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昭清楚，如今凰照实力再强，对于天凰族而言都不能算是好事。

毕竟一个与异界邪念有染的天凰，无论她是否真的和异界邪念一体了，都足够让天凰族如鲠在喉。

就比如那佑离对于古龙族一样。

“我是真的没想到天凰族还能找到一个你，或者说祖凰筹谋之中还能有一个你的出现。”凰照感慨着看着林昭，发现林昭对自己的警惕和敌意后，笑着摇头：“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敌意，毕竟我也是想振兴天凰族的。”

她说到最后半句话，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林昭没憋住，不顾对方远高于自己的实力，好笑的问道：“凰照前辈想要振兴天凰族？诺诺的想要振兴就是不顾这些年天凰族腹背受敌，里忧外患，不顾自己的丈夫被困多年，无法与亲子相见，不顾曲殊无父无母，在族中饱受欺凌？可怜曲殊长大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把您的尸身迁回天凰族的墓地！”

凰照听着林昭一声声质问，好半天，才开口道：“我从未把清栩当成过自己的道侣。”

凰照也不认为，天凤就够资格成为自己的道侣。

“族内的观点太过腐朽。”

“那你应该是推翻这个腐朽的制度，而不是让这腐朽的制度去迫害更无辜的人。”林昭下意识地说完，便看到对方的手已经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你的胆子很大，气息很足，我很欣赏，但这不代表我不杀你，就不会不动你。”凰照扫了一会儿林昭的相貌：“倒是不错的好相貌，也难怪我拿眼高于顶的儿子会看上你。。”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儿子的，毕竟是自己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

事实上，世界上最对曲殊失望地不是别人就是凰照本人。

固然她对族内的一些规矩嗤之以鼻，但是她心理也是相信，只有天凰能够再现天凰族的辉煌的。

而且这分天凰高贵感，比所有族人都严重，她相信即便没有天凤地加成和辅助，自己也能够生出来血统不错的天凰，给族中所有人看到，天凤的存在，根本没什么必要，若非祖凰爱惜祖凤，天凰族如今根本就不该有天凤

她对天凤的排斥和鄙夷来自于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懦弱，无能，战斗力低下，知道母亲死亡的消息之后，只会抱着自己这个女儿哭，成天到尾只会哭。

自己不是父亲生的，自己的地位不是父亲给的，从头到尾，凰照都想不到自己这个爹能干些什么。

所以在确定自己的少主之位后，凰照便是将自己的父亲送往了偏远地区，眼不见为净，，同时不断打压族内天凤的地位，给天凤和天凰洗脑。

天凤们本来就信奉强大美丽的天凰，对凰照的洗脑自然是深信不疑，倒是天凰们有自己的认知，不过就算是对凰照这些洗脑言论不满意，倒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从凰照开始，天凤在天凰族的地位越来越低，之前天凤即便不能主事，但也没说完全沦为附庸，从凰照之后，天凤就真的完全沦为了附庸一样的存在。

不过凰照在完成打压之后，并没有按照自己打压中的语录那样，选择一个安分听话的天凤成婚，而是选择了一个身份低微地仙兽。

她要族中所有人都看到，她凰照一个人就可以比得上其他天凰和天凤加在一起。

当生下曲殊后，她便定下了死遁地主意。

她知道清栩看出来了她的想法，但也没告诉对方。

这个被自己利用到无家可归的仙兽，在她假死之后，只会抱着儿子逃离那片她“死亡”的地方，配合她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