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勇则于地上摸爬打了好几个滚,头脑震荡眩晕之感减轻些许后,其栽愣着勉强扶着草垛重新站起身。
他一战场上生死走过几回的人,应对眼下这般伤情,自比对面那老汉要有经验的多。
只瞧他大手横着一抹,擦去右眼附近大半血污,忽地咧嘴笑起来。
“嘿嘿.,你个老东西!”
“俺是睡了你家孙女婉娘,但俺没想白睡不是?!”
“俺这也是真心喜欢她!”
“今儿,老子脑袋让你开了瓢,见了血,咱这事儿就算扯平了!”
“酒,俺也不找你赔啦。”
“就此两清!”
说着,齐大勇踉跄挪着步子朝院门走去,以为此事已了!
可他怎得想到,那老汉原被这满头的血一时唬住。
但大勇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听婉娘二字,那老头复又血气翻腾,怒着发起飙来。
“来人呐!”
“贼兵闯村啦!”
“来人呐!”
“贼兵袭村啦!”
大勇身后那老汉忽地改变策略,心一横,开始招呼村民帮手啦!
言语着,那老头亦再次抡起扁担,又冲着满脑袋是血的大勇杀去!
“啊!”
“还来?!”
大勇闪身躲避,亦不再顿留,忙向巷口逃窜。
老汉拎着扁担从后追击,边跑边喊。
不多时,村中东南附近的村户多被惊出!
追击截堵大勇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人有老有少,手上更是操着各式家伙。
齐大勇寡不敌众,抱头鼠窜,慌不择路下,亦辨不清方向,一头朝村中央祠堂方向跑去!
萧靖川于今日上午,领邱致中、顾长庭等带着一小队兵卒,眼下正在村中祠堂与族长叙话攀谈着。
此次拜访,他萧靖川亦想着顺便打听些旁的事,如这百瑞谷附近其余村落之具体情况啦,还有年下收成如何,人丁多寡,山中匪患闹的凶与不凶之类。
之所以会问的这般细致,实则是他箫郎亦早有在三坡一带打造根据地的打算。
可就在其跟族长二人相谈甚欢之际!
忽地,祠堂外闹腾起来!
“族,族长!”
“不好啦!”
“贼兵,贼.”
祠堂门口,一黑瘦的中年汉子匆匆赶进来报信。
其贼兵二字刚出口,便眼见堂前萧靖川等一行人,箫郎他们来时,这汉子亦是清楚的,遂知其如此说不妥,便忙佯作吞咽口水,讲话止住。
“哎呀,怎得回事?”
“你倒是说呀!”
已过花甲之年的老族长一杵拐棍,急切问言。
“那,那什么.”
“村东头,顺喜他爹抓,抓了个逃兵,对,逃兵!”
“说,说是那贼逃兵祸害了自家孙女婉娘!”
“现在祠堂前,那人已经让我们给绑了,顺喜爹正哭天抢地的闹呐!”
“非要什么,什么处死那贼人,以全婉娘的名节!”
那中年汉子吞吐言说,听得这话,老族长瞬时一副嫌恶不行的表情。
其拐棍在地砖上咚咚咚连戳了好几下!
“丢人,丢人呐!”
“顺喜他爹这个老酒蒙子!”
“这一准又是喝多了,跑我这儿来撒泼!”