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阎解成穿著一身油渍麻的工作服,就走到了大门口,门卫给他开了门,阎解成径直走到阎埠贵身前,问道:“爸,你怎么来了,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怎么,你还盼著家里出事啊,你怎么不回家,是不是躲著不想交生活费和房租?我告诉你老大,就算你不回家住,该交的钱一分都不能少。”阎埠贵几乎是用喊的训斥著阎解成。
阎解成莫名其妙的看著老爸,说道:“爸,你怎么这么说啊,我这是有任务,你不信问问保卫的人,我这两个月在跟著科里完成上面的任务,吃住都在厂里,都两个月了,这不下周我们就能回家了,你不要瞎猜忌,答应你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这时候站在不远的那个门卫也走过来说道:“大爷,你真是误会解成了,我门厂新进了一批机器,他们正一台一台的组装调试,真是的厂里不让他们回家,吃住都在厂里,要不是队长网开一面,今天您都不可能见到阎解成的。”
阎埠贵面露尷尬,看来是他想多了,老大確实是有事,但嘴上还是生硬的说道:“记得回家啊,你也该结婚了,你不著急啊?”
阎埠贵不等阎解成回答,转身就骑车走了,阎解成愣住了,这还是那个处处算计自己的父亲吗?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自己的婚事了,不是说不想给彩礼的吗?阎解成带著满脑袋问號回去工作了。
一个星期以后,阎解成回家了,但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来了他的未婚妻於莉,虽然已经见过几次阎解成的家人了,当她再一次踏入阎家的时候,还是显得有点拘谨,杨瑞华对自己的这个大儿媳妇,还是很满意的,虽然两个人的婚礼一波三折,一推再推,但这跟於莉本身没多大关係,问题主要还是出在阎埠贵这里。
杨瑞华一见到於莉,就把於莉拉进了臥室,两个人说贴己话去了,一起跟过去的只有阎解娣这个小跟屁虫。
阎解成一屁股坐在了阎埠贵的对面,从兜里掏出了一盒经济烟,递给阎埠贵一支,阎埠贵没接,但眼睛一直盯著阎解成另一只手里的那一盒,阎解成这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啊,他太了解他爸了,今天也就是为了自己的婚事,得,直接把手里的那一盒递了过去。
两个人就开始一边喝茶抽菸一边討论了起来,阎埠贵的意思是先跟亲家吃顿饭,然后定好日子,大家把事情摆到桌面上谈好,然后直接就在这院子里办婚礼。
阎解成皱著眉头,问道:“爸,现在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吃定量,就算是这样,你还不一定能买到粮食,我们到哪儿凑够宴席所用的粮食去啊?”
其实阎埠贵也想过这个问题,他也没把握能找到足够办酒席所用的粮食,但他有私心啊,这次办这场婚宴就是为了改善他和大院邻居们之间的关係,要不照他的意思能省则省,能不办就不办了。
原来在年初的时候是阎埠贵不想办,主要是不想搭钱在老大身上,他算来算去,办一场婚宴怎么都是亏的,到现在,反倒是阎解成不想办了,想著自己家和於莉家一起吃个饭,再给大院散点喜就过去了。
阎解成和阎埠贵就在堂屋,开始了斗智斗勇,因为谈到了钱,两个人都是利己的人,在这个问题上都是寸步不让。
足足从下午一直討论到吃晚饭的时间,最后阎解成退让了,婚宴的钱他出,但是份子钱都是他的,阎解成在这个问题上很坚持,他可不想让自己老爸算计太多,阎埠贵为了自己的目的也妥协了。
之后的事情很顺利,婚宴就定在十一月八日,立冬这一天,阎埠贵也忙碌起来,他拿著阎解成给他的钱,开始张罗起来,一切看似都很顺利,但他低估了大院人幸灾乐祸的本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