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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改制

几个大臣和武将还在争论,萧砚却只是斜靠在软榻上,撑着侧脸的三根手指无声的轻轻叩击着,而另一只手则持着那封奏报,有风卷着边角轻轻摇晃。

这个时候,李珽已取出一副舆图,正指着其上的河东地界讲述理由,敬翔则皱着眉捋须不语。

姬如雪学着女帝的样子,端坐在萧砚右手侧。她很耐得住性子,认真听了会大臣们的辩论,但感觉每个人好像都说的有几分道理,而且如果要说真心话,她并不希望萧砚这么快又要上战场。

晋国据有河东天险不提,与河北一样,从南北朝、隋唐开始,就是天下最富庶的地方,实力与底蕴都很雄厚,打起来压根和灭蜀一役不一样。且说晋国不仅有李克用、李存勖和诸等名将悍卒,还有袁天罡。

对于那位不良帅,姬如雪一向都揣着敌视的观感,同时也知道其人的强势之处,一度将阿郎逼的如芒在背。

能让阿郎都需慎重以对的人,危险程度不可谓不重。所以姬如雪才如此认真的听韩延徽、敬翔几人各自讲述意见、策论。

不过这个过程其实是很枯燥的,尤其是几个文人讲话,动不动就引经据典拿一大堆道理来说,武将中,那李思安竟然也能说一些文绉绉的话,但基本就是用来呛人,听的姬如雪不时皱眉,侧目去看女帝,却见她一直都是一脸淡笑,看起来似乎听的津津有味。

“如果无趣,你们可以去骑马玩。”这时候,萧砚却凑过来小声与她讲。

雪儿怔了一下,下意识想要与他讲话,不过想到下面几个大臣在那议论国事,自己却在这和萧砚一副说闲话的样子,可能会让他们觉得萧砚不重视他们,遂坐直身子,抿着嘴不吭声。

萧砚奇怪的看了下一板一眼的姬如雪,留意到她端正的坐姿,便摇头笑了笑,直接回头对女帝道:“坐在这也无趣,拉来这么多骏马若不骑一圈,今日也实在白走了这一趟。王后不妨先带着雪儿她们去试一试漠北的骏马。”

女帝自是笑着应下,且说此行本来就是到皇城北苑骑马游玩的。

待几女一并离去后,萧砚才站起身向缓坡下面走,韩延徽等人微怔了下,然后纷纷起身跟上,却是萧砚来到树立的一排箭靶前,在百步左右的地方,开始拈着弓射箭。

余仲、李思安、田道成三人都自持射术不错,亦也拿了一张弓在旁边陪射。韩延徽、敬翔等几个文人虽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但在百步之外的距离看那箭靶,也只能摇头苦笑了。

这边,巴戈已经驯服了那匹野马,正兴致勃勃的在草场上狂奔,一副英姿飒爽的样子,但留意到这边的动静后,便放缓马速奔了过来。

女帝和姬如雪几女挑好了马匹,正等着配上马鞍,这会便回头去看萧砚射箭。

便见他被几人围在中间,信手抽出三支白羽箭,而弓弦震响未绝,百步外的草靶已钉着三点寒星,尾羽尚在嗡鸣着摆成三角。

“他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射箭,说这样能放空大脑,聚精会神,感受最原始的暴力。”

姬如雪翻上马背,勒住白马的银缰回首,看见秋阳将萧砚的身影镀成淡金,他正搭上第四支箭,衣摆被朔风鼓动如玄色战旗,矫健而有力的身形。在日光下简直完美的不像话。

马上,众人的喝彩声又混着笑声传了过来,这个时代,人们总是习惯性的崇尚强者。

女帝对策马过来的巴戈点点头,让千乌几人随便游玩,自己则和姬如雪并肩缓缓提速出去,然后笑着问她:“阿郎像是单纯依靠暴力来行事的人么?”

姬如雪思忖了下,摇了摇头:“他并不迷信暴力。”

“那就没事了。”

姬如雪口吻迟疑道:“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不用叫王妃。”女帝眼尾轻弯,道:“平时的时候,如果不介意,就唤我一声阿姊,如何?”

说罢,她便解释道:“晋国这场仗,打不起来。所谓太原动乱,看似是一个良机,可却也未尝不是一个诱饵。世人习惯了阿郎的战无不胜,如果此番兴兵去攻却仍然如朱温、杨师厚等人一样止步于潞州城下,便有可能折损阿郎的威望,纵使着对阿郎而言不能造成什么威胁。

但国事未平,百姓也苦战久矣,阿郎若是在短时间内不断发动国战消耗国力,便大有可能落一个急功近利、穷兵黩武的恶名,于统治无益。想必策划这所谓太原之变的那人,便乐见于此。”

姬如雪蹙眉思索了下,声音有些冷冽:“定又是那个不良帅在作势。”

女帝对于袁天罡也没有太大的好感,盖因当年李茂贞出走娆疆,背后也有这位不良帅的影子,不过她想的要多一些,暂时却并无定论,遂没有一下全部说给姬如雪听。

而果不其然,待临近傍晚从离开北苑回去后,萧砚也已下了决策,乃是要朝廷下旨命赵王王镕与北平郡王王处直整练兵马,做好策应幽州王彦章出兵的准备。

但赵王和北平郡王虽处于河东与河北之间,却一直摇摆于晋梁两面,说整练兵马,不过是警示二人,王彦章那里大概率也只是窥探一下蔚州到云中、雁门一线的虚实。

总而言之,萧砚是放弃了这一所谓良机。

“大有可能就是不良帅在作势。”

用完晚饭,在书房里萧砚回答了女帝的想法,道:

“如果是他,便也不足为奇了。他一向擅使阳谋,不管是不是诱饵,我都只有兴战和不兴战两个选择。若兴战,便如云姬说的这般,是欲挫我的威风。而不兴战,他便有充足的空间与时间,腾出手来肃清晋国,除掉李克用。”

“除掉李克用?”女帝蹙起眉头。

“不良帅若想化晋国为他用,李克用是唯一的阻碍。二人不是没法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共同合作,但李克用对于不良帅,天然就充斥了猜忌与防备,他也不是拱手就将河东让给不良帅随便折腾的人。在晋国,或许也只有李克用这个老狐狸清楚不良帅的用心,从而有余力与他周旋。换做李存勖来,想必很容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受到不良帅掌控。”

“所以无论怎么讲,除掉李克用这一不稳定的因素,对于不良帅而言,都是利大于弊的。”萧砚说到这里,单侧嘴角吊起:“就看他会不会玩砸了。”

女帝压着裙摆坐在椅子上,思忖着摇头:“若是李克用提前警示李存勖,不良帅可就玩砸了。”

“李克用可能没有料到不良帅会突然动手。”由于情报缺失,萧砚也只能依靠推测来评断:“而在以往显示的信息来看,李克用对于他这位在军中威望甚高的嫡子,也多有防范,在这之前,这对父子想必也难以做到父慈子孝。”

其实还有一点萧砚没有讲出来,便是闭关蛰伏多年、将至圣乾坤功修炼至臻化境的李克用,很可能有几分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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