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点头：“是啊。不过我有点担心，敌人要是活用烟雾弹，突破了我们的伏击怎么办？这次伏击毕竟地形不好。”

王忠对参谋长滴水不漏的命令竖起大拇指：“敌人开始进攻的时候我们和前线联络中断，确实可能是敌人的勃兰登堡突击队干的。” 勃兰登堡突击队最擅长的就是穿安特军装渗透破坏。

“到！”

当时卡尔少将的团损失过半，尤其是三号和四号，而体积小巧的一号二号反而没有引起敌人的注意，相当一部分保存了下来。

王忠忍不住吐槽：“磨出鞋印，这得磨坏多少双鞋啊，不太合理吧？”

指挥坦克开始前进，引擎排烟管喷出黑烟，燃烧不完全产生的刺鼻气味刺激着舒尔茨。

他一直等待看不清楚指挥坦克的细节，才向旁边伸出手。

话音刚落无限电车上传来无线电员的高呼：“收到暗语！收到暗语！敌人来了！”

王忠：“可以，用暗语让叶戈罗夫小心就好了，就算他大大咧咧，还有尤金准将呢。”

在叶戈罗夫的催促下，八名传令兵翻身上马，一边高喊命令一边向周围的草原疾驰而去。

卡尔少将眼皮开始跳了。

“我是舒尔茨，”像这样通讯违反了无线电通讯纪律，但舒尔茨不想理会这么多，“开始前进。”

波波夫接口：“对，就和圣安德鲁堡图书馆那双鞋印一样，当年圣安德鲁十年如一日坐在一个位置上读书，愣是磨出了鞋印。”

王忠大喜：“没听错吗？”

一只受惊的田鼠从舒尔茨脚边钻出地面，尖叫着消失在草丛里。

卡尔少将放下无线电话筒，抿着嘴思考了片刻，才重新拿起话筒下令：“所有坦克清点烟雾弹，把现有的烟雾弹平分给各车，确保每辆四号坦克都有烟雾弹。”

王忠思考了几秒，忽然一拍大腿：“我不是把季诺夫准将留在了指挥部直属坦克连里面吗？”

巴甫洛夫打趣道：“这战役要是打上十年，你非在地面上走出一连串的脚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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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多一道保险好。”

“圣安德鲁教导我们一定要有怀疑精神，实事求是。”波波夫两手一摊，“我们只是遵循他老人家的教诲而已。”

没想到波波夫说：“哦，这个可是神学院的经典题目，我读神学院的时候观点就是这鞋印图书馆方面为了表现圣安德鲁和自己的关系，故意弄的。”

巴甫洛夫：“请问让谁指挥呢？”

巴甫洛夫马上拿起电话：“给我接伏击战斗群指挥部。怎么搞的？继续抢修！”

巴甫洛夫立刻下达新的命令，让无线电发送约定好的暗语。

敌情通报每天都会更新，上面是方面军司令部和统帅部汇总过的各种情报，当然也包括敌人的编制以及各个编制的主官姓名。

尤金准将骂道：“我们就在野地里喂了两天蚊子和虱子，有的战士拉得到处都是，坦克里面都臭了。”

飞上天的炮塔甚至反射着阳光，晃到了卡尔少将的眼睛！

下一刻，敌人的齐射来了。

对普洛森人装甲部队，王忠是真的不敢在战术上蔑视他们。

季诺夫准将因为在去年冬季大反攻中，损失了手下所有的坦克，被撤职查办，王忠在装备测试靶场遇到他，觉得这人专业方面实力还不错，就主动把他招揽过来。

现在，少将右眼皮又跳了。

舒尔茨沉默了几秒，摇头：“不会。”

王忠：“很好，让他戴罪立功！”

在通讯兵跑过来的同时，巴甫洛夫撕下一页便签纸，写完了命令交给通讯兵：“记住之后把纸烧掉，去的时候带上警卫，防止是敌人破坏。”

三号坦克的50炮口径限制，烟雾弹效果不太好，布设烟雾主要靠75毫米炮的四号。

叶戈罗夫大惊：“怎么用暗语？电话呢？”

说完他钻进指挥坦克的炮塔，大声下令：“部队出击！”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跟一帮宗教信徒说这个是不是不太好。

“二十分钟前断了。”副官报告道，“正在查线。”

他后退了一步，向卡尔少将敬礼：“我们会紧随你们前进，祝你们好运。”

叶戈罗夫：“该死的田鼠。快派传令兵传令，敌人要来了！把这几天积累的怒火都倾泻到他们头上去！快快！”

挂上电话后，他骂了一句：“又是田鼠！通讯兵！”

加洛林的重坦根本不是三号坦克的37炮能对付的，只能用4号坦克的高爆弹才能让这些重甲骑兵停下。

一发穿甲弹尖锐嘶鸣着落在卡尔少将的指挥坦克前方不远处，像足球一样弹起来，擦过炮塔飞向远方。

少将立刻作出决定：“释放烟雾！快释放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