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部,奥尔加拿着电话,安静的等待着接线员转接,终于另一边传来疲惫的声音:“谁啊?”
奥尔加:“父皇,我希望今天能留在苏哈亚韦利,罗科索夫新创作了一首歌,很受士兵们欢迎,我要把它学回去!”
那边沉默了足足二十秒才问:“你是在苏哈亚韦利吗?”
“是的。”
“和罗科索夫公爵在一起?”
“是的,卡戎公爵。”
“嗯,你想住一天就住吧。我这边还有军事会议要开。”
说完沙皇陛下就挂断了电话。
奥尔加转过头对王忠说:“父皇说我想住一天就尽管住。”
王忠撇嘴。
这时候巴甫洛夫一脸凝重的说:“但是我们这里没有符合皇室标准的住宅!最好的屋子是波耶老爷的砖头房子,也就只有砖头房子!这房子待会遇到轰炸可能根本靠不住!”
奥尔加:“我可以住地堡!或者睡吊床,我早就想睡一下吊床了!你们这里有吊床吗?”
巴甫洛夫:“没有,但我们可以给您弄一张。您确定要睡吊床吗?说不定会摔下来。”
奥尔加犹豫了,斜眼看向王忠:“阿廖沙,你说我睡什么好?”
王忠:“行军床就可以了。至于睡哪里,我看地堡就不错,我和柳德米拉从地堡里出来,我们的床给殿下用。我们……去涅莉的房间对付一下。”
涅莉:“我只有一张小床!”
王忠:“再弄一张,我们又不缺床。”
奥尔加皱着眉头:“我觉得可以一起睡,放两张床,你们俩睡一张,我睡一张。”
她刚说完,瓦西里就进来了:“我写好曲子了,这旋律很简单,曲子也简单。将军说这首歌的演奏乐器也应该从简,所以我只安排了巴拉莱卡和巴扬,以及……”
瓦西里扬起手里的钢盔:“一个钢盔!”
王忠有些尴尬:“你可以改成鼓的,手鼓什么鼓都行……”
“不不不!”瓦西里连连摇头,“我问过现场的士兵了,他们都说钢盔才对劲!这歌就是要敲钢盔!”
说着瓦西里把钢盔放桌上,开始一边拍钢盔一边唱:“咽下沙尘,我失去了意识。”
巴甫洛夫一副“什么玩意我来听听看”的表情,双手抱胸,看着瓦西里。
瓦西里不愧是专业编曲,说是没有怎么改变曲子,但王忠听过原版噬沙的,瓦西里这个明显改了一下调子和行进节奏。
《噬沙》本来是很绝望很摇滚的歌,甚至有点颓,但是被瓦西里一改就变得悲伤内敛而充满英雄主义气概。
王忠自己唱的时候,还只是觉得换了个背景就非常英雄主义,现在瓦西里在旋律上实现了这种英雄主义。
一曲唱完,奥尔加抹了抹眼睛,却发现没有太多泪水:“咦,奇怪,我听阿廖沙唱的时候,是热泪盈眶的啊。”
瓦西里:“我唱得没有那么深刻的情绪,毕竟我没有经历过上佩尼耶血战,将军,这首歌是讲上佩尼耶吧?”
王忠深吸一口气:“是的!你果然了不起,这都听出来了!”
奥尔加:“快教我唱!”
瓦西里:“不用啊,我写了谱子,带歌词的,复印了很多份,您拿几份走呗!”
王忠:“格兰芬多加十分!不对,瓦西里加十分!”
瓦西里一脸茫然:“啊?加什么分?”
奥尔加噘着嘴:“我不会唱,要教!”
王忠:“骗鬼啊,你能唱茶花女的花腔,自己学!今晚地堡给你,和你的女仆一起住!”
奥尔加噘着嘴。
巴甫洛夫悄悄的溜到了门边,准备溜出去的当儿波波夫进来了:“你干嘛?”
“呃,我去安排皇太女的住宿!!”
波波夫皱眉,然后一看师部里的情况,立刻转身:“那我去安排皇太女的警卫!”
王忠叹了口气指着离开的两人说:“奥尔加,现在战事很紧急,今天我们才被轰炸过,别任性。你要留下来学歌,就学,不要再提任性的要求了。”
奥尔加蔫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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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10月25日,王忠带着一帮人在车站送别奥尔加皇太女。
他叮嘱道:“一定要把我的要求,转达给军械局的谢尔盖大将!越快开始设计和制造我要的装备,越快把他们投入实战,我们的伤亡就越小!”
“知道了。”奥尔加抬起头,“送别的时候,没有个吻吗?”
王忠叹了口气,轻轻吻了在奥尔加额头上。
刚亲完,奥尔加突然踮起脚尖,发动突袭。
如果她是涅莉这个身高,踮起脚尖也最多碰到王忠的下巴壳子。
但是她是柳德米拉的身高。
王忠都惊了,你是“你滴勋宗”吗?这样以野兽般的心态吻上来,一点浪漫都没有好吗!
突袭完,奥尔加一溜烟的跑了。
王忠紧张的看向柳德米拉:“这是兄妹之吻。而且我知道有一位安特统治者也喜欢这样!”
柳德米拉:“我看到了,你只是想吻额头,不怪你。我们还是尽快把婚定了吧。我再怀一个孩子,之前你不是说了吗,12月到明年六月战线都会比较稳定,我想正合适。”
王忠:“可是我们已经约定好……”
柳德米拉用能杀死熊的目光看着王忠。
王忠:“遵命,老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