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超人顺口回答，然后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种事情，怎么能真的承认呢？

“是因为辐射人的事吧？”布鲁斯淡淡说道，“你觉得他是因为你的失误而死，是你杀了他？”女超人没有回答，但布鲁斯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自己说对了。

布鲁斯其实能够理解凯拉，他也有不杀原则，不会主动去杀‘人’。

万一触犯了这个底线，布鲁斯觉得自己可能也会像凯拉这样消沉。

尤其还是因为自己处理失误，才导致了核爆危机。

凯拉当然有错，布鲁斯也不打算多时间安慰她，这是女超人自己必须走过的一关。

布鲁斯能做的，只是给她个发泄情绪的窗口。

比如——

打她一顿。

……

五分钟后，凯拉灰头土脸从地里爬了出来，她痛骂着布鲁斯不讲武德，忽然出手，自己都没有什么准备。

布鲁斯什么也没说，就站在原地，听着她继续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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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乘人之危！找到我的弱点，我要是多注意一点，小心一点……”

骂着骂着，她的声音忽然愈发大了，言辞中也开始不只是责怪布鲁斯，更多的是关于自己的不对。

“我要是能小心一点就好了！”

女超人跪坐在地上，忽然捂着脸痛哭，“他们都提醒我了，不要轻敌了，我为什么不听！惹出这样的祸来！”

她已经完全是在责怪自己了。

布鲁斯就站在一旁静静听着，什么也没做。

过了许久，凯拉的声音小了起来，只剩下无声的哭泣。

差不多了。

布鲁斯看到凯拉能够哭出来，能够宣泄情绪，问题就不大。

到此为止，自己也该离开了。

他微微抬头，心里忽然想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等到某一天，自己也失控的时候，会有别人来开导自己。

会有吗？

布鲁斯想到了某只猫头鹰，他还没来得及悬起的心，立刻又落了下来。

会有的。

……

卡图姆在城市上空飞着。

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对，最近布鲁斯找女超人的次数明显变多，多到卡图姆都看不下去了。

“该死的布鲁斯，满脑子都想着女人。”

卡图姆骂骂咧咧，“早晚有一天，你得栽在女人手上！”

可惜，十几岁的男孩子，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色即是空的道理，他是绝对不会懂的。

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卡图姆这样的超脱。

卡图姆飞着飞着，忽然，一道红色披风从他面前闪过，迅速飞向远方。

“女超人？”

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确实是凯拉没错。

但这不对啊，女超人现在不是和布鲁斯在一块吗？

难道布鲁斯没找到凯拉？那这就有点太没用了。

卡图姆正好也没什么事，干脆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跟在女超人身后，想看看对方到底在做什么。

‘女超人’一路飞过到了城市的商业区，即便是晚上，这里依旧繁华。

卡图姆只见‘女超人’悬停在城市的中心上空，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幽冷的红光。

“红光？”

这时候，卡图姆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

女超人和超人不同，超人的热视线是红色，而女超人是蓝色。

但现在，卡图姆看到的女超人，眼睛中迸发出的能量，却是不折不扣的红色。

相反的颜色。

卡图姆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比扎萝！女超人的对立面！这么早就出现了吗？

突然，不远处的比扎萝双目一瞪，两道赤红色的能量波从她的双眼射出，直接击中了一栋高耸的写字楼。

大楼的玻璃瞬间粉碎，如同下起了一场晶莹的玻璃雨，随后墙体开始出现巨大的裂缝，伴随着一阵沉闷的轰鸣声，大楼的上半部分开始倾斜倒塌，扬起了漫天的尘土。

好在现在是深夜，写字楼中只有几个保安，卡图姆稍微处理一下，就避免了人员伤亡。

只要不死人，布鲁斯之后就没理由责怪他见死不救。

街道上的人们惊恐地尖叫着，四处奔逃，但比扎萝并没有停止她的恶行。

她飞到一座大桥上方，口中吐出一股强大的极热气流，大桥的钢索和桥墩开始迅速被融化，断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很快，大桥就像被抽去了脊梁骨一样，轰然垮塌，落入河中溅起巨大的水。

比扎萝又重新冲向城市的商业区，那里有无数的商店和娱乐场所，她再次发射出红色的热视线，如同长鞭一样扫过街道。

商店的招牌被打得粉碎，建筑物的外立面被剥离，火光和浓烟开始在这片曾经繁华的区域弥漫开来。

今夜，纳新诺市人们心目中的英雄，彻底崩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