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无耻败类而已!”
“这个我好像也听说过……”孙建平也是愣了一下,“难道是他们家以前积攒下来的家底,没有被收缴,这不又拿着钱开饭店,干起来了?”
“这不樱子和陈艳琴姐几个回来了么,坐在家具厂门口乘凉,这帮家伙瞅见了就去撩骚,说什么‘小小二马架,美女真的大,一把抱上去,顶得叫爸爸’!”
“拆就拆了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等到新的二层小楼盖起来,到时候就能和聚贤楼掰掰手腕了!”老曹忽然停顿了一下,他皱着眉,瞅了一眼窗外,“你说孩儿,聚贤楼到底是啥背景,咋呢么有钱呢,前儿个你老丈人请我们去吃饭,我才知道人家在哈市还有个大店呢!”
“那可不,从秋天到现在,往地里洒了多厚的肥料呢,能长不好么?”老曹嘿嘿笑起来,点燃烟袋抽了一口,“这阵子连雨天,工地也不能开工,我寻思回来歇两天,再把地里好好整整,对了建平,到了八月是不是又得整山货了?”
喵!猫崽子钻到老曹怀里,小爪子抱着老爷子的胳膊,大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关切的眼神。
“真的假的?”
“对了我给你提个醒,那个老蔡最不是个东西,你得防着他点!”
“这有啥真假的,你老丈人亲自跟我说的,净剩啊那可是,把本钱都刨了,一年就整了那么老多,等到今年的工程都整起来,指定不比去年少!要不咋说人家老钱家就是干大事挣大钱的人,你说说你张叔,你二叔给了两百万,那就搂呗,反正赔了人家又不能让他还,吱吱扭扭,别别愣愣,整那么个小饭店……”
“拆了,前天拆的。”提起这件事,老曹心里也蛮不是个滋味,“多好一个小店,人家小两口一年少说也能对付个三五万块。”
“这个倒是,我看今年的庄稼长得就比去年强,稻叶都是深绿色的。”
“嗯,这个叔您就别操心了,我们都有经验了。”
老头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去年你猜猜净挣多少?两千万!”
“爸你这……咱们说活着多好,咱们也像夏先生一样长命百岁!”
老爷子说着说着,抬起手背抹了把眼泪,看得孙建平心里酸酸的难受。
“咋了叔?”
孙建平急忙说吉祥话,拜年嗑,安慰老爷子,老爷子这才舒心一笑,“老天爷开眼,给我送来个这么好的儿子!”
“反正咱们的养牛场和养猪场的粪我都推到沼气池里了,你还甭说下这样的肥庄稼长得还挺好,关键是养地,咱们都是盐碱地改的水田,本身土里就没啥营养,再不多下点农家肥,能有产量么?”
“还能咋,前几天搁你老丈人手里要走三十多套房子,又把拉土方的活给接了,我看那人不学好,要走下道!”
“不知道上头咋安排呢!”孙建平摆弄着猫崽子的两只小爪爪,猫崽子也蹦蹦跳跳和他疯闹,“对了,富田他们那个饭店拆了吧?”
“有这话今晚上我能睡个安稳觉了!”老爷子握住孙建平的手,麻麻赖赖老树皮一般的手掌咯得他手心微微发疼,却是温暖无比。
都说老小孩小小孩,我这老干爹现在也开始闹小孩脾气了!归根结底,还不是怕我们两口子搬走了,以后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唉!经过他一番开解,老爷子的情绪好了很多,“你说老蔡这人,好好的大官不当,咋就整那么一帮烂眼子玩意遥哪丢人现眼,图个啥啊!”
“还能图啥,千里做官只为财呗!”别人不知道老蔡的套路,孙建平可是摸得清清楚楚!这家伙才奸呢!
你想想,一个为了往上爬而“出卖”了自己半辈子的幸福,娶了一个不喜欢的老婆的人,那心该有多狠!
野心得有多强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