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天津尚被清朝任命的巡抚张端控制,王五已命徐霖部进逼天津,同时甘文焜也不遗余力劝降张端,估计最多几天张端就要表态。
不肯降的话,被周军团团围住的孤城天津撑不了太久,大不了浪费王五一点时间。
降的话,作为明清战争史上北方唯一一座没有被战火波及的商业大城市,天津显然可以充当北方的经济复兴发动机,同时也能作为北方最先面向外界的通商口岸。
施琅去天津打造水师既能南下对付清军和郑家,也能北上对付关外留守八旗,属于一举两得。
如此,王五肯定不能意气用事。
为让张端审时度势投降以减少对天津的破坏,王五采纳甘文焜的意见以漕运总督之职换取张端反正。
相比天津巡抚,漕运总督的油水可是大的多。
施琅这边也明显注意到周朝的定国公老是有意无意看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他打听的清楚,这位年轻的周朝定国公之前出身明军忠贞营,而台湾郑家名义上一直以明朝臣子自居,如此一来,他这个郑家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的叛将能不能在周朝讨一口饭吃就是难题了。
万一这个出身忠贞营的定国公把自己交给郑家,那他施琅可就是叫天无门,叫地无路。
正紧张时,有人起身说话了。
是祖大寿的嫡亲长子、曾做过两省总督的祖泽溥。
其痛快说道:“不瞒定国公,我汉军这些日子于城中确实收获不少浮财,不过我汉军起事非图财,而是响应国公驱逐渐鞑虏、恢复中华!故而,我汉军所得浮财没有道理私吞,理当上交朝廷以供国用!”
言罢,祖泽溥缓环一众汉军“代表”,让众人回去后就行统计,务要将不该拿的浮财上交。
让王五诧异的是,一众汉军代表竟然个个点头,深以为然的样子。
一看就是事先早就商量过的。
奇了怪了,到嘴的鸭子还能往外吐不成?
微一寻思,王五就知道这帮人的心思,交多交少全是缘嘛。
就跟当年崇祯让大臣们出钱一个性质,皇帝想让你出一万两,你却出个三百两。
你说我没交,我交了!
嫌少,不好意思,真就这点。
然而王五没有当场点出祖泽溥的小心思,一来汉军这几万披甲人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利用好的话如虎添翼;
二来祖泽溥的弟弟祖泽清在广东率先起兵反清,眼下已然是广东的地方实力派,拥兵少说也有三四万。
如果能让祖泽清倒向自己,那对于解决广东乃至广西都将起举足轻重作用。
这会把祖家当典型办了,汉军八旗人人自危,离心离德,搞不好再打一次。
祖泽清那里肯定也不会善罢干休,不管祖泽清投向谁都是大麻烦。
想了想,问了一众汉军代表一个小问题。
那就是你们汉军作为原汉奸部队突然拥有这么多浮财,跟三岁小儿拿着金子在街上走有什么区别。
“我能容你们,朝廷未必容你们。朝廷能容你们,天下人也不会容你们!”
王五这话说的斩钉截铁,也是直指这帮汉奸的心窝窝,就你们这帮玩意怎么好意思把燕京城的金山吞下的。
给出两个选项。
第一,是浮财全面上交,今后生活有王五负责,该分土地就分土地,该打工就打工,一步步的化军为民。
第二,不交钱可以,马上离京去打清军,立了功不但能保住浮财还能得到大周朝的正式封赏。
编制王五都给了,汉军八旗给四个镇编制,即两黄为一镇,两白为一镇
两黄、两白出征西北,两红、两蓝出山海关攻打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