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酒店中，秦少言把自己摔到沙发上，忍不住拿起资料又翻看了起来。明月看见这一幕又好气又心疼，拽着他胳膊，“别看了，赶紧去休息，你不是说明天还要见客人吗？”

“嗯，我看完这个就睡，你先休息吧。”秦少言随口敷衍道。

“你又骗我。”明月不悦的说道，“你上次就说看完文件就睡，结果到了早上四点还在看。”

“我不骗你。”秦少言拿着手上的资料晃了晃，“就两页纸。”

明月也不理他，转身在行李箱中将秦少言的睡衣翻找出来，放在床上。

秦少言看着明月忙碌的背影，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在飞机上时候，我说考虑结婚是认真的。”

明月动作一顿，站起身来看向秦少言，柳眉微蹙，“你怎么又提起这事了呢？”

秦少言辩解道：“我是说婚姻这事是大事，是应该挑个好日子，我在……”

“你不会觉得婚姻这东西对我很重要吧？”明月打断了秦少言的话，“还是说你和我之间需要这个东西来维持感情？”

明月这话把秦少言直接说愣了，懵了半天没搞清楚明月是什么意思。

明月走到秦少言身前，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认真的看着他，“对我而言，婚姻是枷锁，它只是一个形式而已，我不需要用它来禁锢你。”

“我父母至今还是法律关系上的夫妻，但还不是说散就散，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呢。”

“我从上中学时候就想明白了，形式大于实际的东西没有任何意义。”

秦少言惊了，他觉得自己这个几十年激进派单身狗在明月面前有点过于保守了。

“我觉得婚礼总是需要的吧。”秦少言叹了口气问道。

“有你的一片真心，比什么都好。”明月微笑的搂住了秦少言。

……

第二天，已经休息好的秦少言精神抖擞。

这次路演，不仅戴维斯带着微软的人来捧场，熊潇歌和郑南也在积极发动人脉，把美国idg和美国红杉的人都拉了过来。

凡是在脸书网、youtube投过钱的风投机构也都派了代表，人一多，场面就显得非常热闹了。

校园网上市是交给高盛来操作的，他们派了一位高级副总裁布鲁斯·詹宁斯到场。

秦少言的脸书网和youtube都接受过高盛的风投，也不算是陌生了，之前搞环球国际马拉松比赛的时候，布鲁斯动用了人脉关系搞定了纽约这边的比赛。

那才马拉松比赛搞的声势浩大，脸书网成功打开了欧洲地区的市场，是一次经典的营销广告案例，因此脸书网的估值大大拉升了一波。

再次看见秦少言时布鲁斯满脸微笑，主动上前握手，“约翰，我们又见面了，能和你合作真是太开心了，希望这次我们又能搞点大动静出来。”

“这全靠你们高盛来操盘了。”秦少言也笑着举起了香槟，“你们准备好了吗？”

“你要相信，这方面我们是专业的。”布鲁斯也举起了酒杯，“校园网的股价15美元确实保守了一点，我觉得可以提升到18美元或者23美元一股。”

秦少言有些惊讶，“高盛这么看好校园网，真是出人意料啊。”

“我们觉得校园网非常有潜力，而你，约翰，你又是一个非常出色的ceo。”布鲁斯随后又说道，“不过具体股价是多少，我们还是交给其他机构来判断吧。”

一般发行有三种方式，累计投标方式、固定价格方式、竞价方式。

竞价方式更常见于债券发行，而固定价格方式相对较为简单，但效率较低。

所以，这次高盛采用的是累计投标询价制。

累计投标也是目前国际上最常用的新股发行方式之一，是指发行人通过询价机制确定发行价格，并自主分配股份。

所谓“询价机制”，是指主承销商先确定新股发行价格区间，召开路演推介会，根据需求量和需求价格信息对发行价格反复修正，并最终确定发行价格的过程。

一般时间为1～2周。在询价机制下，新股发行价格并不事先确定，而在固定价格方式下，主承销商根据估值结果及对投资者需求的预计，直接确定一个发行价格。

在这种方式下，承销商和投资机构都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路演就是演给他们看的，一般流程就是公司ceo上台演讲，承销商、投资机构纷纷提问，然后ceo进行解答，在场众人高度赞赏和认可，纷纷钱认筹。

再然后就是通过各种运作，把股票再分销出去，大家一起来做蛋糕，分蛋糕。

至于公司的业绩是不是真的，有没有问题，股票上市之后会不会跌破发行价……

这都是哈耶克的大手，市场调节导致的，跟我们股票承销商有什么关系。

秦少言看着在场的黑压压的人头，心中莫名的紧张起来，他看向了旁边的熊潇歌，“熊总，我要是上去之后表现不太好怎么办？”

“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给我们讲ppt一套一套的。”熊潇歌鼓励道，“你就把他们当做是我们风投，他们都是拿着钱来给你钱的，拿出你的真本领来。”

“而且我们都打点好了，他们都会好好配合你的。”

“路演路演，重点在于演，你快上去吧！”郑南也鼓励道。

秦少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拿着话筒走上了讲台，“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今天大家的到来。”

“我们今天坐在这里，都是为了一个目标，那就是校园网！”

秦少言说着说着就找回了自信，开始给台下大家讲解校园网现在数据是多么好，市场占比，然后是游戏业务营收有多么爆炸，流水有多高，利润有多丰厚。

总之，校园网一切形式大好，大家赶快掏钱吧！

忽然台下有个人举起手来，拿过麦克风询问道：“秦先生，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校园网是模仿美国的脸书网吧，但是美国脸书网现在已经发展到全世界地区，而校园网还只是在中国大陆地区。”

“无论从体量上还是潜力上，校园网未来前景都是一个问题。”

“而且根据资料显示，校园网的用户全部都是在校学生，校园网这两年发展虽然快，但是已经涵盖了中国大陆地区的大部分学校，增长已经进入瓶颈了，校园网未来发展方向在哪里？”

秦少言皱起眉头，有些不满的看了熊潇歌一眼。

你不是说都安排好了吗？怎么上来就拆台。

秦少言看着提问的人笑了笑，“你是哪家机构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