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你所指,难道是女真建奴?它们才多少兵马?”邱致中不解。
“建奴是兵马有限,但你最好相信我,将来,这帮蛮夷定会是咱们的死敌!”
“所以,你既然要做谍探的活计,就不能仅仅局限于这些人手!”
“等咱入三坡,有了战略喘息时间,我希望你能逐步地扩大这由间谍、探子组成的大网!”
“就好比那漫天撒豆子般,撒豆成兵!”
“大明两京一十三省,百州千县,我希望你能把你手上的暗桩入钉子般,敲进每一寸土地!”
“我料定,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除了东南一隅,恐大部分州府都会被敌军所占,无论是他大顺,亦或是将来入关进驻中原的建奴,咱都非一时一日可剿除。”
“那么,在它们的地盘上,我前线将士可能兵不能及,但你邱致中控制的暗线,则必须埋进去!”
“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有了这张谍探的网,你我又何愁大事不成!”
“飞宇(邱致中),你可有信心做成此事乎?”
萧靖川言至激动处,竟一把扯住邱致中袖袍!
“老萧啊老萧,你比我想的深远呐!”邱致中感叹。
“那能是不能?!”箫郎追问。
“我尽力为之吧!”邱致中自知萧靖川此盼之艰难,遂愁眉紧缩,不愿夸口妄谈。
“将军,全军兵马就地休整,已藏好!”
就在萧、邱二人语毕,顾长庭亦快步回来复命。
见此,萧靖川长出了口气,调整心神,摆手告与长庭自己已知晓。
顾长庭久在箫郎身边,懂分寸,见得自家将军与邱公子正密谈,遂识趣地转头走远了些。
“好啦,这件事暂且搁下!”
“飞宇(邱致中),你拦我招刘、巩二人,说起此事,你可是想叫他两人带些家丁去吗?”萧靖川再言问及。
“哦,不光如此,我亦想同往!”邱致中答。
“你,你也要去.”萧靖川思忖着,心下担忧对方安危。
但转念,其长叹一声,言说:“行吧,随你!”
“大江大浪某曾过多少,难道说这小小的沟渠我会保不牢。”
“今日我若把那曹操放,这项上的人头全当军令交。”
说着,萧郎竟兀自唱起戏文念词来。
听得此弦外之音,邱致中会意笑对。
“你这是关羽去守华容道啊!”
“你要激将,以军令状赚他二人心服!”
“哈哈,是也,是也!”萧郎满意答言。
“去吧,叫那二人来吧!”
说着,邱致中点头,回身到后方队伍中去了。
少顷,刘文炳、巩永固两位皇亲国戚,尾随邱致中来到阵前萧靖川所待位置处。
“萧郎君,何事啊?叫致中老弟唤我二人过来?!”
那刘文炳生得一副膀大腰圆地体型,但较之李虎臣来,就显得有些虚胖了。
现下,这人自持身份,被叫来亦要摆些架子,遂对萧靖川不称将军,反只叫郎君,不伦不类,颇有调侃之意。
更甚地,这家伙称谓不妥也就罢了,说着话,一只手竟忽地一下拍到萧靖川肩膀上。
那架势,仿若箫郎是他府上下臣般。
见此,萧靖川先是一怔,旋即抬眼颇具威慑的死死盯住刘文炳。
直到将那厮瞅得毛了,缩了手,方才言语道。
“呵呵,新乐侯刘文炳刘侯爷,好大的手劲啊!”
“飞宇(邱致中)几番向我进言,说刘侯爷与驸马都尉巩永固巩都尉两位,如何如何勇武,如何如何可堪将帅之才的,弄得好像我萧靖川如再不供二位出战,倒真成了我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