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柱俨然被惯坏了,这样的性情即便是不发病将久也是祸患。
只是冯家人顾忌太多,只想着保住孩子的性命,其余都顾不得了。
“方才我从西面绕过来,听见说老夫人快要到家了。”张妈一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那姓宋的一直等着老太太回来呢!想要借她的口把咱们赶出去。”
“咱们心里有数就好,”温鸣谦在那里制香,把蕙草叶子和灵柏掺起来装入香囊,“咱们既然回来了,便是老夫人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咱们赶出去,凡事要由头,咱们这一次须得抢占先机。”
转眼到了第二日,冯家早早派了车马来。
温鸣谦带着儿子上了车,留张妈看家。
冯家接待得果然热情,他家的小夫人吴氏早早就在二门上等候着,等温鸣谦母子到了立刻携着温鸣谦的手一同往里走。
而冯天柱也从里头跑出来,扯住宫长安道:“好兄弟,可想死你了!你不知我这些日子和老爷夫人闹了多少次,好容易才叫他们写了帖子请你来。”
“实则是这些日子我们家夫人的内侄女定亲,一时没容出空儿来。”吴氏笑着解释道,“不然早就请了你们来了。”
到了正房见了冯夫人。
冯夫人已经年近六旬,见了宫长安很是喜欢,说道:“这孩子果然好,难怪天柱总是念叨。”
而冯天柱已然等不得了,历时拉着宫长安到自己院子里去玩儿。
冯夫人就说:“底下人好生跟着,别委屈了人家孩子。”
两个孩子离开后,温鸣谦便和冯夫人以及吴氏话家常。
吴氏极力夸赞温鸣谦,却绝口不提宋氏,倒是冯夫人问了一句:“你们家小夫人可好?我有许多日子没见她了。”
温鸣谦答道:“她有了身孕,身上发懒,因此不怎么出门。”
“哦,原来是这样,那可真是喜事。”冯夫人最羡慕别人家添丁进口,冯家的人丁实在是太单薄了。
吴氏则在一旁冷冷地说了一句:“她倒是能生。”
她心里对宋氏的怨气没有丝毫消减,只是不好明着闹开。
冯夫人又说:“今日请二夫人和四少爷来,还有个不情之请。”
“夫人请讲。”温鸣谦笑着应了一句。
“天柱这孩子也没个兄弟,孤单单怪可怜的。虽有亲戚家差不多大的孩子,他却和谁都玩儿不到一块儿。
自从那日到你们府上去见了你家四少爷,便日日口里念叨。可见他们两个真是投缘,他又一再求着要和你家四少爷结成金兰兄弟。我们就想着这也是好事。
因此就想问一问你家四少爷的八字,好请先生给看一看合适不合适?”
“这有什么不成的?”温鸣谦笑道,“我家长安也是对小世子念念不忘,只是他从小没见过什么世面,还请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