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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放下无线电的耳机和话筒,看向巴甫洛夫:“轰炸机看到骑兵,在往我们北侧包抄。” 波波夫大惊:“普洛森还有骑兵?我是说,除了辎重队的马车和骑马的传令兵之外,他们还有用马的单位?”
王忠:“人家连传令兵也骑摩托了,论摩托化程度应该只有联众国能比得上普洛森。马上把两个骑兵军的主官都喊来!紧急情况。”
巴甫洛夫:“除了出动骑兵,也许可以用轻装甲侦察部队驱赶敌人?”
王忠:“不行,这么广阔的草原,轻装甲部队追骑兵很快就会因为机械故障减员,这草原是骑兵的天堂。我不知道普洛森人从哪里拾掇出来骑兵,可能是那些还没完全完成整合的国家的部队,总之我们要出动骑兵去迎击他们!
“关键不在于击溃他们,而在于不让他们靠近叶伊斯克,不让他们发现我们的坦克是假的。”
这时候,两个骑兵军的军长一前一后都到了——他们的部队正在叶伊斯克城内休整,自然来的很快。
王忠:“现在有紧急任务要交给你们!刚刚空军远程轰炸机看到了有敌人的骑兵部队正准备从北侧包抄我们。不要让敌人的骑兵接近叶伊斯克,不能让敌人把情报带出去!”
两名骑兵将军脸上的笑容凝固了,20军军长罗季奥诺维奇皱着眉头:“我以为是喊我们来说嘉奖的事情,结果是军情吗?可是普洛森人哪儿来的骑兵部队?是不是飞机上的人看错了?”
王忠摇头:“飞行员不惜违反无线电通讯命令也要通知我们,我想应该没有错。总之你们立刻派出部队,带着无线电,看看怎么回事!如果是敌人的装甲部队,就通知我军装甲部队前去拦截!”
罗季奥诺维奇点头:“好的!是我们两个军一起出击吗?”
王忠想了想,摇头:“不,敌人没道理只包抄一边,说不定还有别的部队从南侧包抄,21军向南侧侦查前进。我知道你们的战士都很累了,马匹的膘也没长回来,但是现在必须出动你们,靠你们了!”
罗季奥诺维奇笑了:“封锁敌人骑兵侦查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只是干回老本行啦!只是我们根本没想到还有机会干老本行。”
王忠催促道:“那就出发吧!”
两名军长向王忠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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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20军第33师一团长哥罗科夫亲率部队从叶伊斯克出发,在草原上小跑了两个小时后,远远的就看见了草原上的烟尘。
哥罗科夫立刻奔上小山丘,拿起望远镜观察那烟尘。团参谋和随团教士也策马奔上山丘,一起举着望远镜向烟尘方向看。
片刻之后,哥罗科夫说:“我认为那是敌人的骑兵部队。该死的,我接到出击命令的时候还以为罗科索夫将军在逗我们。结果真的是敌人的骑兵部队!”
参谋长一脸严肃:“我们没有带长矛,骑兵对冲的时候会出问题吧?”
随军教士更悲观:“别说长矛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过骑兵对骑兵的战斗训练了。到时候只能冲上去和敌人马刀乱砍。”
哥罗科夫拿起挂在马鞍上的波波沙:“不,我们还有这个。”
两人都笑了:“你说得是。冲锋枪打完了再拔出马刀都行。”
哥罗科夫:“好啦,命令部队,排成传统的墙阵!妈的,我好久没有在墙阵中冲锋了。”
随军教士:“要吹号吗?”
“当然,骑兵冲击怎么能不吹号呢!让司号手吹大声点!”
很快,第20骑兵军第33骑兵师第一骑兵团摆出了两行横队——这就是所谓的墙阵,在这样的阵型里,马匹会被激发竞速本能,开始不要命的往前冲,比平常勇敢很多。
而骑兵对撞最怕的就是自己的马先怂了。
哥罗科夫大喊:“吹号!吹号!”
全团六名司号手一起拿起小号,吹出了骑兵进攻时的号角。
墙阵在草原上移动起来,向着敌人逐渐加速,字面意义上的像压路机一样压过草原。
普洛森骑兵也在草原上露出了轮廓,他们也排成了墙阵,两边就这样面对面逐渐加速——
哪边的马匹先怂,哪边就落败。
这是从一百多年前那位征服者的线列步兵时代就流传下来的骑兵对决方法!
哥罗科夫胯下的坐骑越跑越兴奋,速度越来越快!
然而整个墙阵都在加速,所以哥罗科夫并没有冲出队形!
还剩下最后一百米!
哥罗科夫端起波波沙开始泼水,周围的人见状也有样学样,冲锋枪射出的暴风雨瞬间卷过普洛森的骑兵阵列。
只装备步枪的普洛森骑兵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打倒了一大堆。
靠着墙阵建立的马匹的自信,一下子就土崩瓦解,所有的马匹载着骑士四散奔逃。
哥罗科夫:“收拾他们!别让任何一个逃走!冲啊!为了安特母亲!为了沙皇陛下!为了罗科索夫!乌拉!”
“乌拉!”震耳欲聋的乌拉声中,骑兵卷过草原,摧枯拉朽的淹没了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