔拉莫夫中校。”
中校点头:“对对,应该说正事。我们过来是介绍在低空飞行时看到的情况的。”
王忠:“敌人没有躲藏吗?”
中校摇头:“没有,他们根本没有防空袭的意识,坦克和帐篷都没有伪装,连伪装网都没有盖。而且看到飞机也不会散开趴下,全都站在原地对我们挥手。”
王忠对这点倒是不觉得奇怪,没有遇到过空袭的人确实会很松懈,地球上阿美杜立特空袭东京的时候掠海飞行,小日子渔民看到飞机还以为是自己的,纷纷招手欢呼。
波波夫哼了一声:“他们很快会从战争中学到教训。”
王忠:“你们在敌后飞行,有发现他们为什么停下来吗?早上这一波攻击结束后,敌人就只是炮击我们,根本没有再发动攻击了。我们有个推测,敌人可能遭遇了意外的损失,或者死了什么人导致士气低落。”
哈尔拉莫夫:“不,我们掠地飞行看到的敌人士兵并不像是吃了败仗,他们斗志昂扬,而且看起来喜气洋洋的,也没有避炮的意思,聚集在食堂,一发重炮下去能炸死一百来号人。
“我倒是感觉敌人觉得自己胜利在望。”
哈尔拉莫夫说完,他的僚机补充道:“还有一点,敌人全部住的帐篷,我们发现了很多好房子,根本没有敌人住。”
王忠:“这估计是被我们每天晚上的炮击弄怕了。”
巴甫洛夫:“既然知道了敌人不在房子里住,今晚还炸吗?”
“今晚可以停一下,甚至可以停两天,等敌人开始住进房子了,再炸。”
巴甫洛夫点头:“可以。那今晚炮兵就休息。”
说完他转身去落实这件事,王忠则继续问哈尔拉莫夫:“还有别的情报吗?敌人不可能不攻了,但是今天我们戒备了一整天,什么动静都没有。”
哈尔拉莫夫摇头:“我只是个飞行员,我只能告诉你敌人防空意识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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