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渊位于地图东南边角落，无论怎么放大，都只有狭窄的漆黑和虚无。

换句话来说，天渊的左侧出口，有大业帝朝、落日王廷、虚空剑宗，但右侧出口之外的疆域，到底是什么，无人知晓，或许那里同样存在着称霸一方的势力。

“瞧，按照那些武夫的说法，他们是在这个位置的空间缝隙潜进来的。”

弦华指着大业帝朝边疆东侧末尾的一处长墙，那里对应的位置是南疆。

“你要过去看看么？兴许会有发现也说不定，他们眼界低微，很多事情做不到，可你不一样。”

“也罢，再去一趟吧。”

姜漠淡笑着答应，随手一挥，一座虚空门户陡然出现，将他和老人一起吞没，直接传送到南疆深处。

夜幕深邃，皓月高悬，附近有着大量的异变凶兽出没，或是争斗，或是狩猎，它们在第一时间嗅到两股陌生的人类气息出现，变得极为惊恐，下意识就逃走。

“事关重大，我不忍山河沉沦，万灵被外人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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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川，我且问你，若要你付出性命，付出一切，捍卫这方世界，你可愿意？”

“如何？”姜漠询问他们事情的进度。

藏经阁四楼内，弦华来回踱步，百思不得其解，屏蔽他们搜寻的力量原理到底是什么，不禁口中呢喃道：“祖师当年到底是怎么出去的？”

以他的神通，随时都可以锁定一处替代的世界，或者远走星空深处，所以三大势力的降临，根本威胁不到他，就算苍天倾覆，他亦可力挽狂澜，庇护门人周全。

听到这里，飞仙御主瞳孔猛地一缩，他想不到祖师这么猛，竟能影响帝朝的皇位。

阁楼内的氛围，很是寂静，三位妖族御主和飞仙教的两位老人，都在等候姜漠的答案。

“三洲十二郡，原来是这样的分布.”

在此过程中，姜漠找到十多处天然形成的空间缝隙，和一些不属于现实世界的附属空间，他与老人相继前往探索，看到的都是狭窄的洞天，和一些失落的文明遗迹，根本没有辽阔的大世界。

“实力差距太大了，任何的算计都是没有意义的，就像你们人类根本不会顾及脚下蝼蚁的感受，与他们谈合作，就是与虎谋皮，心存不得半点侥幸去渴求他们的怜悯和仁慈。”“为了生存，我们只有露出獠牙和绝对的武力，咬住他们的咽喉，给他们带来死亡的威胁，让他们忌惮，让他们恐惧，让他们退避，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接着，姜漠给飞仙御主、越旻、越厉、遥妄，讲述帝朝的情报，以及他们的修炼体系。

“小友所想，与老夫不谋而合，我亦不愿把这万里的九州山河，让给天渊外的修士，可死战到底，哪怕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

除了被蒙在鼓里的遥妄，越旻、越厉、飞仙御主、弦华都清楚他们还有别的选择，就是舍弃整个世界，如遥远岁月前的神临祖师那般，进行时空流亡，迁移至他处，以护全性命。

这一刻，飞仙御主不敢懈怠，连忙应声道：“弟子明白，谨遵师伯您的安排。”

也就在世的门人，对他来说，仍值得他牵挂一二。

姜漠沉默深思，褪去人身，进化成第二真身，把五感提升到巅峰，猩红如暗日的双眸，剖开无数虚空，亿万粒子在他眼前浮游。

“八十四，看来海外的御主还不少啊。”

“百位道君，还有15位实力不详的怪物，刨除玄尊你在外，我们整个世界加起来的道君、御主们，都不可能打得过帝朝。”

他手持多枚岁月史书的碎片，一样可以施展遗世独立，祭掉三分之一，二分之一的性命，去换取更高的修为，掌握更强的神通。

“各地的妖王，也和我承诺过了，今后若有外界的生灵联系、拉拢它们，它们会通知我。”

弦华面色疑惑，开始动用天衍教的手段，布阵测算，以窥天机，所得卦象为空，既没有瑞兆，也没有凶兆，连续多次，结果不变。

飞仙御主平淡地说着，他心情算不上多糟糕，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是了。

姜漠的言语发自肺腑，很是谦逊，他让众人畅所欲言，不必拘束，站在这里的一人三妖，都是他信得过的盟友。

“哗!”

“.”

听到一座帝朝，有近百位道君同存，一人三妖，脸色皆慎重。

多年后，他的故人全部凋零，举世陌生。

果不其然，下一秒，弦华就语重心长地道：“祖师在那里留了一件东西给我们，将来两界接轨，你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前往飞仙郡，夺取那里的瑰宝，而姜小友，会全力掩护你过去。”

弦华不紧不慢地道，他枯瘦的手指，按着地图，放大飞仙郡境内的千座都城。

而且，在三大势力里面，这还是最弱的大业帝朝，虚空剑宗、落日王廷，更是不可想象的高度。

“要打就打个痛快，看我不吃了他们，真把我惹急了，我吞了他们的亿万子民，三洲十二郡！把他帝朝的霸业美梦扯得稀碎。”

教内的秘辛，以弦华的资历，他基本都一清二楚，可没有一项关于天渊外界的消息，越想越是没有思绪。

他有可能在三大势力降临后，转身就走，无意阻拦，也有可能为那与他毫不相关的芸芸众生血战到底，但中间的岁月是个未知数，人是会变的，姜漠无法确定那个时候的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下一秒，他觉察几道熟悉的气息在接近，抬头一看，宗门之外的夜空，有几道耀眼的光芒掠过，转瞬化作人影，出现在眼前。

同时，他也隐隐猜到，师伯必然有着重要的任务，嘱咐给他。

“前辈，您就别苦思冥想了，不如顺其自然好了。”姜漠坐在椅子上，有些百无聊赖地说。

弦华抚须一笑，为众人介绍着详情。

“！”

“那批外来者身上，扒来的地图，大业帝朝，虚空剑宗、落日王廷，都在这里了。”

“但和师长、师兄、宗门先贤的约定，于我而言很重要。”

“小友，老夫就想问你两句，这个世界到底对你重不重要？你会因三大势力的压境，把它拱手相让么？”

它所说的话语，越厉、饕餮深深认同，飞仙御主微微皱眉，也不说反对之意。

外界的道君，可不是天渊里面这种残缺不全的道君，战力差距有可能是十几倍，几十倍。

飞仙御主盯着地图，里面随便一郡的大小，都比九州所在的古大陆更为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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