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椋王府外。
看著徐凤年那副毫不在乎,又充满好奇,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神中的那种態度,显示出了。
作为这地头最大的世家嫡长子,从小培养的自信。
自信在这地方,他就是无敌的存在,没有任何人能伤得了他,在他自己家的地盘。
整个北椋,无论是骑兵,还是老百姓,乞丐,只要是在北椋存在,不管是活著的,还是死的,都是他徐家的,只要是人,就是他徐家的奴隶!
见到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徐凤年心中除了一点点惊讶,更多的是好奇,觉得又有乐子。
只有他身边缺了门牙邋,遢的老黄没了之前那般憨厚,像是一柄隨时会出鞘的剑。
“老黄?”
徐凤年察觉到老黄变化,相处多年,又一起游歷江湖三年,他一直怀疑老黄是一个高手,但一直没有確定。
直到这一刻,他感受到了从老黄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高手的风范。
让徐凤年感到诧异之余,不由得向后面退了几步。
老黄都这么表现,说不得眼前这个本该被自己整死的傢伙是一个武功高手?
不对啊,如果是武功高手的话,之前怎么会是那种表现?只听说诗词写的好,还会做生意。
“一条老狗!”
苏晨折磨这么多人,出手这么多次,第一次开口,“我会给你机会,让你出完九剑,弄死你,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被戳穿底细,老黄心中闪过凝重,严阵以待。
“自己师兄下场那么惨,被徐晓这条老狗派骑兵碾压成泥,你倒好,给徐家当了狗,真是不忠不义,畜牲一样的东西!”
老黄面无表情,直到听到苏晨骂徐晓老狗,脸色產生变化,佝僂著身子,木匣抖了抖,隱隱有龙鸣。
“剑一。”
老黄心中默念二字,轻轻踏出一步,木匣瞬间打开,衝出一柄长剑。
剑一龙蛇!
“说你是狗,你还真是一条听话的狗。”
苏晨看都不看了,隨手夺下那柄剑,拿在手上把玩,切断了与老黄的联接。
別人说高手对战,往往就在一瞬之间,那是因为大家都把数值拉到极高之后,差距看起来极小,但实际上操作上限反而拉大了。
所谓的强大,不管是力量,速度,精神,亦或者是肉身,还是藉助天地之力。
全都脱离不开基础的数值,任任何里胡哨的机制都容易被数值所碾压。
看著老黄满脸惊讶,与徐凤年的懵懂,迷茫。
“这柄剑,你供养了一辈子,还是没有养熟,就跟你这条狗一样。”
苏晨隨手摺断这一柄剑,老黄再也不敢爭锋,被反噬的吐出一口血,强行压制住伤势,挡在徐凤年身前,把徐凤年往后推。
徐凤年也看懂了,老黄不是对方的对手。
三年江湖游歷让他明白,点子扎手心,先溜为妙。
老黄心里早已把警惕拉到最大。
如此高手,绝对不凡!
这种实力是在自己之上,恐怕抵达天象之境。
雪中武夫境界划分是九品到一品,一品之上便是金刚,指玄,天象。
往往佛家,练剑的,儒修会各自修行一道,被称之为大金刚,大指玄,大天象。
万变不离其宗,修行到最高境界便是陆地神仙,往往武夫的陆地神仙是最强的,因为结合各种机制,肉身,技艺与天地之力。
“老黄,他很厉害?”徐凤年问。
“很厉害。”
老黄脸色凝重。
“放在江湖上算是什么什么个境界?有多高?”
“比我高,我是指玄,他恐怕是天象。”
徐凤年稀里糊涂,对这境界划分的认知並不明確,只觉得这天象恐怕很厉害。
“让徐晓那条老狗出来亲自见我,他也不想北椋王府私藏西楚公主,这件事满朝文武皆知吧?到那时我真好奇,离阳王朝的皇室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对待一位仅存无果的异姓王。”
徐凤年突然脸色大变。
他怎么会知道?
这是他们北椋王府最大的秘密。
当年,徐晓带领三十万铁骑灭掉西楚,並没有杀死西楚的公主,反而將西楚的公主圈养在自己的府中,成为他的丫鬟之一。
这种事不放在明面上,没有人知道,自然不会出什么事,一旦放在明面上,那就根本打不住。
离阳王朝皇室想找他们徐家的麻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早就看他们徐家碍眼。
一旦抓住机会,自己世袭的机会肯定没有。
不仅如此,还会失去正统,被离阳王室打著各种各样的旗號削弱,吞併,除非造反。
造反的话,他们徐家虽然在北椋根深蒂固,但没有多大的可能贏得天下。
说起来也够逆天的,那个西楚亡国公主身负著国讎家恨,嘴上说著要杀徐凤年,要把徐凤年千刀万剐。
但心里却比任何人都看得重,只要徐凤年出事时那叫一个捨身拼命,生怕徐凤年出一点事,到达了愿意用命去换徐凤年安好的程度。
说起来也是够逆天的,要知道每一个国家灭亡的时候,皇族血脉中女子都会被凌辱致死,下场绝不会好。
就像这个西楚公主的母亲一样,还是被赐死,要不然的话,下场也绝不会好到哪里去。
男人自然是被灭绝,以防止有復辟的希望。
这样能让想要搞事情的野心家,没有能拿得起来的旗帜。
“你在胡说什么!竟敢这般侮辱我徐家,侮辱北椋!”
徐凤年怒目而视。
一方面是他可以打骂自己的父亲徐晓,但绝不能任人欺辱自己的父亲,另一方面是这种事绝对不能承认。
“你自认为韜光养晦还真是够蠢的,如果是你父亲,绝不会像你这样大大方方承认,反而更好。”
“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晨呵呵道:“我这么说,自然是我有十足把握,掌握了能够向离阳王朝皇帝相信的筹码。你要是想解决这个问题也很简单,杀死那个西楚公主,將所有的痕跡抹灭便行。”
徐凤年看向老黄,老黄硬著头皮,再出一剑。
这一剑又是简简单单的出去了之后,便被夺在苏晨的手上,老黄根本都不知道是怎么被夺过去的,连招式都看不懂。
等到老黄反应过来,被夺出去的剑已经在被苏晨把玩,自己跟多年养的剑失去了所有的联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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