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谁能告诉我剁椒鱼头放点陈年佳酿,后劲会这么大?”平时自詡千金不醉的李泽华,从没想过自己也有一天会醉到不省人事。
一切还得从昨晚最后一桿钓上来的三十斤大鱼说起,天知道水下四位彪形大汉是怎么一路把大鱼打晕,又怎么费力拖拽过来掛上鉤。
总之心情大好的李某人大手一挥,当即擼起袖子亲自下场露一手,而张涛不知从哪冒出来,好似落汤鸡一样打扮让他忍不住皱眉。
结果这小子不仅不躲还覥著脸凑上来,献宝似的送上一瓶三无產品,美其名曰是当地陈年佳酿,好不容易才请到手。
“三十年陈酿配三十斤大鱼,简直完美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席间几位大快朵颐的傢伙清一色摇摇晃晃栽倒在地。
不知道是陈酿的度数有问题,还是烹飪方式有问题,总之一个没跑了全部醉翻。
只是记忆片段到这里戛然而止,李某人醒来看著床榻间那两朵相似的,心里莫名发慌,“这是梦境吧?”
仿佛不敢置信,掐一把胳膊疼到齜牙咧嘴,再看看两具洁bai如玉头疼欲裂,这待会醒来怎么解释?
下意识躡手躡脚穿好衣服出门,看到张涛跪在院子外面,与他一起的还有两个倒楣蛋。
“老板,您醒了。”张涛满脸沉重,一副即將慷慨就义的坦然,“对不起,这两个混蛋被人收买,做出对不起您的事情。
现在人带来了,是杀是剐请您指示。”
“什么玩意,被人收买。”李泽华內心一紧,赶紧把事情来龙去脉打听清楚。
“老板,是沈小姐让我们办的,她吩咐我们不敢拒绝啊,而且那瓶陈酿我们也从中取了一些事先品尝过,除了那啥功能外。
一切都没问题。”请罪的两个保鏢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只有张涛看明白了,心里不停咒骂。
事情也如同他所想的那样,李泽华瞬间变脸,“等会,我的个人饮食起居也是可以拿来隨便做交易?
张涛,你来说,怎么办!”
见老板凌厉眼神扫视过来,张涛仿佛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可又不敢不回答,只能硬著头皮开口,“按规矩祛除四个大拇指,摘舌封目。
如果老板您还不满意,那就按最严重的背叛处置,家小一併处理乾净!”
“不要啊,我知道错了。”两个保鏢震惊抬头,疯狂求饶,“沈小姐是老板身边人,她想做什么我们根本不敢拒绝呀。
求老板开恩,张总,不是我不提前匯报,是沈小姐不让,我也亲自品尝过,还给用专业仪器全程过了一遍,老板身边的医疗团队都说没问题,我才敢献酒。
我没有私心。”
“哼,还敢狡辩,规矩就是规矩,如果都能凭你一言我一语侥倖心理办事,还要规矩干什么?”张涛冷笑一声得到李泽华允许后起身。
走到两个保鏢身前,拔出匕首丟过去,“是你们自己来,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周围的保鏢各个虎视眈眈,即便眼神中透露不忍,也没有一个人敢於开口求情,因为他们所有人的切身利益都是和李泽华严格绑定。
双方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正如张涛所说假设有身边人用这一招和李泽华玩同归於尽,怎么办?
难不成所有人的前途未来都得为所谓的好心好意陪葬?
没人比他们更清楚老板活著对大家意味著什么,一旦他突遭意外丧失权柄,任何一个跟在身边的亲信都难逃被血洗。
他们家人享受的所有一切福利待遇都会消失,等待他们將是新上来那位残酷至极的报復,没有人会帮他们说上哪怕一句公道话。
继任者要为李某人报仇来证明自己的权威和无辜,旁观者心有余悸担心这一招將来发生在自己身上,也只会听之任之。
所以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会被瞬间清理,没有人能逃过一劫。
两个保鏢显然也很清楚后果,在求饶无用后,两个人给李泽华的方向磕了个头,然后狠下心拿著匕首先从腿脚的大拇指开始。
隨著两声闷哼,空气中瞬间瀰漫著血腥味。
李泽华没有做出任何遮掩和不忍的动作,他必须狠心心肠確立规则,否则身边將永无寧日。
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时时刻刻想著如何干掉他,如果身边人不能组成最严密的防护网,还露出个天大的破绽出去。
他都不敢想像有多少暗中窥视的老鼠,会寻著味道將手伸向他的朋友,亲人,以及一切能够近距离接触他的人。
打著为他好的名义將足以置他於死地的物件夹带,只要能干掉他,魷太资本集团起码可以多赚十个亿,后面加个万。
如此巨大的收益怎么强调规则都不为过,哪怕对张涛他都不会心慈手软,任何敢於威胁到他存在的人,都必须毫不留情剷除。
不过恩威並施,一味的严苛只能让人畏惧,而不能彻底收心。
所以当四肢切除,准备右手切左手时,他缓缓开口,“够了,留下两只手以后端碗吃饭吧。
我还不至於要拿糊涂蛋来立威,拖下去找个位置安排好。”
立即有人上来將人带走,又有人拿著专业清除工具不辞辛苦恐惧打扫起来。
张涛则一脸自责凑上来,“老板,我~”
李泽华面无表情,“不必多说,打电话给马军让他回来,至於你,先去东南亚清醒几天脑子。”
张涛再也控制不住,两行清泪落下来,“老板~我不在的时候,您务必要多保重。”
他可不是开玩笑,而是真不想离开,从川西家里走出来,靠著曾海洋帮衬好不容易在贵省站稳脚跟。
可社会竞爭是如此残酷,哪怕是物流公司也得凭本事吃饭,被排挤的没活路,他们跟著曾海洋去魔都討饭吃,是李泽华慧眼识珠。
將他们从人海茫茫中挑选出来,如今曾海洋贵为执掌三千万社会车辆的青云智慧物流董事长,身家何止百亿,堪称前途无量。
而他张涛不过是装甲侦查兵出身,高中没毕业,拖家带口混口饭吃都勉强,是老板一步步把他提拔上来,如今年薪千万人前显赫。
一家老小都被青云集团妥善安置,各个前途似锦衣食无忧,这一辈子都难以偿还这种恩情,无论如何他都不想离开。
但是工作捅了这么大篓子,假设昨晚送上来不明来路的陈酿是有心人布置的杀招,他死一百次也不能原谅自己。
李泽华也不想把老伙计打发走,但规矩就是规矩犯了错就必须得到惩罚,恩威並施才是长久之计,索性挥挥手,“过去了好好为公司办事。
说不定將来你我还有继续並肩作战的时候。”
“我,去了。”张涛得到这句承诺不再犹豫,转头和身边安保部副总经理交代好收尾,才一步三回头不舍离开。
解决完身边隱患,李泽华回头看著听到动静醒来,怔怔盯著自己发呆的沈婉晴,没好气道:“学校里平时就教你这些?”
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偏偏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关键旁边还躺了只猪,这么大动静愣是睡得香甜。
“谁让你自己说话不算数。”沈婉晴嘟著嘴,“说好高考时送我特殊礼物,结果两年了都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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