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在扯了下丝带,嘴上还很不服。
“这么幼稚的游戏,诸天到底是谁在玩啊?”
小天坛学院也风靡过一阵套神游戏,不出意外的,郑阴萝是其中的赢家,当时大半个?学院的少男少女,都输给了郑阴萝,被迫戴着郑阴萝那蛇蛇特色的绒毛铃铛发带,毛茸茸的,又丁玲当啷的,很是招摇过市。
偏他是没有的。
当时他都做好被郑阴萝羞辱,戴上那娘唧唧的玩意儿,但郑阴萝独独略过他。
少年皇子撑着颈,硬梆梆地?提起,“那个?套神,你以前?都不敢套小爷,现在就敢啊?呃啊!”
赤红色金珠被她狠狠一扯,他嘭的一声单膝坠地?,颈圈被迫跟着伏地?,赤粉葡萄璎珞撞在那一面尖锐的桌角,他闷哼一声。
“郑阴萝——!!!”
赤无伤单手撑着,恼怒抬头。
“谁说?的我?不敢的?”罪魁祸首说?得理直气壮,“但你不是最讨厌这种细细碎碎的小铃铛的么,我?是怕你哭得厉害,才不给你戴的呶!”
假的。
爱掉小珠珠的凤凰谁不想要欺负呢?
真相就是,阴萝被他那五位哥哥轮流警告了一番,恰好郑夙在外巡游,她只能勉为其难收起了祸事小蛇尾,没有再欺弄他。
“……谁信你的鬼话。”
赤无伤拽回了红缎金珠,但神色缓和了三分,转而说?起今日?之事,“你可别被老头子的大手笔迷住,那北道大行台李潜声十四?岁就拿到了,经营多年,怎么会轻易转手,那老头子就是想让你做磨刀石!”
赤无伤对这一次观潮并?不乐观。
“咱们捣完乱就跑吧。”
这凤凰圣族一副熟练的姿态,毫不意外迎来了蛇蛇的鄙夷,“臭鸟,你长了一对翅儿就是用来当逃兵的啊?”
她在小天坛打?架斗殴,就这两根翅儿的飞得最快!
她哥手上还有不少凤凰圣族的黑料,这群好战雄鸟,每次战场都是撤得最快的!
奉令官才说?出撤退两字,抬头连他们一根屁股毛都没看见!
“郑阴萝,你休想激将法?我?!”赤无伤同?样?满脸凶恶,“咱俩可是死对头,,小爷才不会豁出一切陪你赌!而且我?大兄都说?了,只会逞凶斗勇的,都活不到最后!”
“我?哥也说?了,只做逃兵的,永远都没出息!”
他们争着争着,就从我?哥说?变成了炫哥。
大鸟:“我?大兄会读心大术,辨别真假,你哥会吗?”
小蛇昂首:“我?哥会哄我?睡觉!”
大鸟:“我?大兄会做弓!”
小蛇得意:“我?哥会给我?做白蛇小花剑!”
大鸟:“我?大兄还会吹笙!”
小蛇愈发炫耀:“我?哥还会给我?做裙子!”
大鸟:“……”
赤无伤有些急了,“你怎么这么废物啊?怎么什?么都要神主来?你自己裙子不会自己做吗?”
“我?不会!”祖宗说?得天经地?义,“我?练功练兵都累了,我?才不做裙子呢,我?连亵衣都不洗!”
凤凰雄鸟:?!!!
他瞳孔震动,遭受重创,连清朗的少年嗓音都变得凶戾,“你让你哥洗……?!”
“不是我?哥洗的喔。”
“……”
他微松一口气,这小母蛇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廉耻的。
随后这小母蛇恬不知耻地?卖弄,“是奴皇洗的,他袜子都给我?洗呢!”
???!!!
“嘭——!!!”
宽厚手掌如长刀落下,整齐锋利劈开了案几,少年男子胸膛颤烈起伏,眼底晃出一缕玛瑙色的血腥细絮。
“郑阴萝!你!你!你!你不知廉耻!”
蛇蛇匪夷所思:?
不是吧?
凭什?么穿书女可以给蒋松庭这个?家伙洗袜子,她却不能让兽奴帮她洗?
什?么道理嘛!
“要是那个?小婢女不介意的话——”阴萝是懂得火上浇油的,她半边身体像蛇一样?靠着断几,无害眨着水晶丸瞳,“你也可以给我?洗的嘛。”
害!你指望一条强盗本性的蛇蛇能有什?么底线?
要不是郑夙还管着她,她早就骑着一堆小男宠去诸天六界撒野了,做什?么供奉神祇呀,处处都是规矩体统,好像吃一块肉都罪大恶极似的,还要双腿走路,还要穿一层又一层的衣物,简直就是强蛇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